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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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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刘琨(想了解本书背景请看这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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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迁徙并州北部、冀州西部、幽州西部民众入并州,充实实力;

    再次,招徕游牧民族小部落;

    再次,招抚鲜卑拓跋部,以鲜卑对抗匈奴;

    还有一项举措,就是攻占上党,依托太行山脉建立稳固政权

    并州,号称天下之腰膂,而上党,则是并州的重中之重

    太原国(晋阳)和上党接连成一体,虽然未必能有效控制所谓“太行八迳”,却能基本做到有效遮断。

    也就是说,刘琨的实力虽小,却隔在并州和冀州之间,这有效地压缩了匈奴刘汉的发展空间。使得匈奴向北、向东的发展通道被堵塞;向西依旧是游牧区,没有意义;而向南,则是西晋朝廷重兵保护的河东及洛阳。

    由于刘琨的努力,使得匈奴的力量实际只局限在并州西河郡和司州平阳郡的狭小地域里。没有战略纵深,更没有自给能力。刘渊为了这个困扰,将都城从离石迁移到蒲子,却仍然无法改变战略上四面受限的被动地位。

    而另一方面,冀州等各地的少数民族造反势力在无法与匈奴汉国取得直接联系的情况下,实际处在没头苍蝇的状况。每一支力量都在缺乏战略目标的无意识游走。西晋大将苟稀的诸多战绩,就在这个时候产生。

    当是时也,西晋朝廷面临的局面为之一新。

    匈奴汉国眼看气数将尽,而其它各路反贼也都先后被击败。

    不得不说,这其中刘琨的功劳非常巨大。

    然而,西晋朝廷之腐朽无能,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八王之乱虽然结束,可整个朝廷依然风雨飘摇、内斗剧烈。我们大概列了一下,执政的东海王司马越在那段时间的行为:

    1)司马越毒杀惠帝

    2)怀帝即位,与司马越产生矛盾,司马越出镇许昌

    3)司马越转苟稀为青州刺史,与苟稀产生矛盾

    4)镇压王弥、汲桑不利,转移至鄄城、复移濮阳,再迁荥阳。

    5)再还洛阳,与怀帝矛盾剧烈,诛杀朝臣,颇失人望

    6)司马越请讨石勒,所征皆不至。

    7)当时的局面:公私罄乏,所在寇乱,州郡携贰,上下崩离,祸结衅深,遂忧惧成疾。永嘉五年,司马越薨于项。

    看这些事件就知道司马越先后干了啥,简单点归纳,他先杀了旧皇帝,再和新皇帝闹矛盾,再和头号大将闹矛盾,再打败仗到处逃,回来再和朝臣矛盾,杀了一批人.......

    你说这号货sè,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最后的结果是,西晋朝廷彻底被这家伙给整乱套了。

    在司马越证明了他无能之极的同时,司马越的弟弟,坐镇邺城的司马腾不甘落后。这位仁兄和两晋期间诸多名士一样,姿态风仪简直是完美无瑕,说出来的话语那叫一个气派。问题是,一到真刀真枪的时候,这厮就暴露了废柴的真面目。

    结局是,河北重镇邺城,在他手里丢了,司马腾自己也死了。河北的叛贼们迎来了chūn天。

    以汲桑、石勒为首的反贼们先大掠冀州,挥兵渡过黄河,纵横中原各地,刘渊也适时给予了许多封号笼络他们,诸如灭晋大将军之类,气势很足。

    这时候刘琨还在并州辛苦经营,突然间发现,他所营造的对匈奴包围网已经不成样子了。以石勒为首的叛军在中原击破名称大郡、斩杀名臣大将,赫然已经对洛阳形成了包围!

    对匈奴的包围网从此荡然无存,而西晋朝廷对少数民族叛乱者的战略优势也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中原的乱局,刘琨根本管不了,也没法管。他只能继续种田,努力发展力量。在晋阳、在上党、在幽州、在冀州、在兖州,刘琨都初步建立起了政权,虽然中原沦丧,可是对匈奴本部和附从军队之间的隔断,依然存在。

    匈奴刘汉政权愤怒地发现,无论他们的势力扩张到了哪里,都面临着刘琨的压制。晋阳盆地一家一半;上党盆地一家一半;跑到冀州去发展,刘琨也插一脚;跑到兖州去发展,刘琨居然还插一脚。甚至在攻打洛阳的过程中,居然还要与刘琨派出的援兵作战!

    受匈奴封号石勒等人在中原喝酒吃肉的时候,匈奴汉国本部依然被压迫在并州南部,动弹不得。

    石勒等人,原本不过是匈奴汉国用来吸引晋军注意的工具而已,可现在,他们已经羽翼丰满,尾大不掉了。

    匈奴汉国的贵族们不高兴啊,我们匈奴人往北要对付刘琨和他拉来的鲜卑人,往南,要对付屯兵几十万的洛阳,吃苦受累全是我们的。你们这群地位低贱的杂胡,反倒吃肉喝汤——这算什么事儿?

    不满归不满,石勒的力量持续增长,不可阻止。石勒其人确实有能,非寻常人物可比。

    为了摆脱眼前的窘境,匈奴汉国必须要有突破!

    他们不能往北,往北除了刘琨,就是鲜卑人;也不能往西,西边都是荒漠草原;也不能往东,因为东面是冀州,那是羯人石勒的地盘.......既然如此,就只有全力以赴,攻下洛阳!

    匈奴汉国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势,洛阳终于陷落。

    匈奴人志得意满之余举头四望,往东方去,看到的只有石勒的雄兵十万、战将千员。

    312年,匈奴刘汉之主刘聪不得不任命石勒主持冀、幽、并、营四州军事,封他为上党公;而匈奴则逐步将用兵方向调整至西方,向关中进军。

    这一方面代表了刘聪与石勒达成了明确的战略分工协议,另一方面代表了以刘聪为首的匈奴世代传统贵族和石勒为首的羯胡政治势力之间的裂隙产生。少数民族叛乱者开始分蛋糕了。由于蛋糕实在丰厚,双方决定彼此妥协,各自吃各自的蛋糕,但长远来看,汉国的分裂不可避免。

    而此时的刘琨政权呢?

    刘琨自306年到达并州,白手起家,政权规模不断扩大,力量不断增长。极盛时期,其辖区囊括并州北部、冀州西部、幽州西部、兖州一部。这在当时险恶的局面下,非常非常不容易,刘琨可谓英雄。但其政权在312年以后,急剧地走向衰亡,其肇因,依旧是312年刘聪和石勒的战略分工。

    刘琨费劲心机压缩匈奴汉国本部的力量、又成功地将其本部和胁从力量割裂开来,为西晋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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