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那么这一只就是长到公共汽车那么大的昆虫。大概没有人会想到其实它们是一种生物。
但阿斯拜恩知道,这种差别很正常。无人机是宇宙中的漂流者,收集来什么就用什么。大到战舰,空间站甚至小行星殖民地,小到家用机器人甚至人类的尸骸——因此它们根本不存在标准化一说,每只无人机在外表上都不相同。但无论它是一艘战舰,一只陆战单位,甚至一个体积能与月球相媲美的母巢,它们都是同一种生物。
空荡荡的市街上看不到什么人,因此还没有出现受害者。所以士兵们还只是喧哗而已。
然而当西斯武士稍稍探出原力感知的触角时,那些因黑暗和距离而无法看清的地方,恐惧,愤怒,绝望,重重强烈的感情出现,在极短的时间里达到巅峰,然后猝然消失,在原力海洋上荡开细碎的波纹。
密集的就如同雨点在水面上溅开水纹一样。
佐天泪子打了个寒战,惊讶的抬起头。
那个被她称为老师的男人,总是挂在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职业xìng笑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似乎是无意识般的咬着牙齿,生物芯片流出的光子像是有鲜血光芒般的火焰一样在他的双眼里跳动。
埃德蒙-提亚科姆霍然站起。
刚刚的颓丧简直就像是骗人,现在的他,锐利的和他的军刀一样。
——这是我的责任。
为了政变的方便,首都的驻军被削弱到了最低限度。政变也清洗了倾向于和平立场的保守派军官。可以说在这一刻,赫尔维西亚的首都正处于最虚弱的状态。
为此,他必须率领这有限的,甚至可以说是可怜的力量,来对抗这些怪物,并尽力疏散和掩护市民,直至不知何处的援军到来为止。
“将军。”
当提亚科姆召唤鲁纳斯时,克劳斯叫住了他。
“它们刚刚从冬眠中醒来,电容余量……类似于燃料和弹药,都已见底。应该比较容易对付。”
提亚科姆没说话,只是对克劳斯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即带着特务兵们消失在黑暗中。
看着他们的背影,克劳斯轻轻地叹了口气。
即便电容余量几乎为零,陆战无人机仍然是冷酷的杀人机器。不知道在这些家伙被耗光生命之前,到底会有多少士兵和市民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轻轻摇头,将思绪甩落,看向阿斯拜恩。
“做得很好,上校。这样一来,赫尔维西亚首都的事情就可以交给赫尔维西亚人去做。你有另外的事情。”
克劳斯吐出的音节让周围的人一愣。
这是艾玛语。新伊甸使用最广泛的语言,在这里却无人能识。
“你有什么计划?”
阿斯拜恩同样以艾玛语回应。
克劳斯微微一愣。
这个赛维勒人的艾玛语流利而熟练,比起纽伦堡号上强行植入语言记忆,又没有多少机会进行后天练习的克隆兵,他的重音和连读显得流畅的多。如果闭着眼睛的话,他甚至以为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帝国海军舰队的自然人同袍。
这显然不是第五插槽的交流芯片的作用。
克劳斯暂且压下想要寻根问底的想法——这个前加达里海军情报部的杀手,曾经和艾玛海军里的同行共事过很长时间也说不定。
一个小小的信标在视野里闪动,那是来自其他生物芯片的通讯要求。阿斯拜恩无声的打开了克劳斯发送来的数据包。
那是纽伦堡号拍摄的近地画面。
画面相当模糊。习惯了专业的电子侦察船,或是以电子战能力闻名的加达里战舰提供的清晰情报的阿斯拜恩,却也并不费太多的劲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个人形的物体。她向外散发的电磁场绕成复杂的空间形状,抵消了重力束缚的同时,也让她能以接近音速的速度飞行。
散逸的电磁场能量,瞬间将周围云层里的冰晶重新化作水蒸气。因此从同步轨道上看下去,笼罩在赫尔维西亚西北的雪云,被开出了一条细细的裂痕。
如伤痕般的裂痕,直直的指向赛兹的方向。
她的身体是在大气内培育的,并不能在第一时间适应太空的严酷环境。现在不是慢吞吞改造身体的时候,要想和她的群落尽快在太空中汇合,她还需要取回一个可用的躯壳才行。
她能感受的到,那个躯壳的所在。
“明白了。”
阿斯拜恩点点头,目光转向一旁。
那里排列着六个身影,是纽伦堡号上搭载的克隆兵。其中五个都穿着那种看上去如泰坦巨人般魁梧的动力护甲,只有一个人,身着勾勒出身体曲线的紧身防火服,腋下夹着气密头盔,露出健康肤sè的脸和梳成马尾的微卷头发来。
那是纽伦堡号搭载突击艇的驾驶员。
虽然突击艇的主要用途是在地面和战舰间运送人员和装备,但秉承艾玛海军的传统——她的一切装备都能在大气内作战,纽伦堡号的突击艇也能承担大气内短距离飞行。
西斯武士点点头。
“两位殿下——”
克劳斯看向一边。梨旺猝然发现,那个罗马的第二皇子马克西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你们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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