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风雨交加,雨水被南风裹挟着,砸在窗户上,叭叭作响,让人心烦意乱。杜青山穿着短裤,光着jīng瘦的上身,坐在餐桌前,眼前不时晃动辛梅的影子。桌上摆着一大堆他自己搜集的资料,是周绮寝室另外七个女生的情况,包括她们的家庭背景以及当年的照片。她们出身各自不同,但都家世清白,青chūn动人,怎么会是杀人犯?李响站在窗前,看着雨水冲刷着这个黑暗的世界,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些鸡的影子:它们的房子有没有漏水?
“她们会整容、改变身份、更改姓名,所以你一定要当心女人,尤其是主动接触你的女人。”杜青云认真地说,“比如这个朱曼因,她原来的名字叫朱芳芳;那个周闻生,应该去韩国整过容,你看她的照片,和大学时根本不一样。”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辛梅的电话。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辛梅给他打电话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好感?
辛梅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请求杜青云帮她一个忙。她说她家窗前有棵树,下雨时风吹着树叶,敲打在窗户上,几乎要把窗玻璃打碎了,非常恐怖。她问他方不方便帮她把树枝处理一下。
虽然杜青云对辛梅很有好感,但他却犹豫再三。他可以冒雨帮人修剪树枝,可那是个陌生的地方,他对去陌生的地方一向很谨慎。辛梅是个美女,只要说句话,肯定应者云集,为什么偏偏找他?他正迟疑,她有点不高兴,也没勉强,就挂了电话。李响问是谁打的电话,他怕被耻笑,支吾着说是个表姐,让他去修剪窗前的树。李响责怪他不该不帮忙,雨天风大,万一树枝打碎玻璃,一个女人确实很难应付。
对杜青云的到来,辛梅非常感激,递给他一块毛巾,让他赶紧擦干头发,然后把他带到卧室的阳台,阳台灯亮着,晾衣绳上还挂着没收起的女士内衣裤。外面的树枝肆无忌惮地抽打着玻璃。辛梅找过物业,但物业说那棵树没长在小区的院子里,所以不能给修剪。杜青云打开窗户,雨水立刻吹了进来,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漆黑的夜里,能看见树枝摇曳着,那好像是一棵泡桐。
“你男朋友呢?”他从辛梅手里接菜刀时问了一句。
“他去年修剪树枝时,从窗户掉下去摔死了。”她一本正经地说。
杜青云吓了一跳,立刻把探出窗外的身子收回来,紧张地问怎么会。
辛梅哈哈大笑,她只是开个玩笑。
他不敢往外探身子,拿菜刀朝树枝胡乱砍几下,不知是风小了还是树枝被砍掉了,窗户不再有吓人的敲打声,他拿着菜刀,转身刚好看见辛梅yīn沉着脸,非常可怕的样子。他一怔,正琢磨她这表情的含义,辛梅突然脸sè一转,笑了,像花朵绽放一样,她的表情转换过于诡异,以致于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谢谢你。辛梅从他手上接过菜刀,杜青云从阳台出来,看了一眼卧室。卧室大约有2O多平方米,中间是一张双人床,覆盖着粉sè的床罩,床周围散放着瑜珈垫、时尚杂志、pad及其他物件,看得出,辛梅是个喜欢时尚的女人。
他跟着她往外走,心里砰砰地跳着,各种yù望生生灭灭,脸上却保持着温和的微笑。
他坐沙发上,乘机四下打量。客厅布置得很有品味,他注意到,卧室的对面还有一个房间,粉sè的木门紧紧关着,门上似乎有个猫眼。这个门看来像是另一个卧室的门,怎么会有猫眼?他站起朝那扇门走去。
他走到这房门前,对着猫眼看了看,里面有光亮,显然里面亮着灯。
此时,在这扇的后面真的藏着三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她们正通过猫眼偷窥杜青云,看见他被猫眼镜头变形的身体朝这门走来,急忙弯下腰,蹲在门口。一个微瘦、长得略微有点神经质的女人紧张地低声问另外两个人有没有被发现。
她旁边那个戴着夸张首饰、画淡妆的漂亮女人摇摇头,表示没有被发现。
另外一个打扮很像公务员、戴着眼镜的女人侧耳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打手势示意她们禁声。
辛梅看见杜青云站在那门前,急忙把水端到玻璃茶几上,招呼他过来喝茶。杜青云敲敲那门,说:“我怎么感觉这门后有人?”
辛梅莞尔一笑:“这屋子里只有咱们俩。”
他将信将疑,重又坐回沙发,喝了口茶。
辛梅在他旁边坐下,不动声sè地问:“你是做什么的?”
“电器。”
杜青云局促地看了看时间,说:“我该走了。”
“外面还下雨,等小点再走。”辛梅从旁边打量着他,让他愈发不自在。
“你结婚了吗?”
“没。”
“女朋友呢?”
“也没有。”
“你眼光太高?”
“没有时间,可能是没有缘分。”
辛梅笑了,“你是个羞涩的人,我很外向,喜欢交朋友,所以上午认识你晚上就会给你打电话。我估计这种事你绝对做不到。”
“是,我跟陌生人说话要鼓起很大的勇气,跟你送钥匙,我就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辛梅咯咯地笑着,“昨天你在青年路干什么?”
杜青云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注意到他的迟疑,说:“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我去一个朋友家,给他修修电器。”
哈哈哈,她放肆地笑起来,杜青云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她。
“给人修电器都不用带工具吗?”
他脸红脖子粗,更不知道说什么。
她又给他倒了杯茶,他站起来:“我真的该走了。”
她表情异常复杂,咬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他感觉到她异常的,不由得更加慌张,急忙溜了。
辛梅从房门的猫眼看着他下了楼,确定房门锁上,然后到了那个关着门、带猫眼的卧室,敲了几下,门开了,藏在里面的三个女人走出来。
这三个女人都是辛梅的同学。那个身材高挑,戴着夸张首饰的是朱曼因,也就是曼因养鸡厂的老板。戴眼镜的董小宛在妇联工作,傲慢轻狂,她的舅舅很有背景。略瘦的女人叫葛炎,是个非常神经质的家庭主妇。
葛炎yīn着脸冲着辛梅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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