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随即向她解说起来。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窗外的景sè。
人们很久以前便懂得将大炮装在火车上,而其巾这种超大型的列车炮,则是在东西大战争之后才演变出来的,不仅体积加大,shè程也更长。
它的最大shè程被列为军事机密,不过有谣言表示口可能远远超过一百公里。换言之,若在路妥尼河岸发shè,最远可以打到对方领土的一百公里深处;若想攻打敌军的最前线,那么发炮的人大可以后退一百公里,在安全的后方开火就行。
在列司托奇岛纷争时期,战场局限在该岛与路妥尼河区,因此敌布朗双方在激战中都太过深入,使得列车炮反而无用武之地。不过一直有人认为,今后东西方倘若冉发生大战争,最先开火的一定是双方的列车炮,因此洛克榭和斯贝伊尔都积极地提升其xìng能与布署量。当然,列车炮的xìng能和布署仍是最高机密中的最高机密,甚至连移动都得在新月的夜晚走军事专用线,平凡的老百姓当然没有机会目睹它的存在。
洛克榭认为它是“向斯贝伊尔挥落正义的铁槌”,亦即为了“惩罚”而动用的兵器,所以才取了这个绰号。
“所以叫做‘惩罚炮’呀……真不知是可悲还是愚蠢。搞不好双方都是。”
菲欧娜如是说道。就在这段解说过程中,为数八辆的列车炮一一向后方飞逝,窗外又看见成排的货物车厢和储油车。没多久,盘根错结的铁轨开始两两会合,最后剩下五条铁道,再两条两条地消失,仿佛隐没在森林里。
大陆横贯特快车于是重新加速,向这条单行铁轨所指的西方疾驶而去。
一直看着窗外的维尔,这时才转过脸说:
“现在过去的不再是炮弹,而是布朗们了。想想也真不得了。”
“就是说呀!正牌的英雄先生。”
菲欧娜的声音听来格外温柔。维尔有些吃惊,又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正sè说道:
“布朗们做出来的那些事会引发什么后果,其实很难说。因为布朗很想看到结果出现,所以想尽量活久一点。”
车内再度响起广播,宣布列车即将驶入缓冲地带。
缓冲地带的界定,是在列司托奇岛纷争之后协议而成,指的是路妥尼河两岸各三十公里处的非武装地带。双方每个月可定期或无预jǐng地派侦察团前往数次。当然,一般老百姓是不准住在这里的。
蒸汽火车头拉了几声长长的汽笛。不一会儿,十二号车的窗外便飞过一个大大的看板,写着“路妥尼河·三十公里”的字样。
见维尔一语不发地看着窗外景sè,沙发上的两位女士便也默不作声。菲欧娜只开了一次口问艾莉森:“你要怎么处理身上那套洋装?”。艾莉森答说:“懒得换了,就穿到傍晚吧!”
进入缓冲地带后,森林渐渐稀疏起来。路妥尼河每十年会有一次大泛滥,到时这一带好像都会泡在水里。终于,窗外的景sè再也看不到树木,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了。苍翠的绿sè大地一路往北,直到地平线的尽头。
铁道比两旁的土地稍高一些。在铁轨、枕木和路基碎石之下,其实是一排高出草原两公尺之多的土堆。
铁轨的两旁都有马路,当初是为了修筑铁路而开辟的,如今
除了车轮的痕迹以外,其它地方都长出了草来。南侧的马路边还
竖着电线杆,电线一路通到岛上去。
火车头不时地短鸣汽笛。铁道边的哨亭里有负责联络的十兵在等着,他们会向上层报告列车通过。
“终于要到了。过了河,到了岛上,再过一次桥,布朗们就要踏上久违的斯贝伊尔啦!厉害的是,这次是合法的。”
艾莉森说得开心,维尔只有苦笑。菲欧娜也跟着笑了起来,却忽地想起了什么,转头去对艾莉森说:
“艾莉森小姐,献花呢?你不是有准备吗?”
“啊,对哦!”
这会儿轮到维尔要求说明了。菲欧娜告诉他:“行程安排旅客在抵达小岛前向战殁者慰灵献花,而昨晚在征求遗族参加时,艾莉森无可不可的答应了。”
原本艾莉森还嫌麻烦说不想去,但菲欧娜硬是逼她点了头。
“好吧,做做样子吧。”
正当艾莉森这么说时,敲门声便响起。
总是在客人最需要时出现的客房服务员,已经送来了献花用的大花圈,以及用来写名字的笔。
尽管离河口还有数百公里远,路妥尼河的上游依然有十五公里之宽。就在这段河域的正zhōngyāng,有一座河口地区以外唯一的小岛,它在洛克榭的名字是列司托奇,在斯贝伊尔则称为绿岛。小岛宽约七公里,长约五十公里,可说是极端狭长。岛zhōngyāng略微隆起,缓缓斜进河里。
混浊而缓慢的水流上,铁桥延伸向那座小岛。桥墩是水泥制的,桥身采桁架工法,以钢骨三角形结构而成。桥面极窄,只容一条铁路。
这座桥的兴建是在那桩大发现之后决定的,目的是为了东西交流。双方各自负责一段,最后在桥上接轨,结果动工才不到半年,整座桥就在今年初建好了。说到命名,“和平之桥”、“东两握手桥”、“笑容之桥”、“路妥尼誓言桥”等等首重意义的提案都没有中选,却是不拐弯也不抹角的“第一路妥尼横越桥”成了它的名字。
工期之所以会这么短,“不想输给对岸”的心态其实并非最大的理南。说来讽刺,恐怕是早年为了入侵河对岸,双方早就各自密谋建桥的研究与计划了。
万一东西双方再起战火,势必以这座桥的争夺战为第一优先,所以就有人谣传说两边都在桥墩埋了大量的炸药;而桥桁的高度竟无法让大型船只从下方经过,据说也是为了不让对岸的船任意通行。
“真是受不了。”
听了维尔的说明,艾莉森如是说道。
现在从车窗看出去,只有桥下倾斜的钢骨,和前方一望无际的浊流。风声在耳边呼啸。
“不过布朗还是无法想像,布朗们竞要走桥来过路妥尼河……”
维尔感慨至极,艾莉森却冷冷地表示:
“飞机可快多了呀。”
列车放慢速度,接着在桥中间停了下来。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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