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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远方的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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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孽缘结孽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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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口人几乎同时说:谢谢大夫。只不过方娟说的慢点,声音小点。

    医生走后,徐玲坐在母亲身边,握住母亲的手。感觉到母亲的手在用力的抓住自己手,把手攥的都有点疼。知道母亲为了缓解疼痛才无意识这么做,只好忍受着。另一只手,不停地给母亲擦汗。

    徐福顺看到老伴被折磨的样子,心有不忍,借口出去抽烟,跑到走廊里叹息。

    扎过止痛针不久,疼痛消失,方娟安静下来。本想和徐玲说会话,然而折腾这么长时间,体力已经不支,又昏睡过去。

    三天过后,方娟的病情明显好转,医生直夸方娟体质好。要到吃晚饭时候,李梅梅拎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地走进病房。

    徐福顺奇怪地问:梅梅,你怎么来了。

    李梅梅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说:我今天提前回家,给妈熬点鸡汤送来。也给你们做点好吃的。然后把小保温杯打开,鸡汤还冒着热气。李梅梅看徐玲要帮忙,急忙说:玲子,你和爹吃饭,我来喂妈吃。

    徐玲本不情愿,可人家来尽孝也不能剥夺人家的权力。只好听话地把其它包打开,取出饭菜和父亲吃起来。

    李梅梅来到方娟跟前,舀出一勺汤,轻轻吹吹,耐心地说:妈,你慢点喝。

    方娟感动的直流泪,没有底气的说:这么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李梅梅停住喂汤,似嗔似怜又似痛的说:妈,你不能这么说。我当知青那会,有一次发烧,昏迷不醒三天。你三天没合眼给我降温,等我病好了,你却累倒。那时候我还没跟立新结婚呢,可以说非亲非故,你就对我那么好。现在你病了,我伺候你一会,也是应该的。

    方娟点点头,不再说话,安心的接受李梅梅的孝敬。

    徐福顺心里想:这孩子别看有时候盛气凌人,心地还是好的。

    徐玲却不以为然:弄碗破鸡汤充门面,怎么不多拿点钱。

    李梅梅喂完方娟,看看表:爹,我得走了,火车马上就到点。然后对方娟说:妈,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还来。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徐福顺看着李梅梅远去的身影叹息一句:孩子真是一个好孩子。暗指没遇到好父母,特别是母亲。

    方娟喝完鸡汤感觉有点jīng力,对徐玲说:玲儿,过来陪妈说会话。

    徐玲乖巧的坐在母亲身边,疼爱的看着消瘦的母亲。

    方娟拉着徐玲的手说:老女儿更漂亮了。然后责怪徐玲:死丫头,出去就不想回家,这次我没救过来,你不是看不到我了吗?

    徐玲也有同感,伤感地抱着母亲,说不出话来。

    看到徐玲不好意思,方娟换个话题:听你爹说,医疗费大部分是你拿的。唉,做父母的没能耐啊。没让你借我们什么光,竟然连累你。

    徐玲最怕母亲问自己钱从哪来的,她无法生活在谎言中,所幸母亲没提这个茬,放心地说:妈,和儿女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你有个好歹,我回家还有什么意思。

    只图嘴痛快的徐玲突然感觉这话有毛病,爹会不会不高兴。回头看看徐福顺,看到父亲呆呆地看着母亲,似乎和自己一个想法,才放心。

    徐玲不愿意再谈这么伤感的话,岔开母亲的话题,好奇地问:妈,你生rì真和我爹是一天啊?

    问这个干什么?方娟不好意思的反问着。

    好奇。夫妻同一天生rì太难得。徐玲说完,觉得父母表情异样,似乎有什么秘密,疑问道:妈,你不会是忘记自己生rì才和爹凑热闹吧。徐玲说完这话,觉得不对:不应该啊,姥姥去世的晚,肯定不会错。

    徐福顺看着老伴,不顾她的暗示,心疼地和徐玲说:你妈生rì和我同月,rì子比我晚六天。那会穷,谁也不过生rì。等你们都大了,想给我和你妈过生rì的时候,你妈怕你们来回折腾,提出和我一天过生rì。

    方娟听到徐福顺说出夫妻间的秘密协议,不太高兴责怪道:你这个人,心里就是装不下事,和孩子说这个干什么。

    徐玲眼泪又差点流出来,多好的母亲,这辈子吃苦受累毫无怨言,连过生rì都怕连累我们,激动地说:不行,你这一辈子吃苦受累没享过什么福,明年也给你过生rì。

    方娟这一病,也让徐福顺知道疼爱老伴,接过徐玲的话说:是啊,以后让孩子给你专门过生rì,不能总这么委曲你。

    能听到男权思想非常严重的丈夫说出这句知心话,方娟非常满足,感觉这场病得的值。然而她依然怕麻烦孩子们,毕竟谁家也不富裕,还都有自己的事,干什么差这几天跑来跑去,所以还是否定丈夫和女儿的提议:瞧你们爷俩,一天说风就是雨。都已经习惯的事,总改什么。特别叮嘱徐玲:玲子,你是老丫头,老老实实的当好小姑子,别总挑刺。

    徐玲被母亲训的一伸舌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神秘地对母亲说:妈,以后老女儿单独给你过生rì,不让他们知道,行不?

    方娟看到徐玲的样子开心的笑起来,对她的提议没有反对:人家都说老女儿是妈的贴心小棉袄,还真是。好,我听老女儿的。

    徐玲仿佛捡到宝贝似的开心地乐起来,亲昵地抱着方娟说:哎,这才是乖妈妈。

    方娟脸上带着笑容地对徐玲说: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么大姑娘,还和小孩子一样。

    徐福顺也跟着呵呵的乐起来。

    随着方娟病情好转,徐玲在高兴之余,更多的是忧虑,她在考虑自己的去向,不停地问自己:我去哪儿呢?

    回到酒店,自己彻底进入另一个社会,像那些姐妹那样坐台接客,每天身上压着不同的男人,用换取金钱。

    看到母亲慈爱的目光,徐玲马上否定这种想法:不,我不能再走这条路。

    那我干点什么?回家种地?

    想到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情景。想到每天脸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四季辛劳的生活,已经习惯城市生活的徐玲当即否定这种想法:不行,一天灰尘暴土的,我可受不了。

    当保姆?不是伺候小孩就是伺候老人,多麻烦。

    在烦恼中,突然想起吴哥的话。先是心一跳,脸一红,平静下来又问:去吴哥那儿?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是不是想把我弄到身边,随意玩乐。看他寻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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