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提炼,就能制造出一场场想要的游戏。还是以十柳湾为例,他知道小萱失踪的事情,又知道我曾在电脑邮件上出现过‘幻觉’,同时又知道我当时已经被迫休假,那么就很轻松地可以将我诱入到游戏当中而不被别人察觉。
难道游戏者真的是游巧林,他就是杀害小萱的凶手?
我的大脑一片模糊,是是非非有如蛋黄和蛋清,但是却被人搅得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磊哥,磊哥,想什么呢?”
小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我转过头去,叹了口气。
“别这样啊,你这才刚好两天。”
“滚你的蛋,你以为我又怎么了。告诉你,王里巷的‘死神’案件可能并不是什么鬼怪杀人,人为的可能xìng极大。”
我脱口而出,但随即又否定了。因为凶手不会给我们指明方向,他巴不得我们永远错下去,这是一条不变的法则,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自己想死,但目前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凶手有这方面的想法。
小挫倒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道:“不是更好,那样我们就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唉,我现在脑子乱得很,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下去的时候,神父的尸体已经被抬上了jǐng车,要到法医办做进一点的尸检。我让小挫开车,自己则靠在后面,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前面飞逝而退的影子,仔细梳理着应该梳理的东西。
在反反复复几次过后,我终于发现关键点还是在游巧林,我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一切都不会有答案。
我掏出手机。给姜大人去了一个电话。
“姜大人,上次申请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家伙还没有恢复,如果你现在想见也可以,但是时间不会太长。”
我想了一下,申请的手续也挺难办,如果这次去了只见个十几分钟,根本没有多大意义,于是道:“还要等几天?”
“王磊,我知道这件你心里还有很多疑点,有些事情我们并不了解,所以为了让你彻底地放下包袱,我现在正给办一个提审的申请,就说这家伙与现在的案件有所关联,到时你就可以反复提审。不过我可事先告诉你,他现在是在押犯人,在没有执行死刑之前,生命权是受保护的,你不能伤害他,听见没有?”
听了姜大人的话,我立即大声叫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小挫在前面被我叫得一怔,随即道:“磊哥,你咋整得跟张组一个模样呢。”
“去你的,你不也一个模样吗?”
接下来我的心情大开,一想到在几天后就能见到游巧林,我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发起了抖。
不行,我要好好准备一下,要不惜一切办法、一切代价从他的口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么怎样才能让一个死囚开口呢,并且这个死囚还是一个冷血无情、死不开口的家伙。
想到这一点,我知道自己前面的路还有很多艰难,如果不好好准备,那么即使见到游巧林也会一无所获。
一定要打胜这一仗,我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鼓劲,可是一想到那明亮如镜的冷冰冰的镜片,我的心就像被它割了一下似的,有些不安和紧张起来。
我奇怪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游巧林不过是一只被关进铁笼的凶兽,他的牙齿和爪子都已经被锁进了铁笼,再也无法害人,可是我居然还感到害怕,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想到他骇人听闻的杀人手法而害怕吗?可是他已经永远无法再杀人了,除了杀死他自己。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我为何要怕这样一个必死之人?
我的自我剖析就像游巧林的手术刀一样,无情地将自己分割成一块一块:
我不是怕他,而是怕死亡,我不但害怕自己死亡,而且害怕别人死亡!
我既害怕手术刀在人肉上切开,也怕子弹呼啸着钻进人的身体,可是我是一名刑jǐng,我已经见过太多的生死,我不应该害怕才对。
突然,我想到了,我害怕是因为怕见到到他会想到小萱的头……
我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在灰蒙蒙的死亡和黑暗的罪恶之地,yīn冷的风呼啸不停,到处都是尸骨,都处都是看不见的孔窍,还有无数的幽灵此起彼伏。这时,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从群尸之中升了起来,它悬在空中对着我狞笑,笑得我后背如同朽木般一吹即倒。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着,但是那颗丑陋的头颅却不肯放过他,它一步步紧逼上前,突然冷冷笑道:“难道你害怕自己的本来模样吗?”
我骇然,又大悟,看着它不再倒退。
丑陋的头颅突然绽出一丝笑容,然后枯骨之上迅速长出红sè的血肉,瞬间布满了整个头。就在我看着这颗血淋淋的可怕人头时,它突然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张脸来,而这张脸竟然是我梦寐以求的小萱!
我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知道这只是幻觉,我不会再上当,于是安静得像四周的死人一样,默默地注视着它。
‘小萱’睁开眼睛,眼波流转之间几乎让我的心跳再次狂乱。
“师兄,来生再见!”
一音既了,‘小萱’转瞬不见,重新变回那颗丑陋的头颅。
我的泪水哗的一下流了出来,跪在满山遍野的尸骨之中,哭得泣不成声。
“磊哥,磊哥”
小挫急促的叫声惊醒了我,我睁开眼时,已是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原来,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的异常。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小萱。”
这次我没有隐瞒,因为根本用不着隐瞒,我不怕被人看到伤口,因为每个人都会受伤。
“磊哥,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一点。”小挫一边平稳地驾着车,一边说道。
“知道,谢谢你。”
“唉,别谢啊,要谢就请我吃一顿。”小挫顽劣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小挫的家庭环境不是很好,现在还有负担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平时他是蹭饭的急先锋,但是我们都从来没有怪过他,反而一有机会就‘请’他蹭饭。
“好吧,今天晚上我作东,不过只请你一个人,别把高建宁那小子叫来了。”我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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