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的熙攘尖锐声,白玉歌的第一反应是,狗血剧里最光荣、最不可少的女配们出场了!
有句话叫怎么说来着,每个人的身边总会有几个脑残。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反衬你是多么的优秀,她们用自己的三寸不烂毒舌来表达对你的羡慕嫉妒恨,给你无聊枯燥的生活调剂点色彩。
好吧,通俗点,善者不来,就是找茬的来了!
“小姐,是三公主她们。”
坠儿脸色大变,身子都止不住颤抖起来,慌慌张张的注视着殿门。听得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倏然又反应过来,忙转身将罗帐放下,低声劝道:“小姐,三公主来了,您不如继续躺下装……”
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玉歌的反问打断:“三公主?我抢她驸马了吗?”
“哎哟,我的好小姐,三公主尚待字闺中,不曾许过驸马呢。”
坠儿睁大双目,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家主子,是恨不得将人直接塞回被中。然而她这番焦急着,床上的人却镇定自若,歪着脑袋不解的又问道:“那是我杀了她娘亲?”
“小姐,德妃娘娘虽深居简出,但玉体安康,您怎么能这般咒她呢?若传到宫人的耳中,又该掀起风波了。”
既没抢她老公,也没杀她老娘,不是啥不共戴天的仇人,那干嘛要听到她就躲?
虽然白玉歌先前是有打算装死不去晚宴,但这会子人家找上门来,自己却要躲在被窝里听她们嘲讽,试问谁能受得了这份憋屈?
故而,不等坠儿发表她的疑惑好奇,推开她复将帐子撩起。白玉歌坐下床,余光瞥见离门口渐近的人影,提声催道:“不是说要来不及了吗?还不快伺候你家小姐我更衣,否则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
坠儿无奈,点了点头人却没立即退下,小心翼翼的觑向自家主子,不放心的提醒道:“小姐,您三天前刚毁了三公主的玉蜻蜓;清早进宫的时候还当众点评过她的妆容,说她打扮得不伦不类;还有,半月前,您在她的清月宫里……”
“我说多大点事,瞧把你吓成这样?”
白玉歌忍不住抚额,不都说原主狂妄自大、嚣张跋扈吗,怎么身边跟着的丫头这般胆小怯懦?
至于弄坏玉蜻蜓、当众说她穿着不当、大闹寝殿等等,都是原主率真直白的表现,也不至于如何严重。
白玉歌心里是大大同情古人的,尤其是这些闺秀,整日缩在内宅里无所事事,到处窜门挑事,打着要建立手帕之交的借口实则互相攀比炫耀,出现摩擦矛盾再正常不过。
不过,若那位三公主因此而报复,也太小家子气了些吧?
“小姐,”见主子这般风轻云淡,坠儿忧心如焚,想接着再说,门口却已经传来了女子的娇喝声:
“瞧,玉歌妹妹果真已经醒了,只是这会子踌躇在凤栖宫里,难道是不敢去赴宴?”
这是方才院子里最响亮的那个声音。
伴着女声,白玉歌率先见到的是个穿了杨桃色蝶纹裙纱的少女,身姿不高、圆脸宽额,有那么几分姿色,只是表情谄媚。
细看下会发现她正不时端量着旁边的女子,对方一袭清水碧曳地百褶宫裙,细眉挑起、目光倨傲,正一副幸灾乐祸的望向自己。
看她?
白玉歌先是微愣,继而注意到跟在两人身后的众女,便意识到了那位清水碧的女子即是坠儿口中的三公主元相舒。
果不其然,身边的坠儿已经屈膝给她们行礼,“奴婢见过三公主、意彤小姐、瑾小姐……”一口气喊了许多称呼,而后再添道:“我家小姐刚醒,正准备更衣赴宴,公主与几位小姐是否先到偏殿用茶稍坐会?”
“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这是皇宫,三公主都没发话,轮得到你在这……”
穿杨桃色裙装的少女正是安将军府的庶出三小姐安意彤,因她的生母与德妃沾了表亲的关系,故而从小就跟在元相舒身边,讨好奉承,素来都以公主之喜为喜、公主之厌为厌。此刻听了坠儿的话,上前两步,指着她便是一通好骂。
只是没多会就被另外个自后走出的粉衣女子给拉住了胳膊,听得那人劝道:“意彤妹妹,这是宫里不错,但这儿可是凤栖宫,皇后娘娘素日对玉歌妹妹疼爱有加,又时常接进宫小住,她以主自居,也未尝不可。再说,玉歌妹妹自幼与太子殿下定有婚约,将来大婚后便是太子妃,这凤栖宫,早晚也是得她做主。”
说话的粉衣少女姓连名瑾,乃永恒王府旁支的小姐,生得是花容月貌,只是在众京都贵女中也算不得出类拔萃。
元相舒是最不喜欢白玉歌的,本听了安意彤的话心中正舒畅快意,却传来连瑾的这番话,无疑是觉得扫兴,愠恼道:“阿瑾,你这话便失了分寸!什么叫以主自居?仗着是皇亲国戚,就敢在本公主面前耍威风?还有,别再提白玉歌与太子皇兄的婚约,就她这德行,还想做太子妃?”
“是、是我失言,公主莫要怪罪。”
连瑾急忙低首认错,只是末了又轻声添道:“不过玉歌妹妹和太子殿下的亲事,到底是皇上亲自赐婚。公主还是稍安勿躁,若哪日她真成了您的皇嫂……”
收到后者的斜视,她颤悠悠却又一副“为你着想”的关切面容续言道:“我是担心公主今后吃亏。”
元相舒与连瑾平时的关系是不差的,且今早在她被白玉歌当众数落衣着失调后,现今身上这淡雅却又不失高贵的行头就是她的意见。而自出清月宫后,元相舒总能感受到别人的注视,就算是路边的太监,下跪请安后也会壮着胆子偷偷的看她两眼。
故而,她不会怀疑连瑾别有用心,只是更加恶狠的瞪向坐在床沿兀自悠哉的白玉歌。
谁都知晓三公主动了真怒,安意彤也收回了脚步。
殿内谁都很紧张,长跪着的坠儿更是恨不得直接将脑袋贴到地砖上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当然,白玉歌丝毫不吃元相舒这套所谓的天家威严,依旧好整以暇的用如葱的纤指打理起胸前的秀发。心中是那个洋洋自得,窃喜着当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这身子的头发又黑又软,光泽明亮,跟绸缎似的,手感极佳。
没听她们谈话前,她还真不知晓,原来古代女子没嫁人前就这样八婆爱招惹是非。那明里暗里的话,一套套的,说得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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