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战火,闻不到硝烟,和平而繁荣的国家。
对她来说,面部紧绷的哨兵,以及从各处传来的,细微却清晰的杀气,都是在以往十四年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
扁帽下的小脸,表情因此而有些僵硬。
【害怕吗?】
【……是。】
女孩有点羞愧。她轻轻舔了舔嘴唇,指尖轻轻按在短裙的侧面。插在大腿处枪带上的磁轨手枪外壳硬硬的触感,让她稍稍压下了鸣动的心跳。
何时,她才能像老师,像寮监小姐,像御坂同学那样,若无其事的独当一面,而不仅仅是作为大家的累赘存在呢?
【很好。记住这时候的感觉。】
咦?
害怕……不是需要克服的吗?
西斯学徒疑惑的抬起头。却只看到她叫做老师的男人毫无表情的侧脸。
军靴与小石子摩擦的声音响起,背着步枪的哨兵走了过来。板着的面部如同木头一样僵硬,敬礼的动作也是硬邦邦的。
“请您出示证件。”
……………………………………
——怎么办?
——要动手吗?
大门内侧的休息室里,无声的信息随着目光的交汇飞窜。
按照规定,这里至少应该有四名士兵和一名士官。他们不仅是外面哨兵的轮替,必要时也充作预备队来使用。
然而此时,休息室内该存在的身影却一个都没有。
趴在能够观察大门外侧情形的窥视孔上的,却不是士兵。
虽然身上穿着军服,但无论衣服的大小,还是人的气质,都强烈的主张着“我是冒牌货”。
——要动手吗?
其中一人看向同伴,紧张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似乎因为汗水流进眼睛引起刺痛的关系,他烦躁的拿下碍事的军帽,就这样擦着光秃秃的额头上的汗水,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
另一个看上去有些犹豫。
——等等,西维德不是说过,尽量少……
——去他的。
秃头撇了撇嘴。狂信者对非信者的不屑和痛恨,明明白白的表露在了脸上。
即使之前,他亲眼所见,那个名为西维德-拉斯托尔斯的非信者,是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最小程度的武力和“长老”的心灵控制能力,兵不血刃的控制住了大门和几处关键xìng的地点,也是如此。
按他所想,何必这么麻烦?他和一众同伴都是被选中的,体内都有“神体”,力量和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
这些不信神的赫尔维西亚人,难道能抵挡得住真神庇佑下的信徒的一击么?!
不过,地位最高的“长老”是支持西维德的。
年龄太大了,在赫尔维西亚居住的时间也太长了,所以对真神的信仰动摇了吗,居然支持那个非信者!——若是在罗马本部,他必然这样质问。不过,即便狂热如他,也明白在这不信神的人的大本营,内讧绝非上策。
只是,在如何对付突然有军官来到这里这种“小事”上,他并不介意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
——把他们放进来,在走廊里解决他们就是。
对他的主张,另一个修道士略一思考,表示了同意。尽管那个军官看上去就彪悍善战,但他毕竟只是凡人,不可能是被唯一真神选中的选民的对手。
此时,哨兵与那个军官的对答,也结束了。
“长老”的jīng神控制能力,大概是整个教会里面最强的。即便如此,被jīng神控制了的哨兵,也只能做出有限的回答。应该感谢赫尔维西亚军严格的训练和上下级关系,他死板的答对看来并没有显出破绽。
被控制的哨兵交还了证件并敬礼——看上去完美无缺。那名军官接过证件,还礼之后,和他的扈从进入了大门。
这个大门并非城堡原有的,那边的大拱门只有在大型车辆出入的时候才会开启。大门后的通道是在圆形的门楼上开凿的,狭窄而黑暗。
当人进来的一刹那,眼睛因为光线的骤然变暗而无法看不清任何东西。
就是现在!
压缩至极限的下肢骤然释放了积蓄的力量,从jǐng卫休息室的入口蹿出的黑影斗篷飞扬。长长的手臂从斗篷的侧面露出。延伸开来的手臂弯曲向诡异的方向,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手,倒和肉食xìng昆虫的前肢非常相像。
残忍的微笑浮上了修道士的脸。他甚至能想象的到,当镰刀般的前臂夹住对方的脖颈与腰椎,伸出的锐利棘刺刺穿皮肤,割断肌肉,撕裂韧带,钉入坚硬的骨头并把灰sè的脊髓搅的一团糟时,对方被极致的痛苦所扭曲到极限的脸庞和身体。
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喷溅出来的温热血液,漂浮在空气中的那种铁锈味。
“锵!”
闪耀着金属与晶体特有的无机质光泽的棘刺,在粗糙的石壁上划出耀目的火花。细小的石砾向着四面迸溅。深深的两道划痕浮现了出来。
“什么……”
志在必得的修道士大吃一惊。
然后,腹部传来了冲击。
这一击是如此有力,以至于修道士的身躯弯到了极限。被自身电阻烧的接近融化状态的磁轨弹,瞬间将组织“凿”开了一个巨大的空腔。在扩张到极限之后,空腔在周围压力的作用下回缩,然后再次扩开……
震荡波传开,就算是最坚韧的骨头也在瞬间屈服。柔软而脆弱的内脏,更实在第一时间裂开了如蜘蛛网般密集的裂纹,鲜血从血管里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
而在更前面一点,碎裂成比发丝大不了多少的子弹碎块,咆哮着将一切都裹卷了进去。骨头,韧带,肌肉,神经……如果将速度放慢一千倍,就能看到,修道士的后背先是隆起一个近似半球的大包,然后,各种各样的碎片炸裂开来,喷shè在走廊的墙壁上,形成了一副以红sè为主,夹杂以烧成焦炭的黑sè碎块组成的,宛若罂粟一样美丽而残酷的妖艳图画。
“!”
从未体会到的剧烈疼痛让修道士张嘴想喊,却只是喷出了带着内脏碎片的血块。
视野倾倒。他就这样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如同掉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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