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左右,三十岁上下的职场男人。
一位像是居住在那条街里的上了年龄的老头。
在五金店打工的同龄人。
一家餐馆的三位服务员。
这六个人经常出入这条街道,望着纸张上的记录,他们出现的时间段,有致的排列着。
除了老人之外。
其余人均有规律的时间。
那位五金店打工的同龄人以及那三位服务员。
基本是下午五点经过,早晨也就是上班时间出现。
能够用到的时间段,就是这位职场男人。
十一点半左右,出入这个街道,每天都是如此。
就连这个礼拜六也一样。
所以,看到他出现的一瞬间。
我便带着经过了仔细思考的准备,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叔,请等一下。”
“干什么?”
职场男人皱眉,扭身越过我。
“等一下啊等一下!喂喂。”
他完全将我给无视掉,用匆匆的神态,迈着匆匆的步伐,匆匆的走进街口,匆匆的远离了我的视野。
深刻的为我阐释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伤心!
就算是有要事去做,等一等也没关系的吧!
我追了几步,停了下来。
深刻的感觉到与陌生人搭不上话的辛酸。
人人防范陌生人,我也会防范陌生人。
但,被如此华丽丽无视。
会受伤的呀!
在这一刻,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作为人的任何力气。
陌生人,好可怕!
居然,这样……
北风吹了许久。
我振奋jīng神,哪个陌生人也不会被陌生的学生给叫住?
这样的情况,虽然预想到了,如此现实的遭遇到。
我怒了。
不问你了,行了吧!
我啊,才不要死缠一个陌生人!
再被这种伤到了的心情不断困扰。
我啊,就算是不需要任何情报,也一定可以找到这种简单到就好像眨眼皮一般事件的背后。
哼,才不要被人协助。
我在心里大嚎大叫着发泄掉升腾的怒气。
同时也感觉。
好像真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件似得,在这条街走动的人们,平常的不带有丁点儿值得怀疑情绪的路过这里。
也不存在jǐng察的蹲守。
假如,我不查访这件事。
事件会化成天边的烟云。
就此消散而去,对谁都有益?
但是。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再选择放弃。
我宣言之后所走的路未免太过简短。
半途而废才不是我能做的事。
也正是它的诡异,让我充满了好奇。
松开紧捏的手,发现圆珠笔被我捏碎了。
将碎掉的圆珠笔装进口袋。
纠正帽檐。
五一过去一个多月后。
我第一次踏进了让我下定决心紊乱rì常的世界。
首先我确认了垃圾桶的位置,推算出那名女子出事的大概方位。
深呼吸,我捏紧拳头。
在心里幻想着自己吃过了熊心、吃过了豹子胆。
向着事发地点接近。
或许那幕会再一次发生。
而对象,就是胆大妄为的我。
闷热的半夏,喧闹的街口,细微的小风。
这些都已经远离了我。
一步,
两步,
三步。
每一步都在与死神接近,胸口堆积了沉闷。
视线一瞬恍惚,清晰的景象历历在目。
飞离的肢体。
来不及闭上的惊骇而又凸起的眼睛随着头颅滑落。
迸溅的血。
轰然倒地的方块似得尸块。
全部在脑海中浮现。
接近。
止步。
异常。
没有发生。
水泥地如同水洗过一般洁净,细微处可以看到红sè物体淌过的脉络。
只此一眼,我已经无法忍受腹内纠结的感觉。
扭身,迅速远离。
蹲坐在墙壁的yīn影下。
两只暗红sè的蚂蚁在水泥路上徘徊。
坐在墙边的我,望着它们,企图平复胸中起伏。
我对蚂蚁没有兴趣,不过脑中有好多种蚂蚁的印象,其中就有是为暗红sè身躯的蚂蚁。
蜎蜎爬行的小虫子蜿蜒走出墙壁的yīn影。
却又被忽然降临的yīn影遮蔽。
原本就没有平复的心跳。
又一次加快。
我飞速的抬起头。
“抓住你了!”
丫头的容颜近在咫尺,密梳似得眼睫在小风中颤动,几缕乌发晃过我的眼帘。
刺激鼻头的蜂蜜味道随之涌来。
我将紧绷而发僵的身体交给了背后结实的墙壁,更是躲避这种可以腻死人的味道。
丫头出现在这里,让我的心更难宁静。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要问你的!”
丫头扭身坐在一旁,如同九十度的直角,似乎怕我没有理解。
她歪着头,凝视着我,又追问了一遍:“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在这里我见到一个人被五马分尸了’这样的回答。
绝对不能告诉她。
大概说了也不会相信。
在我对于现实的思考里。
绝对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言辞。
而且,告诉丫头,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无疑。
装傻才是此刻最正确的回答。
我抬头看向天空,“思考水与电的必然关系!”
“雷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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