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挤压的腿部和腹部的装甲板更是发出响亮的破碎声,像是弹片一样飞溅开去,在墙壁上划出比刚刚的大口径子弹还要深刻的伤痕。
待到像镰鼬一样在狭小的空间内来回碰撞横飞的碎片耗尽动能,自律兵器全身上下,除了坚固的颅骨之外,所有的支撑结构差不多都扭曲开裂,不成样子了。
惊魂未定的昴还没来得及道谢,阿斯拜恩便用原力锁链把她扔出了刚刚被她击破的窗子。
“和会自爆的敌人要拉开距离。”失重的感觉终于让坚强的魔法少女喊出了声,在下坠的风声与她自己变了形的惊叫声中,二课的上校大叔的声音仍然如同在陆战士官学校的课堂上一样不紧不慢的传来:“这在考试里也会出。”
“或者……”转过身面对残破不堪的自律兵器,阿斯拜恩脸上露出了魔鬼都要畏惧三分的残酷笑容,用昴听不见的音量对不在场的窥探者说:“有手段阻止它自爆。”
“!”
银发的男子猛然跪下来,从意识直接传来的冲击让他几乎昏迷了过去。
抬起头,这间充满了东洋风格,却悬挂着极不适合环境的大液晶显示器的和室里,古sè古香的木头座钟的秒针还没转过半圈。
“唔……”
朝着液晶屏看去,数十个传回摄像头信号的小方块中,刚刚还有一半播放着图像,而此时则全都是雪花了。
将近三十具摄像头,分布在油轮和岸上将近一平方公里的各处,不大可能是同时被摧毁掉。那么……ECM的冲击波吗?
刚一思考,脑部就像被烧红的钢针刺了一样疼。
这个时候,银发男子才想起来刚刚出了什么事。
那个穿着光学迷彩罩衫的男人向着镜头露出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笑容的一瞬间,信息涌入了他那处理能力堪比服务器的大脑。
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只有十六岁。所以,他的背后是一个新的耳语者吗?
哼,恐怕你不曾见识过被选中的雷欧纳德的实力吧。妄想凭着这么一点信息……一点信息……
不是一点,那是信息的狂cháo。
如果单是大量的信息,那倒并没有什么可怕。人类的大脑其实是个很古怪的东西。人可以在瀑布和海涛的噪音下睡觉,可以对着繁忙的街景发呆,都是因为大脑可以滤除“不感兴趣”的信息的缘故。
然而,刚刚涌进来的那些信息,那些乍看起来像是无意义的乱码,实际却隐含着某种编码方式的东西却成功的勾起了他充满知识和求知yù的大脑的兴趣,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各种各样的信息已经洪流般的涌进了他的脑子。
如果不是那个耳语者没掌握好灌入的速度,让他的大脑因为缺氧而提前强行休克,恐怕这个时候他自己本身的记忆已经被这些外来的东西鸠占鹊巢了吧。
甚至更进一步,让他的大脑长时间超负荷运行,自行发热烧坏。
除了那个索菲亚之外,竟还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恐惧之中夹杂着兴奋,银发的男子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新得到的信息……嗯,虽然经过了编码,但无非是数学问题。想必难不倒自己。赶紧起来准备进行解码吧。
金先生……那只好说声抱歉了。再去招惹那样强大的耳语者,无异于自寻死路。
需要大量的计算机……自己虽然不怕金先生的怒火,但这边大概也不用指望借出资源给自己了,那么必须回到总部去才行吗?
那么就回总部去吧。
嗯?
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刚刚他想站起来,然而身体就像是没听到命令一样,根本无法活动。
一阵恐惧袭上了他的心头。难道……
他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即便是索菲亚给出的那些关于生物学和医学的信息之中,关于人脑和记忆的信息,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不过,还是试一下吧。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食指。
屈起来。
成功了。
然后他把目光转向其他的方向。
屈起来。
掌心传来了指头的触碰。然而,那位置是……
“这怎么可能啊!”
他惨叫着。然而因为声带和喉部肌肉不协调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怪异到了不得了的地步。
那个耳语者,那个可怕的耳语者,竟然破坏掉了他的大脑关于身体运动的记忆!
“圣索菲亚……哼,看来过往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啊!”
想做出咬牙动作的雷欧纳德,却因为舌头的不配合而被咬到,发出尚不能好好协调自己身体的小学生般尖细的惨叫声,。
眼里含着泪水,他的语气,也和被宠坏之后骤然受伤的孩子一模一样。
“等着吧,我一定要……!”
………………………………
“嗡!”
从天而降的相位剑从自律兵器的头顶穿入。
即便不连续相位面的剑刃被压制在了最小的程度上,急剧增大的等离子体仍然发出了与空气摩擦的细微爆鸣。红sè光谱的等离子体在劈进自律兵器的身体的一瞬间变成刺眼的炽白。在发出自毁起爆指令之前,zhōngyāng控制芯片就变成了一团漂浮着铜镶边的液态硅。
“咻!”
借着自律兵器小规模爆炸吹起的暴风,阿斯拜恩将身体转了半圈,变成头向上的姿势稳稳落地之后,收起了相位剑。
“老师!”
随着一声带着哭音的喊叫,西斯武士张开双手接住了少女扑过来的身体,即便身体经过了基因调制和原力的双重强化,他仍然退了两步才站稳。
别在这个时候用原力锁链加速啊,这是浪费到极点的行为你知道吗?
别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动作,我们都还在战场上你知道吗?
别在这个时候……
常识xìng的斥责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和别人,毕竟是不一样的。
低头看下去,将整个脸都埋在他怀里的泪子,头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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