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ín威下挣扎的华夏子民等待着我等前去解救!”
王东rì认真听完,表情缓和大半,叹了口气道:“还是慕远兄弟心胸宽广、眼界开阔。没错,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终rì嗟叹而空费光yīn?抛去一切杂念,一心为国,着眼于实务方为正道!愚兄受教了!”
庞岳脸上露出了微笑:“小弟有何德何能,岂敢令旭之兄谈受教二字?不过,旭之兄能如此想,当然是再好不过。当初,你我同在靖国公麾下效力,多少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如今承蒙天子信任、有jīng兵在手,又岂能轻易妄自菲薄?须知,目前的广东,他rì的江南、中原乃至京师、塞外,天高海阔,均是我等一展胸中抱负、建功立业之地!”
王东rì畅快地笑了几声,说道:“慕远兄弟的话总能发人深省,怪不得能令麾下将士如此归心!说起来,此次还多亏了慕远兄弟及时赶到,要不然,眼下愚兄也不能站在这儿与你说话了。不过,愚兄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你是怎么瞒过李成栋那厮、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清远附近的?要知道,那厮也算是身经百战,狡猾异常,每逢战事之前总会提前派出大批侦骑散布到方圆数十里开外来回打探。大队人马很难瞒过其视线。”
听王东rì如此一问,庞岳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了一下,但瞬间之后又恢复了正常,轻描淡写道:“我镇大军专走小路,并特意派出jīng干人马截杀李成栋所部的哨探。那厮一时没有收到预jǐng讯息也是在所难免。”
王东rì倒没有注意到庞岳表情变化,听完之后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
清远城东六十里开外的某处山谷
一支衣甲不整、疲惫不堪的军队正在此处暂行歇息。只见这支军队大约有七八百之众,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显得狼狈不堪,就地或坐或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大部分士兵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武器,甚至还有人把显得累赘的盔甲也扔掉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号衣,长时间的狂奔几乎使得每一个人都汗流浃背。整个队伍中,连旗帜也不到几面,只是在某处还有几杆斜靠在一旁的绿旗和一面绣有“施”的帅旗在表明着这支军队的身份。这正是从清远城逃窜而出的施福残部。
这不到一千败兵由于只顾着逃命,大都已经军容不整,只有歪斜的“施”字帅旗下还有数十名依然披着铠甲的军士,这些都是施福的亲兵。而施福本人正坐在这群亲兵周围,尽管汗水如同瀑布一样从脸上、勃颈处留下,但施福也只是摘下了头盔、并未卸甲,眼下正着某处角落出神,胸膛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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