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提起来,扒下裤子打你屁股哩!”
天灵子红脸笑嘻嘻问:“我是你亲哥哥,也就是她们的主子了,她们有这个胆子吗?”
可儿撇嘴一笑,就不再理他了,观看信报。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原来这信报,是禹帝敕命防风诸侯国,出兵三苗,协同大军作战的第五道敕旨。防风国自从国君被禹帝诛杀之后,群龙无首,部族一派混乱。防风无子,长女次女出嫁,眼下就只有可儿世袭国君爵位了。不料,五家部族大酋长,欺可儿年少,私下争夺起国君大位来,汹汹嚣嚣各不相让,以致兵戎相见自相火拼。后来,直到弄得五败俱伤了,却又一致拥护可儿承袭父位,登基坐殿为防风国第二代国君。
此时,正逢禹帝集结各诸侯十万大军征讨三苗,禹帝便敕旨防风国出兵助战。可儿身怀国仇家恨,那里就肯出一兵一卒了。为了应付禹帝,可儿籍口国君新丧,国本摇撼,国中汹汹动荡不安,难以出兵。
可儿原是少女刁蛮烈xìng,后来被禹帝催促急了,她就将国中大事,托付给一向反对禹帝的大伯赤狐烈,她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和禹帝玩起了一场“做迷藏”的游戏。
禹帝有愧于防风氏,又见新任国君,是位不谙世事的十七岁少女,兼之防风国确有刀兵内讧,也就将防风国出兵之事暂时搁置下了。
可儿见禹帝不来催逼她出兵了,她便乐得游荡在外,逍遥自在,就不想再回到那乱哄哄一片的朝堂上了。出行在外,更不许人尊呼她“君上”名号,还让人依旧呼她“三少主”。
这时,天灵子见可儿手捧信报忧心忡忡,就不禁问她:“出啥事了?”
可儿不理他,向凌霄问:“这信报是你从夏官那里亲自带来的吗?”
凌霄忙恭揖说:“是!”
可儿皱眉问:“大帝怎么又要让咱们出兵了?”
凌霄说:“听夏官讲说,大帝亲率十万大军,久伐三苗不胜,兵力折损过半,才攻取三苗一半疆土,这才又严词勒令君上出兵助战了!”
可儿不觉一阵冷笑了,随手将敕旨丢弃尘埃,就说:“你这就回去告诉夏官,就说寻不见我人,让他无需理会这道敕旨!”
凌霄忙恭揖应:“是!”捡取地上敕旨,要退身出去。
可儿转念又说:“你别再回去了,让青宵送回去吧!就让青宵告诉夏官,说你正在继续寻找我哩!”
凌霄忙又恭揖应:“是!”这才退出门外去了。
可儿这才对天灵子说:“看来咱们要在这里避居一段时rì了!”
天灵子想了想却问:“你们防风国不是与三苗国是亲戚吗?你咋就不帮三苗国一把了?”
可儿暼他一眼问:“怎么帮?你想让我们防风国与三苗国一起灭亡吗?”
天灵子就一时间又担心了云仙儿的安危,不禁望视一眼厅堂外夕阳挥洒的院内,便萌生出了夜间逃走,去寻找云仙儿的主意。
可儿是何等jīng灵聪颖的女子,一见他沉默不语的情sè,就带笑不笑的问:“怎么,想夜间逃跑吗?”
天灵子吓了一跳,忙说:“看你又多心了不是?这深山老林的,到处都是饿狼猛虎,我不想活了,逃出去喂老虎吗?”
可儿酸酸的笑说:“去找你的云仙儿呀!”
天灵子尴尬笑说:“现放着你这样神武天下的好妹妹爱护我,我还找她干啥呀?”
可儿撇嘴笑说:“找她卿卿我我,让她教你练剑呀!”
天灵子就佯作生气的说:“你咋又捕风捉影损人清誉嘛!”
不料,可儿比他更气大,照准他脸上“呸!”的一口啐,瞪眼就骂:“损你个头!你们还有清誉了?她都敢欺师灭祖,将玄机地煞门不传之秘,‘太yīn通冥’功法传你了,你还敢在我面前矫饰?”
天灵子抹一把脸面沫星,屈气的喊说:“她是怕我被人暗算,出于一片善心,才教我几招自卫防身的功法!谁似你了,把我弄了来,又不管我死活,还不许别人帮我呀?”
可儿猛一把又揪住他耳朵,羞气的骂:“你个死赖皮,见了我就没命的躲开我,如今倒打一耙,反倒怨我不管你了?”
天灵子就痛得歪着头“哎哟哎哟”喊叫:“你动辄就打我骂我,先前是扇耳光,如今不扇耳光了,又改成揪耳朵了,我能不怕你吗?”
可儿丢开手,忍不住红脸笑嗔:“你乖乖的听我话,我能打你骂你吗?”
天灵子转念就说:“那好,我以后保证听你话!不过,你得教我《玄元诀金钟罩》神功,免得以后再有人欺负我!”
可儿不假思索的说:“行啊!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以后再不乱跑,给我添麻烦,我就教你《玄元诀金钟罩》!可是,这种神功是要苦修十年八载的,只要你有这苦志恒心就行!”
天灵子原是用这话堵她口的,竟见她满口答应了,不禁喜出望外的问:“你真的教我呀?”
可儿原是一位坦荡豪情的女子,只要遇到她感觉良好的人,别说是身外之物的武学了,就算是让她玩命去帮他,她也会高高兴兴不眨眼睛去帮的。这时,就笑嗔说:“什么真的假的了?今rì天晚了,明rì一早我就教你!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以后要敢再逃跑,去找什么云儿仙儿的,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你,割了你的脚筋是轻的,还要拿你去喂老虎哩!”
天灵子转念也就想着,自己就算是这时候找到了云仙儿,也实难帮她什么忙,反倒会影响她专心战事,倒不如趁机在这里修炼《玄元诀金钟罩》,结合云仙儿教他的《太yīn通冥》,再偷空修炼成功《蚩尤剑诀》和《幽冥太yīn真经》。到时候,他天灵子可就能天下无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上天入地任我行了啊!真要到了那一天境界,再去见仙儿,可就风光的不得了啦!
想到这里,他就笑呵呵说:“好好好!咱兄妹两这就一言为定!就算以后你嫌我烦了,想赶我走,我还要死缠烂打,粘着你一辈子不走了呢!”
可儿笑骂他一声:“没脸没皮的赖皮狗!”骂着,心中却莫名的荡漾一下,不禁又望了他眉欢眼笑的嘴脸一眼,一时间脸上就热烫烫的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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