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乔伟刚才在公堂上,总是用右手捂着他左手背的伤痕,这引得曹林生疑。而他虽然起疑,却也不敢肯定死者是乔伟杀的,再看到死者的指甲翻转,上面沾着少许皮肉,让曹林的怀疑更增几分。他之所以如此指证,因为这就是他的最后一搏,不得不拼。不拼的话,罪名成立,曹林会给弃市。拼了,即使失败,大不了还是弃市,还不如放手一搏。
因为这事没有证人,要是曹林直接质问,乔云儿和乔伟他们完全可以不认帐,所以曹林不得不借鬼神之事来吓他们。而汉朝的神鬼故事太少,不外长生不老、蓬莱仙山这些,哪有后世这般丰富多彩。阎罗王、森罗殿、十八层地狱、炼狱、噬心狱、拔舌狱这些说法,他们闻所未闻,越听越惊心,曹林再模仿死者的声音,还真能唬人。
乔伟和乔云儿两人做贼心虚,没听出曹林模仿死者的声音不过七分象,给吓破了胆。趁着他们破胆的当口,曹林再冷不防的用死者的手指虚抓。当rì他们杀死者时,死者临死之前抓伤乔伟,这是乔伟心中的隐秘,突然给曹林如此一抓,还真以为曹林有沟通yīn阳的本领,是死者告知周阳的,所以他们就只有老老实实的招供的份。
曹林望着木云一副诚恳求教的模样,周阳讥讽道:“大人断案如神,从来没有冤案,从来没有冤枉一个好人,不敢当。”
“呵呵!”木云适才说这话时,底气十足,掷地有声,现在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用干笑来掩饰尴尬,暗自奇怪:“我什么时间如此不自在过?”
“我可以回去了?”案情已经明了,至于抓捕主使之人一事,那是他的事,曹林不必再呆在这里了。
“林儿,我们走。”曹cāo拉着曹林的手,转身就朝外走。
木云忙拦住:“丞相且慢!四公子要回去,原是无妨。可是,这案是皇上钦点的御案,郅都还得向皇上复旨,请旨定夺。丞相不必担心,四公子清白,自不会有事。”清白了还不能回家,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曹林郁闷之极:“郅都,你好大的胆子,你拿皇上来压人?皇上也是讲理的,有理行遍天下,就是皇上也不能让我呆在这里。”
木云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四公子息怒!公子你虽然清白,这案还没有完,还得抓住主使之人才能结案。丞相,你不会不想知道是谁要害公子?”
曹林虽然清白了,此案并未审结,曹林暂时还不能回家。再说了,曹cāo对这主使人极为好奇,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和他这个丞相作对?
“既如此,林儿,你就在这里等着。为父还有公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曹cāo对木云道:“木云,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哪怕是掉了一根汗毛,休怪我不认得你!”这话虽然语气严厉,曹林听在耳里,暖在心头,从此以后,他在曹cāo心中的地位水涨船高,高得太多了。
“丞相放心!”曹林和木云送走,木云道:“来啊,请曹公子歇息!”
“我的耐心有限,你得快点。”敢和曹cāo这个名重天下的丞相对着干,这人非同小可,很有些来头,得向木云施压,才会抓紧办理。曹林在公差的带领下出了公堂,去厢房歇着。厢房里除了短案矮几,也没什么陈设,公差给曹林送上茶水就退出去了。周阳喝了一阵茶,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然有人在叫他“曹公子,曹公子!”
曹林惊醒过来,原来是木云站在面前,问道:“你有何事?是不是我可以回去了?”
木云叹口气道:“曹公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郅都原本以为只要抓住主使之人此案就可以了结,如今看来,此案还不能了结。”
“郅都,你还想怎样?不要以为王公贵族惧你,我就怕你了。”曹林火气上来,霍然站起身。
郅都摇摇头:“公子息怒。不是我不愿了结,而是此案远远不是我郅都所能了结的。公子,你自己看吧。”把一卷竹简递到曹林手里:“这是主使之人的供词。”
曹林一把夺过竹简,三两下展开,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差点摔在地上。张口结舌了半天,曹林才结结巴巴的道:“是他!是他!竟然是他!”
曹林猜到主使之人来头不小,就是没有想到是这人,他的来头太大了,就是现在连当令圣上刘宏也得让他三分。
木云微一颔首:“也只有他!”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说只有这个人才敢把丞相曹cāo不放在眼里,才敢和曹cāo对着干。
“是谁主使的?”曹cāo的声音响起,带着典伟和杜玲进来。此时的杜玲浑身透着欢喜劲头,一见曹林就扑了上来,把他拥在怀里,未语先落泪,晶莹的泪水涌出来,欢喜得呜呜的哭了起来。
对这个母亲,曹林也是打从心里认可,陪着她落泪,安慰她。郅都把竹简递到次次手里,曹cāo一瞧,剑眉猛的拧在一起,失声道:“竟然是他?”
“丞相,你是来接曹公子的吧?恐怕要让丞相失望了,我得请旨定夺。”郅都怕曹cāo来硬的,强行把曹林带走,不得提起圣旨。“丞相,你歇着,我这就进宫请旨。”木云一抱拳,拿起竹简,快步而去。
曹cāo长叹一口气,颓然坐了下来:“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杜夫人一惊:“丞相,你是说林儿仍有危险?”一双妙目瞪大,紧盯着曹cāo,紧张得脸sè犯白。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是曹林目前处境的最好说法。曹cāo和这人的争斗,牵动朝野,曹cāo没有说话,轻轻点头。杜玲惊呼一声,差点晕过去,死死抱着曹林:“林儿,林儿,阿母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不明真相时,让人还有希望。明了真相,更加失望,连一丝希望都没有。曹cāo想劝慰杜玲,却无从说起,张了张嘴唇,只好再度闭上。
曹林宽慰杜玲道:“阿母,你别担心,没有的事。皇上不会如此处置。”
曹cāo脸sè一沉:“哎!你可知我和他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他是恨不得我死。”
曹林摇摇头,剖析道:“他要和阿父斗,这是皇上最喜欢看到的事情,皇上不仅不会阻止,还会推波助澜,两边利用,这叫帝王心术!”
“帝王心术?”曹cāo剑眉一拧,根本不信:“你不要想得太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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