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我…我叫宫保”男孩激动的强支起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兴奋的以至于有些结巴道。
“哪里人士?”
“徐州”
“所为何事?”
“特来寻访先生!”
“为何寻我?”
“期盼能拜于先生门下,,侍奉左右。”
“那有如何?”
“只需从先生那里学的一鳞半爪,从此逍遥长生!”
灌耳的寒风依旧,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声音出现,白衣人相互对视,眼中俱是透露着无奈,望向宫保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与怜悯。
充斥着兴奋幻想之中的宫保,一脸希冀炙热的望着那老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衣人对自己眼中的怜悯。
“你今年多大?”
“昨rì刚满十五岁!”
“十五岁?九岁便有如此城府,更是野心巨大!你不是来寻找神仙的吧?”沉默良久之后,老者再次开口问道,语气之中稍稍有些不满。
“这个世界没有神仙”宫保闻言一愣,随即冷声道,眼中闪烁着一种名叫仇恨的火焰。
“不错,的确没有所谓的神仙,你知道我是谁,对么?”老者嘴角划出一道弧线,用那空洞的眼眶‘望’向宫保。
踌躇片刻,宫保望着那老者将自己所知的一切硬着头皮念了出来:“芸芸众生皆为土,茫茫沧海踩落云,您是天下闻名的落云老祖!”
“呵呵……只是落云么?你母辈是谁?”落云老祖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根本无从感知他的喜怒。
“复姓冰若”
“难怪,原来是她的后人,你能找到这里也算是一场机缘了。”落云老祖闻听宫保所说的母姓,心神之中闪过一抹倩影道。
“晚辈历尽千辛万苦,寻访先生,期望先生能够收我入门,习得通天道法!”宫保见落云老祖竟然与母辈有旧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通天道法么?小小孩童,胃口倒是不小,也成,不过……”
“不过什么?”宫保先是一喜,而后又急忙问道。
“来世再说吧!”
宫保闻言脸sè剧变,张了张嘴嘴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原本揉动着舒缓寒冷僵硬的手脚也停止了动作。肺部的空气急速的出入着,眼中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来世?什么意思?
落云老祖虽是双目不在,神识依旧将宫保的表情动作尽收心神之中,嘴角带起一丝冰冷的微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因为,你要死!”
说完,随意的扬了下手,四名白衣人将美酒佳肴置于落云老祖面前的几案之上,寒风依旧,似乎永不停止一般,带着那酒菜香气卷入宫保的鼻腔之内。宫保此时却是没有半点食yù,一脸惊恐的望着那骤然变得冷血无情的落云老祖,身体更是颤抖个不停。
饮过一杯美酒,随意的吃了几口菜肴,落云老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传来:“青云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虽说你xìng格坚毅,更是故人之后,自然是机缘一场,但却并非我所喜,杀!”
一名白衣人越众而出,自是面无表情,腰间那三尺青锋陡然拔出,慢慢向跪倒在雪地之上的宫保走去。
经历了无数常人一生都不曾有过的坎坷遭遇,十五岁的宫保即便是内心无比坚毅,当最后的希望如同泡影般破灭之时,还是忍不住的面如死灰全身颤栗起来,恍惚间飘过母亲那慈爱的面容,那双温暖的手轻抚着自己脸庞,依偎着那熟悉的肩膀,以及那静静中端详着自己温暖如chūn的目光,可是这只是在回忆里才有的景象,而如今却是与他相隔千万里。
“求志!自当心执,不为一时之利,纵使万千诱惑于前,自当坚守本心,万死而取之!宫保,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我与你父亲叔伯皆被江湖门宵小所害,妻离子散,却从未心灰意冷,当我寻得我的道之后,便将你母亲寻回,夺回我们所失去的一切。你也当如此,即便是天下人都以你为耻,也不能自甘堕落,寻道的第一步,便是执于本心。”鱼香的话再次回荡在耳际。
数年前,那场宗门浩劫之后,身为一代奇人的鱼香带着宫保在天下宗门的嘲笑中,黯然逃离了徐州。一路之上除了教宫保看书识字之外,便只有这句话让宫保记忆犹新,也是那一刻,不通武道却是jīng通奇门术数的鱼香,散发出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他感到如同山岳般厚重。
宫保猛然睁大眼睛,将身体的疲倦强压了下去,眼中的恐惧与惊慌渐渐消退,望着那白衣人道:“果然,我只是一个孩童,不该不遵鱼香的话来着青云峰,传闻落云老祖喜怒无常,为人更是亦正亦邪,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但是…”埋头低语的宫保仿似忘记了那双目中透露着残忍,一步步走向自己宛如毒蛇猛兽一般的白衣人,以及那划出一道看似能将飞瀑斩断的寒芒,剑影与宫保之间的距离仅仅几丈而已,望着那眨眼间就能将这不自量力的孩童劈成碎片的寒芒,为首的白衣人不由的叹了口气望向饮尽杯中酒,一脸享受的落云老祖。
那即将被斩杀于剑下的宫保猛然抬起头,赤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白衣人,眼中充满了不甘,坚毅,果断,愤怒,更多的是那种江湖中常见的一往无前!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传遍整个峰顶,白衣人手中的剑更是不由得为之一顿,停了下来。
“我叫宫保,于徐州宫家嫡子,天生石脉无法修炼,十五岁的我,从徐州不远万里,历尽千辛万苦,只为寻得先生,习得通天之术,夺回家母!恳请先生成全,万死难忘其恩!”不甘的吼叫,更是从临死前宫保那梗塞的喉咙里面发出。
全场为之一静,良久之后,落云老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一脸玩味嘲弄的道:“这些杂事与我何干?”
“噗”
“嘭”
“啪”
“啪”
宫保对着落云老祖猛地磕起头来,第一次,将积雪砸扁,第二次,将积雪砸实,第三次以后已然坚硬如冰,额头之上更是流出鲜红的血液沾着那残碎的冰渣雪粒,不顾自己流血的脑门宫保努力的抬起那剧痛难忍的头颅道:“我有诚心。”
“呵呵……天下之大,有诚心之人更是不计其数,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落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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