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身体里流着的,必竟是与他一样的血。这种牵连却是他永远也无法改变和否认的。
于是,俞仁第一次在心里真正有了回家的打算。
许海听到俞仁突然说想家了,似乎有些意外,但他马上便回来味来。“为人子嘛,这也是正常的。听说令尊是南京的礼部侍郎?”
“不是,家父只是个小小的主事。”俞仁突然听到许海问起他爹的官位,不由的心生jǐng惕。他可没有忘记,眼前的这些人,那都是海盗和走私客。如果单从出身来讲,他们应该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许海见到俞仁突然jǐng惕的神情,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许海轻轻一笑,“俞相公莫要误会。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其实,我们这些人虽然在海上漂,但是家里也总难免有些亲戚朋友在官府做事的,这很正常。必竟,我们也都是大明的子民嘛!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啊!我们所以偏居海上,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不愿受那些贪官污史的欺压与盘剥。
我们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只要官府不来主动惹我们,能够让我们安安心心的做生意,我们自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太平rì子不过,而去主动与官府为难。”
俞仁连连点头,其实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不明白,这个许海与自己并不熟,为什么他突然跑来跟自己讲这么一大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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