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去”,茶壶千恩万谢,接了银子,脸上笑出一朵花。
毕德胜虽说上辈子是孤儿,可一个送快递走街串户,见多了社会yīn暗面,就算是夜总会小姐,也会给相公们一点好处,这些相公们对客人介绍起来,往往会美言几句,小姐们生意就会大好。
所以保不齐这些茶壶就和里面的师爷们串通起来,往往需要使钱和茶壶勾结的都不会是好货sè,他先给足了钱,这样茶壶说起话也实在一些。
“刚才你问我,yù到何处为官和寻个方向,这是何意?”见茶壶收下钱,毕德胜喝了口茶,嘴上问话,眼神却在大厅里打量着。
“看这位爷,想来也是初次为官,上任的路途远近就决定了这位爷所寻幕友的岁数,要是路途远,上了岁数的就排除,岁数大捺不住旅途不说,要是任上有个好歹也扰了东翁清静,要是路程近,还是寻个岁数大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岁数大,伺候过的东主多,历练也多,人情世故更不必说,少不了是爷的助力”。
茶壶说这话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仿佛说出了多大的秘密,毕德胜也不笨,绍兴师爷这个群体,估计也喜欢抱团,大家都在各个衙门,互通消息必是有的,岁数大的,认识的人多,在这个人际关系畸形化的清朝,还真是优势。
茶壶咽了口口水“咱们大清朝衙门多,河道,粮道,盐茶道,兵备道,学政,三司,正职,佐官,地方老父母,都有专攻不同,那么就需要涉足不同的师爷”。
毕德胜被忽悠的一愣“我要是主政一方,当个县令呢?”。
茶壶眼睛一亮,县令虽是七品,可是真正拿权的,世面上已经炒到天价,眼前这人这么年轻,就能主政一方,看来是个有钱人,回答的满意了,想来还有打赏。
“想不到是明府,小民这里有礼了”茶壶赶紧又打了个满千,单脚跪地,明府是小民对一县父母官的尊称,后来官场也这么称呼,毕德胜不耐他,让他起身。
“为县一地,说麻烦,也不麻烦,麻烦的是小吏jiān猾,三班六房,司库掌吏多是本地人,盘根错节下,免不了结党营私,钱财入了他们的口袋,而罪过却让上官来背,不麻烦的是,咱们这绍兴会馆里的就是专职这些,只要寻对了人,包管明府高枕无忧”。
“三班六房,司库掌吏?”。
茶壶一阵无语,历时把毕德胜归类于捐官一类。
“想叫明府知道,三班指皂、壮、快三班。皂班主管内勤,壮班和快班共同负责缉捕和jǐng卫。六房指吏、户、礼、兵、刑、工书吏房。吏房掌官吏的任免、考绩、升降等;户房掌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礼房掌典礼、科举、学校等;兵房掌军政;刑房掌刑法、狱讼等;工房掌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县衙六房与zhōngyāng六部相对应,其首领可由明府指派,可指派一条,这些年确是有些行不通了,除了这些,还有司库,狱目,签押......”。
茶壶在这绍兴会馆呆的久了,一股水的说出这些,中间不打一个嗝,毕德胜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一个县只有几个官吗,可随便一听,报出来的小头头就不下一二十个,这些人一辈子窝在一个地方,又没有上升的渠道,让人放心才叫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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