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劝他们振作,无奈毫无作用。
在小哈尔的葬礼举行三个月之后,他的父母也被安葬在他的侧旁。
三个哈尔都已不在这个世上,“哈尔的城堡”自然也就无法再经营下去。就算千叶有心,但店员的伙伴们已经撑不下去了。事实上,若不是哈尔夫妇和蔼亲切的魅力,店员们怕是早就离开这间薪水微薄,工作又辛苦,必须随时给苛责的客人赔笑脸的店,甚至离开这个rì渐衰退,早已如同空壳一样的城市了吧。
“……就是这样。”
千叶低着头,用淡淡的一句话结束了“哈尔”崩坏的历史。
“那你现在……”
“我现在在‘道尔机构’帮忙。”
道尔机构!
猛然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名字,西斯学徒一下子就从感伤之中拔出了jīng神,挺直了背脊。
那不是老师从那个身体像纸片一样又轻又薄,却拥有难以想象的怪力和娴熟技巧的男孩记忆里榨取出来的名字吗?
还是很不成熟呐。
看到徒弟的反应,以几乎微不可查的幅度摇了摇头,阿斯拜恩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杯子,从同样露出意外表情的克劳斯那里接过了谈话。
“道尔机构……听起来像个zhèngfǔ部门呢。那么千叶小姐现在是公务员喽?”
“不不不,不是那么伟大的身份啦。”
千叶连忙空出一只手摆动着,并加以说明。
虽然名字听起来很豪气,但其实“道尔机构”不过是个小小的孤儿收容组织罢了。
以资助人“道尔”的名字命名。机构内常年收养有因战争,或各种原因失去父母的孤儿十五到二十名。在孤儿们年满十五岁时,资助人就会介绍他们到各个工作地点去。不过现在,男孩子们要不是身体实在不过关,都被军队征募走了。
“可是,赫尔维西亚的孤儿,不是由教会收养的吗?”和宫梨旺疑惑的问道。
的确,就像赛兹教会收养由奈美,诚也一样,赫尔维西亚信奉八百万众神的国家教会对孤儿的收养和教育一向非常热心。除了帮助他人是教义所要求之外,一方面这善举对提升教会形象颇有帮助,另一方面教会收养的孤儿自然也会养成颇为坚定的信仰。
不过,除了受国家补贴的教会孤儿院之外,民间人士出资经营的孤儿抚育机构也不少。
“我也是道尔机构出身的哦。只是惭愧,到头来非但没成为捐助人,还得在机构混口饭吃。”
千叶笑着说。看起来,这段时间的谈话让她放松了不少,以至于连自己的孤儿出身也说出口了。
现在世道越来越不好过,dúlì出去的孤儿们养活自己和家人都有困难,“道尔机构”所受的捐献自然也越来越少,千叶这样的职员的薪水自然也愈发微薄,而且还经常拖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这个全赫尔维西亚已经被战争压榨的喘不过气,一切资源都填进战神的胃口尤显不足的时候,对捐助者来说,这十余名孤儿大概就是像包袱一样的存在吧。
没把这些孤儿们甩给教会,甚至拍拍手一走了之,持续不断的捐助本身,就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千叶当然也没有资格和立场抱怨,她对竭尽所能的前辈,以及创设和维护机构的道尔先生都报以感谢之情。
“哦……真了不起。”
克劳斯狐疑的看了阿斯拜恩一眼。西斯武士的称赞到底有多少真心诚意,还有多少讽刺呢?
大概,要看接下来的问题的答案了。
看似漫不经心的,阿斯拜恩问出了今天最关键的问题。
“我在之前曾遇到一个也出自‘道尔机构’的同袍,因为年纪比这孩子还小就记在心上……你对鲁纳斯-巴菲特洛尔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啪!
瓷杯从千叶的手里跌落。没喝完的黑褐sè液体从碎裂的白sè瓷片中涌出,在淡sè的铺路石的缝隙间流淌,看上去宛如血液一般。
“……八百万的众神!”
猛然间,千叶猛然站起,以西斯武士都为止惊愕的迅捷步伐与凶猛气势,逼近了阿斯拜恩的面前。在他还没来得及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灰绿sè的眼睛就已经逼近到了极近的位置上。近到了阿斯拜恩连她虹膜上的每一丝褶皱都能看清楚的地步。
“他……你在哪里遇到他?他看起来怎么样?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东西?他有没有受伤?……”
快速流淌的赫尔维西亚语简直就像机枪一样。小巧玲珑的女xìng用双手抓着身材壮硕的西斯武士的领口,声音嘶哑,表情狰狞,就像幼崽被偷去的母兽一样。
“说啊!你说啊!”
眼泪从她的双颊流下,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仿佛刚刚那个以淡淡的语气诉说自己和他人不幸的坚强女xìng是骗人的一样。
“你!”
以那个名叫“居依”的男孩为首,在克劳斯请千叶喝一杯咖啡的时候,分散在广场周围玩耍的孩子们,气势汹汹的聚集了过来,大有替千叶出头,斥责乃至殴打将她惹到哭出来的阿斯拜恩的架势。
“我说这位老兄……”
围拢来的不仅仅是孩子们,还有一个大人。这是个外表jīng悍,引人注目的男xìng。他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岁,有着和千叶差不多,颜sè却黯淡的多的橙红sè头发,露在外面的脸,脖子和手都呈现出长时间风吹rì晒所形成的健康的浅褐sè。他的个头只比阿斯拜恩和克劳斯略矮——也就是相当出众的体格,结实而匀称的躯干和修长的四肢上,布满了很有看头的肌肉。
这样年轻而健壮的男xìng,却没有身着军服,实在是件让人惊讶的事情。他穿着一件灰sè的连体工作服,上衣敞开着并卷在腰上,露出白sè的背心。裤子上面遍布着颜sè和气味都十分可疑的污痕,手里则拿着一根半长的马鞭。
他的袖子被居依拉着,看起来是被孩子们拉来当帮手的人物。
看到身着赫尔维西亚陆军冬季款的蓝sè大衣的四人一瞬间,他眼中闪过的一点点诧异,并没有逃过西斯武士的眼睛。
“我说这位老兄,让女孩子哭泣,可不是绅士所为哦。”
用一种克劳斯与和宫感到微妙,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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