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网无法抓紧基点,就此松脱了开来。
“叽——!”
狼人少年放声痛叫。已经嵌入他身体的纤维网格强力回弹,一瞬间就从他的身体表面割下了无数肉片,其中甚至夹杂着肋骨和椎骨灰白色的碎片。被豁开的伤口,差不多占了狼人整个后背的三分之一,在某些地方甚至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被掀起,透过伤口都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大片鲜血覆盖下的白色胸膜。
不过,今天受的伤已经使得大石藏人对痛苦有了某种抗性。再说与其让线锯一般的纤维网络不断给他伤害,这种看似巨大却并未超过狼人天生的强悍身体的忍耐程度,并只需要一次性治愈的伤口,对吸血鬼少女的负担还小一些。
阿斯拜恩停在原处没有动,任凭暗红色的等离子碎片溅落在动力护甲上。大团的纳米机器人快速行动起来,将热量对护甲本身发挥破坏作用之前将之扩散到全部护甲表面并散发出去。
他微微抬起头,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袭击者。
“再来一下!”
他所熟悉的黑色长直发,在突然吹起的疾风中飞舞。相对于阿斯拜恩而言可称娇小的身影两侧展开的黑影,犹如告死天使的黑色羽翼。因为背光而显得模糊一片的脸颊上,温润的深褐色虹膜被运算芯片泄露出来光子染成一片通红,宛如炽热的熔岩球一样,每一条褶皱都清晰可见。
接着,袭击者的左手五指张开,已经凝聚完成的雷球发出蓝白色的光芒。
那光芒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就算经过了视觉透镜的紧急处理,西斯武士的视野也仍旧是一片惨白。比常人要发达的多的感光能力让他的眼底一片生疼,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即便那些电弧被密如水纹的高压空气封闭在内,他也仍然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
接下来……
攻击传感器密布的头部,瘫痪感知能力?
攻击脆弱而关键的关节,瘫痪行动能力?
攻击能量中枢所在的腰部或能量管线密集的胸部,摧毁这具动力护甲,甚至引发电容殉爆?
还是直接突击之前被狙击手打碎的胸部护甲的缺口,彻底把电磁肌肉烧毁,乃至透过隔热绝缘内衬直击本体?
……
……
可能性太多太多了。
贫弱到极点的原力预知能力,让他完全无法从袭击者所故意干扰,从而一瞬间泛起如此之多细密波纹的原力海洋中,感知到足够详细的信息来对攻击进行瞬间的判断。
但,这是无所谓的事情。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而身体,更是在意识之前就反应,并行动了起来。
为了得到这个宝贵的行动模式,那个被他称为maste
的阿赫尔女性,可是用了整整两天,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把他烤成盐釜甲壳烧来把所有的行动模式都铭刻在他的骨髓里呢!(a,空之轨迹sc名菜,加def的)
相位剑之间尚在迸发等离子体的碎屑之时,动力护甲的脚踝和膝盖处的电磁缓冲关节就炸开了紧急过载的火花。在强劲异常的蹬地力之下,压低身体的黑色身影如旋风一般扑向前方。
“!”
西斯学徒无声的惊叫中,被她称为老师的男人,主动撞上了她准备用来瘫痪动力护甲动力中心的雷球。那颗小小的,释放出巨大光明的球体,似乎一下子就被来势汹汹的巨大身体彻底撞扁。
受到扰动的高压空气再也维持不住内在的平衡,轰然一声爆裂了开来。
先是黑色的长直发被吹的笔直,然后,西斯学徒那小小的身体,就像被一片轻巧的纸屑一样,随着狂风的吼叫在天空中飘舞。
从致密的空气中挣扎脱出的细密电弧,迫不及待的吼叫着缠绕上了最接近的导体——也就是那具队长型曼德罗里安护甲。一圈圈如同水纹一样的电光在护甲表面波动,随后被大地吸收。
电流集中的装甲板表面,十分之一秒内,装甲内部的纳米机器人即无力维持散热的平衡。装甲板表面被流经于此的电流烧到发红,发软,然后就像半融化的蜡液一样流了下来,空气中顿时充满了一股高温金属所发出的特殊味道。
不仅如此,强大的电流还从之前被子弹打碎的外护甲的缺口处涌了进去。受到子弹的冲击断裂,从缺口处软软的垂下,如同触手一样的电磁肌肉,也在电流的作用下疯狂的摆动了起来。
“哦,老天啊……”
恰好仰起头的狼人少年目睹此景,就算他今天一天经历的诡异事件比他过去人生的十六年间还要多,还要大,也不禁惊叹了起来。
难道这是被束缚工具硬生生捆成人形,实际上是战斗力异常强大的异形生物吗?!(a,永恒不朽的传奇,eva)
电流逐渐熄灭。然后,表面被烧的一片焦糊的曼德罗里安护甲也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浑然一体的护甲,瞬间就因装甲片与支撑骨骼之间电磁锁失效松脱而分崩离析,和同样烧的焦糊的电磁肌肉与隔热绝缘衬里一起落在了地面上。
让大石藏人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是,脱落了表面护甲和一层彼此交缠,长条状且布满环节,在不断闪过的残存电弧下不断抽搐的东西之后,里面的并非他事先臆想的长有很多只触手的软体异形——至少表面还是个人形。
正确的来说,除了贴附在身体表面,纤细的和成年男子的手指没什么区别,闪烁着青铜色的骨架,以及附着在骨架表面,比外面那一层触手或蚯蚓状的长条状物体纤细许多的触手或蚯蚓状长条物体之外,那就是一个人。
尽管因为大量失血而眼前发黑,狼人少年还是能看清楚他的面容。
那是张令人印象深刻,看上去像极道家族的金牌打手完全胜过学园都市的老师的脸。然而此刻,无论是中午时分的职业性笑容,还是几分钟前的酷烈杀气都全然消失不见,冷漠之间,一抹似乎发自内心的苦笑,一闪即逝。
佐天泪子正从地上爬起来。她五官端正的小脸上一片惨白,似乎在刚刚的冲击中受了伤,血丝从她的鼻孔淌下,顺着嘴角和下巴,流过弧线优美的脖颈,最终在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的领口处湮出深色的痕迹。
疼。
浑身都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哀鸣着抗议。
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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