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姓中年人对苟德的不耐烦却也不恼:“东西好说,我要的你可准备好了?”
苟德哼哼一声冷笑,随手一招,一个带着金属质感的大箱子却“嘭”地一声砸在了两人中间的台面上,也亏了这台子是合金材质,这才没被大箱子砸扁,可墨轩在一旁看得是一阵眼热,那苟德居然是拥有空间存储设备的,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背景。
盯着苟德手腕上那豪华璀璨的腕表,墨轩心里面一阵地羡慕妒忌恨,自带空间存储功能的个人终端啊,那可真心是天价货,哪怕只有一点儿存储空间,也是普通人家,甚至一般富豪权贵都渴望不可及的东西。
虽说这年头亚空间存储是已经可以实际应用的技术了,出现空间存储装备什么的,也不会让人极端惊讶,只是这种高精尖的技术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上至国防,下至市场,处处都有阻碍其普及的力量存在,所以,能用得起的也只能是少数人了。
也难怪这时候墨轩会对苟德的家世背景产生犹疑,这可不像是一般暴发户能用得起的,光有钱,没人脉、没地位,也是弄不到这种东西的。
“早就给你备好了,怎么,信不过我们?”苟德一脸嘲讽的神色,浑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对对方的谨慎满是不屑,更是对对方的疑问极为不爽。
张先生右手做了个扶眼镜的动作,却摸了个空,一脸的尴尬中,让人看到了他的紧张,更是让对面的苟德嗤笑不已,这家伙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会给人留,不对,没有称呼对方为杂碎什么的,而是冠之以先生的称呼,这已经算是给对方面子了呢。
张先生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动作太过心虚,可重利当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丢掉点脸面算什么?这一箱子东西可是自己今后生活的依仗,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的。
将箱子打开,满目的宝光,璀璨得彷如天上的星辰,让人惊艳而迷醉,一块块剔透清澈,却散发着五彩光芒的条状固体中,彷如蕴含着神秘的魔力,散发着点点荧光,氤氲着如同星云的雾气。
墨轩也是心下吃惊的,这一箱子居然全都是星钻。
星钻这东西就跟地球时代的黄金白银、宝石金刚钻这类东西差不多,只是步入宇宙后,黄金白银之流已经算不得第一等的贵金属了,价值大大下降,而这星钻便是取代其地位的新等价物中的一种。
因为这种物质经过溶解重铸后,内有如同星空的形象,美丽璀璨得又形同钻石,便被称呼为“星钻”,而这星钻在实际价值上比起黄金白银却更是珍贵得多,因为除了一般等价物的作用,却还是每个国家重要的战略储备材料,诸如星空之门等装备的核心部件,星钻可都是最重要的原材料之一。
台面上这一箱子星钻的价值,足以让一般人疯狂,以墨轩现在所在这个名为东部星空联盟的国家货币来换算,让一个人肆无忌惮地挥霍两三辈子,那也是够了的。
是什么交易,既如此隐秘,价值又如此之大?
墨轩有一种卷入什么漩涡的感觉。
交易中的两人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墨轩在旁听,很是肆无忌惮地在进行讨论,墨轩逐渐也明白了,原来是正在准备外逃的贪官为了捞最后一笔,在和买家进行秘密交易。
真是人为财可死,鸟为食可亡,归根到底都是贪婪在作怪,当这些代表财富的长方形晶体摞成一箱的时候,总是会找到为了它们豁出一切的“勇士”的啊。
看到巨额财富,那张先生此时激动不已,诱使自己放弃已经到头,但相对安稳的仕途的,不就是眼前这些亮闪闪的东西么?这种瑰丽的光芒,这剔透的玲珑美感,让他生出一种无憾的心思,有了这些东西,何处去不得,何种生活享受不得?何况妻儿早已通过运作,在卡德拉商盟定居,自己后顾无忧,所缺也就是这么一笔让下半辈子舒服的巨款了。
“好好好。”好半晌,张先生才回过神,嗓音都带着颤音,好在他没心脏病,也是,这么一笔巨额的财富摆放在这里,充满了冲击力,绝对动人心魄。
但是,这张某人好歹也算老狐狸一条:“既然苟公子摆出诚意了,在下自然也不会食言,只是,还请苟公子体谅,这笔买卖实在太大,而我张瑜又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所以,这货可不敢就这么带在身上……”
不等张瑜说完,那苟德便已横眉:“什么?这么说,张先生是不放心了?我苟家这般诚意,却换来张先生如此猜忌?这可是做生意的诚意?”
诚意什么的,说实话苟德自己都不信的,若非东西太重要,事关重大,不敢有一丁点儿的马虎,做了对方也没问题,这个时候的怒吼,更多的是一种焦虑,渴望的东西没有到手的不安心感。
在苟德焦灼时,张瑜已经从迷眼的财富中回过神,恢复了从容,这次的买卖他是真心想成的,在这方面没什么二心,但目前的处境也决定了他必须小心谨慎,否则,真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不不不,苟公子误会了,我怎么会猜忌你们苟家呢?好歹都是老主顾,这么点儿信任还是有的,更何况,我的诚意,想必您也不会怀疑吧?”
那苟德哼了一声,并未继续咆哮,只是冷冷地看着张瑜,一脸不爽,想他苟家大少,何时被人如此耍弄过?
张瑜抹了把汗,却继续保持着那种从容:“苟公子,实话实说,这次的买卖您也知道,数额巨大,风险又高,那东西也着实是要紧得很,以我所安排的后手,现在估摸着已经被识破,现如今,联盟政府那边大约已经鸡飞狗跳起来,如果我就这么傻愣愣地将东西带船上来,也太过显眼了不是。”
苟德眯眯眼,掩饰着眼中的神色:“这也是个道理,可既然风声正紧,东西你又没带在身上……”
住嘴不言,意思却很明显。
“这事情这么大,自也不是我张某人一人能成的,总有人要分润一二,所以么……”张瑜再次抹了抹汗,这才笑着解释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那分润之人自会找上门来,这生意便也算是完美了不是,那时候,咱们钱货两讫,也就没了再见之日,岂不是您好,我好,大家都好么?”
苟德闻言,心下一惊,没想到这等事情,这张瑜居然还拉了人一起,岂不是平添风险?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这张瑜好歹混了这么久,一点手段还是有的,他都不担心,自己担心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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