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利国也感觉徐立新行为奇怪,有一天和王玉枝独处时候就问:玉枝,我家老二总去你家干什么啊?言语中明显有点醋味。
王玉枝听出来徐利国话里的意思,嗔怪的说:你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他去我家哪是找我,他想吃天鹅肉。
徐利国脑子没转弯,还真以为王玉枝家偷偷养了天鹅,紧张地问:天鹅肉?你家什么时候养的天鹅?我怎么不知道?可别乱养这些东西,让大队知道可了不得。
徐利国的话把王玉枝逗的笑得直不起腰:你什么脑子啊,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猪脑子。哈哈,哈哈。我说的是你家老二在追李梅梅,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笨,嘻嘻。
徐利国脸通红地说:老二追知青?竟瞎说,能有这事吗?
王玉枝正sè地说:我可没瞎说,我和老二说好几回,让他死心,这个婚姻没希望,他不信,还让我劝李梅梅和他好。
徐利国也觉得事态严重,没主意地问:那怎么办啊?老二这小子拧,别让他做出什么糊涂事。
王玉枝拧着衣角说:我也怕出事,总看着他。真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和徐叔交待。
徐利国憨笑说:还是你好,总替我家着想。
王玉枝腼腆说:还和我说这些,这还不是应该做的。将来、将来,他们的事我能不管吗?
将来,将来怎么的。徐利国这回明白王玉枝意思,却真的装起糊涂,坏坏的表情问。
你烦人,心里什么都明白,还问人。王玉枝被徐利国绕的满脸通红。
我明白是明白,就是不知道将来是哪一天啊?徐利国轻轻拉一下王玉枝的手,向往洞房花烛夜。
王玉枝故作生气地说:烦人,又问我,和我爹妈说去。说完甩开徐利国的手,低着头匆匆的离去。
徐利国的婚事终于提上rì程。
徐福顺夫妻按照规矩来到王家,亲家们寒暄一会后,正式谈论结婚事宜。很多事情早就沟通好,今天来就是走一走程序。
徐福顺作为男方家长,首先发言:老亲家,咱们孩子马上要结婚了,除了我们已经商定的事,你看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说出来,咱们想法补救,别到时候让外人笑话。
王父老实厚道,说话也实在:都是真亲,没说道。不怕你笑话,咱家事都听玉枝的,她没意见,我们就高兴。
徐福顺听到王父这么说,转头询问王玉枝:玉枝,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王玉枝低着头,寻思头天才说:我没什么要求,只是,只是。
徐福顺寻思王玉枝想多增加点嫁妆呢,一想这也是应该的,本来咱家就没出什么钱,媳妇没过门想多要点很正常,很爽快地说:缺什么直说。你们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当老人的无论如何也能满足。
王父也误会女儿,接过徐福顺的话:丫头,当初我同意你嫁给老徐家,图的就是他家老人正,孩子人品好。利国身下还有俩个弟弟呢,你当大嫂的要起好头。想一想又不愿意委曲女儿,又说:喜欢什么和爹说。
王玉枝被误会的脸更红了,撒娇地对父亲说:爹,你把女儿当成什么人了。我想说的是,是。王玉枝看着俩家人都瞅她,心想直说吧,省得他们瞎猜:我负责帮教李梅梅,当初我怕她被逼出意外就把她领家吃饭,我结婚后,她怎么办啊。让她回青年点,还得受罪。让她跟我走,又没这个规矩。
原来是这事啊!王父放心了。
原来是这事啊?徐福顺犯难了。
徐福顺的家境和王家比不了,一年口粮基本就够全家吃的,多出一个人真捉襟见肘,但是儿媳妇提出来了,又是工作需要,自己没法反驳,只好把矛盾上交:你过了门就和你妈管家,这事你和你妈定就行。
方娟听到丈夫把球踢给自己,先是一皱眉。心里责怪:孩子他爹今天糊涂了,怎么把这么大的事情让我决定,这不是难为我吗?转念一想,当家的之所以让我决定,那他心里基本准了,只是给我这个未来婆婆一个表现的机会。同意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玉枝肯定感我的情。没等孩子过门,我们婆媳关系就进一步。孩子爹想事真高,这辈子跟他真的跟对了。
再说我一直欠玉枝一份大情,无论多难,我也会成全她。
方娟由于家庭出身是反动军官,大队一直对她进行监管,后来指派王玉枝具体负责教育方娟。那个时候,王玉枝还没和徐利国有婚姻关系。
当王玉枝看到方娟战战兢兢地在自己面前控诉她的罪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从小就接触方娟,她的善良她的忍让她的小心,让王玉枝感觉方娟不是坏人,或者说在灵魂深处,早就和她死去的父亲划清界线。那么她就应该算是改造好的人,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批斗啊!想到这里,决心帮助这个善良女人。她打断方娟的自我批判,温情地说:婶,你坐下来。
方娟敢坐吗?急忙摆手说:我有罪,哪敢坐,我站着说“昨天,我学了的教导,对我父亲的罪恶又有了新的认识,我现在说给你。”
好了,别说了。王玉枝再也不忍心折腾已经被逼的几乎疯癫的女人,情不自禁的喊出来。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差点把方娟吓瘫坐在地上,踉跄几下才站稳,眼睛睁的老大,惊恐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决定自己命运的年青女领导。
王玉枝吼过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面前这个心灵千疮百孔的女人怎么经得起自己的吼叫,急忙站起来,拉住方娟,温柔地说:婶,吓着你了吧?别害怕,来坐下,咱娘俩说会话。
方娟真不知道面前这个女队长演哪出,又不敢不听她的话,但屁股没敢坐实,只是沾点炕沿边,要是王玉枝再发威,赶紧站起来。
王玉枝看出方娟的想法,没有再责怪她,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婶,我从懂事就认识你,你的为人让我相信,你从心里恨旧社会,热爱新中国,也不会藏匿没影的反动联络图。组织上让我帮教你,是组织相信你是一个好人,至少是旧思想被改造掉的好人,让我单独帮教你,就是减轻你的压力。
看到方娟有点信服,王玉枝进一步说:虽然你不用和那些地富反坏右那样规规矩矩汇报思想,程序还是要走的。以后你常到我家,名义上是汇报思想,进了屋,咱们说会话,你就走,剩下的交给我,我和组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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