们问:“笑什么,我这问题很好笑吗?”
陈运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又不是家长,也不是领导的,人家什么时候搞一块儿,关你什么事啊?”
楚远撇撇嘴,瞟曲素素一眼,煞有介事地嘀咕,“家花不如野花香是没错,但就怕野花有毒。”
众人又是笑。
他们取笑的工夫,曲素素差不多把后半瓶酒也倒进了嘴里,一张鹅蛋脸被酒精烧得像天边染红的晚霞,舌头也大了,说话相当不利索,“我……我们……没……没搞……”话没说完,头咚一下倒在桌上。
几个人先都是一愣,随即又是一顿暴笑,蔡匡正指着孟谨行道:“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孟谨行呵呵笑道:“你们没听见她最后说那句话?我都没搞她,怜什么惜什么?”
蔡匡正他们面面相觑,曹萍指着桌子上睡着的曲素素问孟谨行:“那她说对不起你什么意思?是指没让你搞成?”
孟谨行一愣,接着大笑,拍拍头站起来,“喝得头疼,回去睡觉,你们想办法搞定她。”说完自个儿就先走了。
回到县招,孟谨行直接倒床上就睡,迷迷糊糊好像电话响,摸了半天摸过听筒,就听到雷云谣的声音响在耳边:“你怎么回事啊?打你手机一直都关机!”
“嗯……坏了。”他依旧不清醒。
“你怎么这么不谨慎啊,居然闹那么大的乌龙?”她没好气地问,“是不是喝酒了?”
“嗯,亲我一个。”
“什么呀,跟你说正事呢,亲什么亲!”
“呵呵,你什么时候能温柔点啊?”他半眯着眼问。
“我都替你急死了,你让我怎么温柔啊!”雷云谣急道,“我听见我爸在说,市里要对你下处分呢!”
“处分就处分呗!”
“哎,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处分是能随便背的吗?”
“不然你让我怎么的?”他被她说得火起,“你以为我愿意处分?事情到这份上,只落个处分就该谢天谢地了不是吗?”
“你冲我发什么火啊?”雷云谣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好好地关心你,替你着急,倒成我的错了!”
“着急有用吗?”他烦不胜烦,一下挂了电话。
换在平时,雷云谣耍脾气,他必然会哄她,可今天他实在没这个心情,与其吵个不停,干脆耳不听心不烦。
他一把拉开床头抽屉,拿起里面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塞嘴里,打火机都点着了,复又放下,连烟一起扔进抽屉,整个人倒在床上。
摸着空落落的床,他想起钟敏秀来,如果她在,这个时候一定会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般,替他tian着心头的伤。
而他,也可以在她肥沃的土地上挥洒汗水,用纯体力劳动的方式发泄心中的郁积。
想到这儿,他狠狠地甩了甩头,起床进了卫生间,打开莲蓬头直接走进浴缸,让冰冷刺骨的水冲在自己身上。
他已经伤了钟敏秀,怎么还能用这样的方式去想她?
他恨自己在感情上的虚伪。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