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我代表我与侯爷,我们谢氏、郭氏,再次感谢大家的光临。来,请大家满饮此杯。”
郭氏chūn风满面地捧着一杯酒,站了起来,向四周遥遥敬道。
满堂顿时喧哗四起,除了满脸傲然高踞首席的那群公侯外,其余众人皆是站了起来,向郭氏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贺喜声不绝于耳。
郭氏左右四顾,一时间颇有志得意满之感。只见她顿了顿,握着魔能增音话筒又一次言道:“下面,就请各位老大人入我家族祠堂,观新妇禀告祖宗,入列家谱的最后之礼。也请各位其余来宾尽情欢饮,稍待片刻。”
她放下酒杯,不无矜持地向高踞首席的公侯们遥遥行礼,率先簇拥着两位新人走了出去。谢凝儿与郭氏几位重要人物也纷纷离席,邀请了旁边首席的公侯后,必恭必敬地簇拥着他们走出堂外。
英烈谢氏祠堂。
这间始建于六百年前的古朴祠堂如今也亦是披红挂彩。放眼望去,祠堂占地极大,香烟袅袅。谢氏六百年来祖先之神位均分别供奉于祠堂内的大殿之中,它们将共同见证家族又一代成员成家之礼。
郭氏志得意满地领着两位新人,随身前的英烈侯亦步亦趋,缓缓走进大殿。环视一眼,只见谢凝儿与几个郭氏嫡亲人物已恭敬立于左侧,公侯们也已于右侧纷纷站定。
郭氏点了点头,当先跪下焚香几拜后,高声唱礼道:“列祖列宗在上,谢氏第三十二代嫡媳谢郭氏携长子谢宁敬禀列祖列宗:江宁郭氏女眉,温良贤淑,宜室宜家,堪为谢宁良配。今已为谢宁求娶该女,吉礼已成,特敬禀祖宗,伏乞祝福,并允列郭氏女眉入家谱,完婚成礼。”
说完,她得意地瞟了谢宁一眼。
青年正冷冷地望着一切,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显得饶有兴致,似乎在观看一场闹剧的开幕。
郭氏心头一惊,这逆子今rì之表现,实在是大不对头。本以为他会愤然抗拒,亦或是心如死灰,种种情况,她皆预备好了后手。然而此刻,她却有点惊疑不定了起来。
反正就只差最后一道礼了,婚礼一成,你谢宁的名头就算是彻底捏在我的手里了,管你今rì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郭氏心里冷冷一哼,想道。
她开始转向郭眉:“眉儿,从此刻起,你就是我谢氏第三十三代长媳了,切记谨守妇道,孝顺公婆,侍奉丈夫,为谢氏开枝散叶,不可有半分违逆!你可明白吗?”
“孩儿明白……不,媳妇明白。”红盖头下传来喜不自胜的声音。
郭氏得意笑笑,将一张纸递到盖头下:“如此,就上前依此跪念,敬禀祖宗,成最后之礼吧。”
“慢!”一个懒懒的声音忽然响起。
郭氏的手惊得一抖,转头一看,正是那个从开始就一直满脸诡异微笑的谢宁!
“怎么?我儿还有何事?难道是嫌家族成员不齐?你二弟远在dìdū皇家魔能军校,不能为你道贺了。他今早还打来魔话,要我与老爷替他转达歉意。我儿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吧?”郭氏惊疑不定地看着微笑的青年,话语里或软或硬地隐秘威胁着说道。
“二弟来与不来,我自举行婚礼,与他何干。只是,母亲大人应该在纸上再添一条,方为妥当。”青年笑眯眯地道。
“哦?可有何不妥?”郭氏愈发的惊疑,她jǐng惕地望着谢宁,淡淡道。
“大有不妥。”青年点头:“母亲大人应该在纸上添明。自我起,谢氏这一支,就不要入列家谱了,免得……有了不守妇道、yín荡无耻之媳。血脉不纯,丢人现眼!”他死死地盯着郭氏,笑容却是越盛,只见他似乎很开心的一字一句地说道。
大殿中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宾客们似乎都有了一些sāo动,站在右首的杨姓老者眼中jīng芒一闪,炯炯望向了站在堂上长身玉立的青年。
郭氏脸sè一变,心中忽然涌起不祥的预感——这孽畜,难道还真敢把那事大白于天下?可证据全毁,凭他红口白牙,岂不是贻笑大方?
她也是反应极为迅速,心念电转之际,已大怒道:“胡闹!宁儿,我知你已有美貌女友,对其喜爱颇多。但家族联姻事关重大,怎容你还挂念着儿女私情?更何况眉儿也不是善妒之人,你万一不喜眉儿美sè不够,纳几房美妾便是,又怎能凭白诬陷于眉儿?”
“谢宁!你!你怎能如此?!”只见一旁跪立的新娘也猛地站了起来,隔着盖头都能听到她的气愤与震惊:“向我家求亲的是你家,你回来后也未见有反对,却在此时此处如此恶毒,污蔑于我!我不过是不如你那女友美貌,可这家族联姻,你我均是身不由己,没想竟遭你如此憎恶报复,你,你良心何在!”
旋即,她又转向了正一脸yīn沉,不知道想着什么的郭氏,哭道:“姑母,这谢宁身具顶阶魂脉却庸如平民,定是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所致。如今,他,他又如此羞辱于我……孩儿可不可以不嫁这种无能无耻之辈……”
她一把扯掉了盖头,露出了一张满脸泪痕的粉面,竟是呜呜哭了起来。
郭氏却是叹了口气:“唉,眉儿,委屈你了。只是,这家族联姻,我等身为女子,又怎能抗拒?只盼着成亲后他能长大成熟点,善待于你,也就罢了。”
“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家族联姻,自古至今皆有之,如此胡闹的,我今儿还是头一次见。”
堂下喧哗声顿时传了出来,大多数人开始对谢宁指指点点,神sè间颇为不屑。堂下的杨姓老者也是皱了皱眉,望着谢宁,一丝失望之sè从眼中迅速闪过。
“哈哈……”青年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如此的欢乐,乃至竟然上气不接下气,就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众人望着他迷惑不解之际,只听他忽然又说道。
“正如堂下某位先生所言,如此胡闹的,简直是从未有之。那么,我不禁纳闷了,为何从古到今,多少蠢人,就没见过这么蠢的。我谢宁竟就能开一代之先河,蠢如三岁小儿,于大庭广众之下,自污名声,甚至有累家名,用一个极其荒诞又没凭没据的理由来拒绝此事?”
“也对啊……这世道怕是没有人能蠢成这样吧……我观其逻辑分明,说话也是极有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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