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下腰去拔匕首,那匕首纹丝不动,血开始把我的脚染红。
“——慕……容芷。这把匕首叫什么名字?”
“我父亲的遗物,金目鲷。”
匕首镜面般的刃晃了下我的眼睛,是它反shè的初升的阳光。死亡的一天已经过去了,又是新的一天。
她把匕首轻松拔出,贴身藏好。一条厚毯子铺在后舱上,身子合衣卧倒,盖上另一条厚毯。
“你快去那边舷睡,尽快恢复jīng力。那边还有一条厚毯,以后你和本多合用。我们的船没有大楼船快,清水和食物都缺。去白云乡还需要半个月,一切都需要严格计划。”
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慕容芷,我忽然想起了一点东西要问她。但她已经传来轻轻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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