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身子顿时如同筛糠一般抖了起来,脸sè灰败,之前还软软瘫在地上,这会儿激荡之下竟然拼命挣扎了起来,嘴里嘶吼道:“放开某家,某与什么欧冶家,并不相识,休得满口胡言,某技不如人,看走了眼,是某活该,某不知大王身份,胡乱认错了人,只当大王是某宿敌,行刺大王,乃是死罪,大王不用再审,某也非墨家之人,天下人尽说大王仁义,不若给某一个痛快罢!”此人说完,挣扎着起身,叩了个头,一脸坚定之sè!
他倒是个xìng情通直的!既知道了嬴政身份,就该知道他与墨家歧山之间的恩怨,偏偏他又并未满口胡言来保命,嬴政倒是当真对此人有些另眼相看,不过他嘴中所说无人指使看错了人,他也听得出来只是胡编乱造而已,而他否则极快,听到欧冶世家之名,偏偏又反应激烈,嬴政心中已经是极为肯定,此人应该是如禹缭所说,想来救欧冶世家的。这人也不知与欧冶世家是何关系,既肯替他们出面报仇,又愿一死亦不愿连累旁人,倒真称得上一条汉子,若是如此,并非歧山与墨家等游侠,此人死与不死,倒并不是什么大事,卖禹缭一个脸面,让他感激,又能用以要挟欧冶世家,倒也不错。
“先抓起来,过后再议!”嬴政打定主意,突然间不提要杀他之事,反倒是嘴角边露出笑意来,那灰衣人一瞧他脸sè,心中只稍微一悟,顿时明白他已经猜到自己身份,他也不是傻子,否则一路从齐鲁之地跟来,却不打草惊蛇,被王翦发觉。哪里不知道嬴政打算,恐怕是想要借自己威胁欧冶世家,他长叹了一声,脸sè灰败:“某坏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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