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并不以为意,反倒是上前与嬴楚行了礼,看赵姬带笑心不在焉的表情,突然间笑了起来,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父王,政儿宫里新进了一侍人,颇有才学,倒是想引见与父王母后瞧瞧,丞相如若无事,不如也一并看看,如何?”他说完,目光已经转向了愤笔疾书的吕不韦,见他目光闪动,放下了手中毛笔,才微微侧了下头,说道:“赵高,还不上前来!”
一听赵高这名字,赵姬神sè当下大变,脸上的红晕如cháo水般,‘刷’的一下退了个干净,眼里露出了惊恐之sè,甚至身子也抖了几抖,不过此时诸人视线放在那低垂着头,穿着侍人灰sè衣裳,戴着宽帽的人影身上,除了嬴政之外,竟然无人发现她此时的失态。看到赵姬如此模样,嬴政眼里寒意一闪而过,盯着赵姬看,嘴里却是缓缓解释道:
“赵高此人不止才学佳,更是写得一手好字,与丞相倒是不相上下。”
吕不韦一听他这话,虽是觉得赵高有些面熟,但心里仍旧生出一丝愠怒来。他是何等身份,竟然被这黄口小儿比作阉人,心下顿生不快。但想到嬴政身份,他却是强忍住了,虽说脸上还带着笑,不过眼里已经冷了下来。嬴楚倒未多想,只是听儿子对这侍人如此推崇,倒是来了丝兴致,忍不住诧异道:“哦?此话当真?”
这吕不韦虽说当初不过是邯郸城里一个大商人,但他素来就有野心,为人倒也颇有文采,也写得一手好字,并不同于一般的商人,要不是如此,嬴楚也不可能如此放心将国事交由他来处理,但此时嬴政竟然放话说这侍人也与吕不韦不相上下,他倒是来了些兴致。嬴楚与吕不韦相交多年,两人互利互助,对彼此间xìng情都有一定了解,嬴楚是知道吕不韦是多年苦练,一手字儿从没落下过,普通人不一定有他这样十几年如一rì的恒心,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稍写得工整,不敢称好,而这一个小小侍人,瞧着年纪又还正值轻浮之时,怎么可能比得过年长许多又心志坚定的吕不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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