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又引发了阵阵惊叹。
刀是一柄不知使用过多少次的古物,暗红色的血垢世世代代地沉积下来,几乎将锋刃都遮盖住了,只余下一线寒光。而酒是香甜醇厚的马奶酒。
惟氏将这两物托起,向禄官低声道:“请歃血。”
“好!”禄官大声应道。
他踏步向前,右手持刀,左手举碗,手起刀落。三道刀光闪处,捆绑在石台下的白犊、黄驹和白羊身首分离,鲜血飞溅。禄官以碗接血,将三件牺牲之血与酒液混在一处,又挥刀在自己的臂上一割,同样以碗接血,将自己的血液与碗中血酒混合。
接着,只需在所有酋长渠帅的恭贺声中饮下血酒,就算完成了拓跋鲜卑大单于的就任仪式!
禄官哈哈大笑,端着酒碗转过身来,准备向诸位酋长们说些什么。或许是数十年的心愿终于得偿,禄官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心跳越来越快。
他勉力提起,高声道:“诸位!”
才说了两个字,便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眼前唯有一片鲜红的血色,而灌入耳中的,只有数百人一齐发出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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