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得已为之,判了秋决,虽同为死刑,这个秋决是死的最痛快的,其母也被赏银十两。
准备看第三个案子时,潘立忠协同李进一块进了屋子,李进一月不见,同样是黝黑了不少,不过和当护院时,更加快活,见了礼,高升帮两人倒上茶水。
“海安镇平了?”。
“平了”潘立忠说的有些犹豫,接着说道“杀了几十人,不过发现一个洋毛子,这洋毛子跑的快,见了咱们就跑回船,咱们没追上,船上还放了几枪,伤了我们三个弟兄”。
“洋人?”毕德胜一惊,这徐闻县怎么会有洋人。
“是运鸦片的,咱们在岸上查获了三千斤鸦片,我审问了一番,是于诺奇和耿彪两人做的私活,就连周邦有都不知情”。
毕德胜狠狠的在桌上敲了一下“便宜两人了”于诺奇和耿彪已经被砍了脑袋,要是早一点知道,毕德胜一定不会让他们活的这么轻松。
“这些鸦片是销往哪里?”。
“咱们县里有两个,其他的是销往雷州府,到底是谁的买卖,那就不知道了”潘立忠把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
“鸦片烧了,城里的两家给我端了,负责人一并砍了”。
“嗻”两人起身应下。
“潘师爷,吴伯宗准备把他的水寨交出来,你选几个称职的,派到他的寨子中,在此基础,给我招满三个营头,至于乡勇,招满两千人,武器什么的我会派人在去洽购”。
“遵命”潘立忠主管兵房,这些都是他负责的事情。
潘立忠带着李进出了签押房,毕德胜伸了个懒腰,高升进屋收拾了茶杯,帮毕德胜续上茶水。
“高升,你去找李师爷,让他把全县的地理,户籍典籍拿来,我想看看”。
“是”高升领命而去,不一会就抬着厚厚一摞典籍进了屋子,他身后,参赞师爷李宗昌也跟了进来。
看着这么多材料,毕德胜打了退堂鼓,转而询问李宗昌“平原,现在我正式当了徐闻县的家,尚不知家里有何物,这几rì平原整理这些典籍,可有眉目”。
李宗昌凑凑眉“东翁,账目混乱,加上久不统计,我也只能估计一个大概,咱们徐闻,辖地一千七百里,共有三个镇,十四个保,人口约有二十余万,除去大户人家隐匿,田地有二十余万亩,盐田九万亩,往年赋税三万两,皇粮一万担,真要按这么算,也只是个下县的规格,库房之中只有三千两官银,粮食也不过百担”。
李宗昌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看了今年布政使的公文,增加了兵税,赋税增加到五万两,最主要的粮食,一口气增加到十万担,两亩一担,恐难完成,本县土地,多集中于富户手中,乡民多为佃农,这赋税一涨,势必摊派到佃农手中,再加上今年少雨水,收成也会不佳,局势恐会不稳啊”。
“哼,都是这些敲骨吸髓的地主”毕德胜一下子就联想重生前看过的电影周扒皮,浑然不觉得他也是周扒皮家族的一份子,他家也是大地主。
“收缴的那些土地不要动,从抄获的赃款里面取出白银五十万两冲入县库,另外颁布条文,县内推行减租减息,上田三分为满,中田两分,下田一分,超过这个数额,本县就请他到县衙喝茶”。
“东翁,这不好吧,这些富户都是乡绅,这么一来,不是把他们全得罪了”李宗昌有些担心的说道。
“呵呵,等过几rì,他们恐怕也会自己减租子”毕德胜狡黠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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