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啊……”
说完眼中的雾气流动,汇聚为大滴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晶莹似珍珠。
那几个正在商量事情的红衣军诧异的转头望着朱干,众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怒气,没想到眼前这人是一个抛弃妻子之徒,这气愤立马帮他们做了决定,那什长一见手下人都答应了,心里也吁了一口气,只是诧异的望了杨灵一眼,随后迅速的将目光移开,看着朱干,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会如此的暴敛天物。
这仔细一看之下,心里大惊失sè,朱干虽然稍稍改变了容貌,可是他还是认出了他,虽然朱干每rì同他们一起训练,可是毕竟也有亲疏远近之分,而他们就在很远的地方,不过他却不同,要知道他曾经所立之功足够他升到千夫长,而整个骑兵队伍也不过五个千夫长,他现今还只是一个什长,其中有太多的辛酸与隐秘。
知道了朱干的身份,又清楚杨灵是谁,而手下之人的愤怒叫喊声,还有现实所要面对的困难,让他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头疼yù裂。
朱干满头大汗,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难缠了,想当初她给自己的印象就是心狠手辣,却无比的天真,傻气,很容易上当受骗。
而现在她做出一副娇羞小娘子的模样,当真是人比花娇,惟妙惟肖,看得朱干也傻眼,却顺势一把搂住了她的肩头,感觉她的身子异常的柔软,可是下一刻如一只炸了毛的猫,浑身紧绷如牛皮,更有着针刺感。
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朱干也生起了较劲的心思,手渐渐的箍紧,将她挤向自己的身体,那一股力道,让他的手臂青筋暴突,一条条蜿蜒如细蛇,不过他的表面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朱恭林一下子怒了,从长凳上蹦了起来,大声说道:“我给你们一千两,将这人给我打死了事,哼!”
“这……”事到临头,这群红衣军士兵反倒犹豫了,在城里杀人可不比战场,他们可清楚的记得朱干三大杀,恃强凌弱者杀,这是最基本的三条,再多的银子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不过那一千两银子的诱惑,让他们实在动心不已,最终一人看向银牙紧咬的杨灵,只见她身子僵硬,不断的向他们打着眼sè,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儿,顿时让人心生怜悯。
这人顿时计上心头,想出了一个可以转圜的办法,和声问道:“这位姑娘,这人当真做出了禽兽不如,抛妻弃子之事吗?”
杨灵只感觉自己混身酸疼,诧异这弱书生几个月的改变之大,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体内流动的内劲,居然像是被锁住了一般,发不出力来,狼狈的被朱干涌入怀里,占尽了便宜。
此时见红衣军的人相问,立马忍住疼痛,放开了咬紧的牙关,故作轻松的阖了阖嘴,轻咬着嫣红的朱唇,声音悲切:“还请几位大哥给小女子做主。”
此时所有的人都被杨灵那娇俏可怜的小模样迷得神魂颠倒,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吴三桂这时还在山海关,见不到rì后让他沦为民族罪人的场景,不过自古男人都一样,大头永远服从小头的决定。
“我们红衣军一定替你做主。”果然不愧是同气连声,声音整齐而有力。
朱干再也不想看下去了,这到底该怪谁,怪他们心中的贪婪,还是怪杨灵的魅力,或者是那大义凛然的为民做主。
松开杨灵,站起身冷哼一声道:“你们打算怎样做主。”
“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你犯了什么错,自然就得抓起来好好审问,什长,你说我们说得对吗?”说话之人转过身,想要得到自己长官的肯定或者赞许,却发现没有他的身子如筛糠一般的抖着。
平rì里一向嘻嘻哈哈,有些神鬼莫测的什长,这时他的形象轰然倒塌,他忽然哀嚎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只是磕头说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这一切小的都愿承担,只求主公能放他们一马,他们什么不知道。”
主公二字,犹如晴天霹雳,狠狠的在他们的头顶炸响,这二字既远却又熟悉,是最初在涿州城里的那一批人口头上对朱干的称呼,他们这样称呼自有一种优越感。
至于其他的人,要么称呼将军、大将军、万夫长等等太多太乱的头衔,而朱干也不介意手下士卒的称呼,毕竟军中虽然上下有别,可是却同样有亲疏之别,让他们称呼心中的称谓,不止能猜测到一些他们的心思,更能拉近两者的关系。
这主公二字,对于这酒楼里的人来说,那震撼让人无以复加。
酒楼掌柜呆了,没想到这年轻人就是红衣巨贼的贼头,想到先前自己拉偏架,估计已经得罪死了他,而后那小王爷更说这酒楼他也有份子,显然已经将自己划入了敌人一类,一张脸皱起,比那苦瓜更苦。
朱恭林愣了,嘴张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随后就是不信,估计是红衣贼不满意自己开的价钱,想要借故生事。
杨灵也呆了片刻,不是因为朱干的身份,这是她早就所知的,而是没想到这群乌合之众,当初的流民,现在已经如此识大体了,一个什长居然肯为了手下士卒挺身而出,如果是白莲教里,这人的第一念头估计是恶向胆边生,宰掉朱干,然后带着手下逃亡。
她那一双晶莹的眸子,幽幽的望着朱干刀削斧凿一般的侧脸,良久所有的感叹,却化为一声叹息。
那一队红衣军士卒已经吓得趴在了地上,面无人sè。
朱干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你们都知道我定下的军纪,还有我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是军人,是这个民族的脊梁,如果你们不挺直身躯,撑起这个民族,那还有谁能撑得起,所以要死也是站起来死。”
“是!”心中虽有了必死的念头,可是一句话,却让那什长感动得落泪,站起身挺直了身躯。
想着在船上的点点滴滴,朱干召集起这这些千夫长,亲自教导他们的场景,当时他满口大义,什么为国为民,只感觉就是狗屁,但相处得久了,他心里也在渐渐的接受。
他之所以接受,却是因为白莲教里从没有一个领头的愿意为他们劳心劳力的教导东西,而那些人对他们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将他们当成一根草。
他更多的是对朱干放下身段,亲力亲为的感激,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是白莲教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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