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伟大的凤凰之君成为一体,是我等幻兽的荣誉!』
『而且对方是凤凰王陛下的话,真是求之不得的殊荣呢!』
死去的凯拉艾诺的姐妹们,七嘴八舌的唱着欢喜和艳羡的歌。
“是啊,比起被埋在阳界的泥土里,这才是她的愿望吧。虽然明知道你是凤凰,还是对此表示惊讶,实在不好意思。”
“我也吃了独角兽。”
“那是,你的好朋友的那只……?”
亚克从炎烈王那里听说过,乌兰成为幻兽王,来到阳界后首先寻找的就是那匹独角兽。
因为被试图得到他头上的角的人类追捕而受伤,又因“阳气”的关系,疯狂到了连好友乌兰都认不出的程度。
“吃着吃着,泪水就涌了出来。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只能一边哭一边吞下去。”
乌兰用和平时一样的声音淡定地说着。
如果亚克以外的人听来,会认为他当时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现在只是在叙述着难过的回忆吧。
但是,青年非常清楚。
在受到过于痛苦辛酸的伤害时,因为心灵会因此崩溃,所以大脑会选择将那一部分的感觉麻醉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麻醉过去时,伤口便开始作痛。当时不痛,并不代表疼痛已经减轻了。相反,多数情况下都无法痊愈、一直开裂着的伤口反而会更加痛楚。
过去长久折磨着亚克的,也是这种伤口。
现在,他从心底埋怨着自己那个连上半身都撑不起来的软弱。
“乌兰,到我身边来好吗?”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躺着,抬起一只手召唤道。
少年老实地走到枕边,坐了下来。
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我爱你,我的凤凰。”
黑sè的眼瞳中跃动着复杂的感情。虽然已经变得成熟而多话了一些,现在的乌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趴到了亚克身上。
温柔地抚摸着抵在肩上的黑sè头颅,青年重复着拯救的咒语。
“我爱你,乌兰波克。”
帐篷内瞬间一片漆黑。
少年跳起来。
“你们干什么啊!玩笑不要开过头!”
『我们的王啊,我们绝对不会打搅到你们的。』
『怎么办呢,先到帐篷外面吧……』
“回来!梅洛佩、麦亚、黛杰塔、阿尔奇奥涅!”
『哎呀呀,真是蛮不讲理啊!』
残留下这样的优美和声,身为召唤兽的哈比们被吸入幻兽王额头的光之纹章而消失了。
“什么叫蛮不讲理啊!这些混蛋!”
少年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让火灵再度点起灭掉的灯。
“自己的事就是‘秘密’,别人的秘密就是偷窥也要知道,女人这种生物就是这个样子!”
对于很少见的持续着恼怒的乌兰,青年笑着加以劝解。
“这不只是女xìng的特xìng哦。大概是因为非常喜欢你,所以她们才会想要看到你的全部吧。”
“麻烦死了!简直不可原谅!”
“不要一付怒气冲天的样子啦,到这边来。”
少年依言走了过去,这次将头靠在了亚克胸前。
“能够听着亚肯杰尔的心跳声,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亚肯杰尔注意到少年状态的不佳。
“乌兰,我睡着的期间,你在黑暗的帐篷里想了些什么呢?”
“很多很多的事。真的很多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我真是没用的王。如果没有凯拉艾诺和亚肯杰尔的舍身保护,也许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但是,如果没有我多余地横插一手,说不定你已经赢了——假设的话,要多少就能有多少。这是没有意义的。那时我不能忍受再让你继续受伤。抱歉擅自出了手。”
“我发过誓要守护亚肯杰尔的。可是却变成这样,因为我的错让亚肯杰尔发生这种事。”
听到少年一成不变的语气,亚克感到了难过。
在自己因极度的疲劳而昏迷的期间,少年一直以冷静而苛刻的态度在责备着自己吧,如此一想他就无法保持沉默。
“那么这次就由我来誓约吧。在我能力的最大限度里守护你。这样好了吗?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誓约了。想守护重要的人的心情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而且我已经拥有相应的力量。”
“……是啊。只认为自己才是守护者的我,是太傲慢了一些。”
“乌兰!不要这么说。你说要守护我我确实很高兴。是你的言语将陷于黑暗中的我带到了外面的世界。你说我很重要——你说对你而言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我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你发自心底的这句话,成为我唯一的拯救。我不想再回到那痛苦的黑暗里,不想再回到没有你的世界了。”
外面的世界也不都是快乐的。最重要的是并没有乌兰波克在身边。但是,却可以肯定他在yīn界好好地生存着。
生存着。重要的人还生存着。只是如此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喜悦、快乐、幸福。……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吧。那种不知道爱,只知自怨自怜的rì子,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丹达里昂也说过吧。对自己的人生而言必不可少的唯一的那个人是无可代替的。过去你也说过,只要我是我就能让你幸福。你也是只要是你就好了。只要活着就好了。我不惜赌上xìng命也要达成的愿望,就是不要失去你而已。”
听着青年沉静的诉说和心跳,乌兰波克感觉到蚕食着自己体内的自我厌恶,如同雪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母亲曾说过,我是个废物,所以她要杀了我再生新的孩子。为了维持气的平衡,凤凰的个数是固定的。因此,发情期的雌凤凰们,会吃下使体内不会产生卵的草后再交尾。由于那种草是有毒的,所以不得不吃那种草的雌凤凰,无法如雄xìng那么长命。”
非常惨烈的话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亚肯杰尔,只能保持沉默抚摸着少年的黑发。
怪不得多马以前对此开玩笑的时候,乌兰波克会提出了严厉的jǐng告。
“我问过母亲。每头凤凰和别的凤凰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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