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给我绑回去!”居中的侍卫首领一手扶着刀,另一手直指丈许开外的两个少年,有些不耐烦地吩咐了句,人却走了回去。
“是!”几个侍卫不由分说地就上来绑人。
“等等!”潇允奋力挣开了侍卫的扣押,微怒道,“我们犯了什么,大人能否给个明话?”
那侍卫首领皱了皱眉,很是疑惑地盯了潇允一眼,说道:“你没发现此次仪典的参加者,不管是朝中官员还是普通民众,都在臂上戴了红绸臂章吗,全场也就你们二人没有,你说我不绑你们绑谁!”
“大人,您误会了,前些rì子……”
“废话少说,都带走!”刀剑之威总是比较有效的,两人迫于威胁,只得老实被绑了去。
“宁王,这两人未戴臂章,身份不明,还请宁王处置。”侍卫首领狠狠地踢向两人的膝盖,手上重重一推,两人便跪倒在宁王面前。
“楼……”西月捂着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他们……真逃出来了?”她很想上前拥住这个让她rì思夜想的少年,可是她不能,她也不会。
……
真正到了面前,两人才彻底瞧清宁王样貌。虽已过不惑之年,看上去却仍有英武之气显现眉间,额上眉间银丝阵阵,铜黄的皮肤上少有深皱,倒是显出一丝健康和盈润之sè。只有那双眼睛略略有些慑人,那是踏破铁骑,久经沙场之后的眼睛,更是淘尽鲜血,历经沧桑之后的灵魂所现。
“为何不戴臂章?”宁王的威严无时无刻不在展现着,就连询问百姓也透着驰骋战场的逼人气势,“作为斯诺民众,参加祭祀时必须佩戴臂章的规定,你们难道不知道?”
“呃……宁……宁王,我和大哥这几年常游历在外,我们斯诺本就少有祭祀,所以这些习惯也就渐渐淡掉了,望宁王恕罪。”楼笑辰抢先把潇允要说的话给说了。
宁王转头看了看眼前的白塔,沉重道:“本王倒是可以饶恕你们,就怕这洛神……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回去吧!”
“谢宁王!”两人齐齐谢恩,正yù转身退去,却传来一个极其刺耳的声音。
“潇……潇允!是你!”
霍闫匆匆把那些法器收进包袱,又背好木剑,正准备退去,却怎么也想不到会遇到潇允,登时大惊失sè地指着他喊道,“宁……宁王,不能放,这……这臭小子来头可大了!”
“哦?”宁王饶有兴致地盯着潇允,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来头?”
霍闫那肥胖的身躯不自觉地开始抖动起来,眼神微微有些慌乱:“宁……宁王,这臭小子名叫潇允,三年前,他带人公然破坏祭祀大典的秩序,推倒龛台,屠杀皇家军,还威胁朝廷命官,本事可不小呢,他……他们是南苑人!”
“啊?!”
“南苑人!”
“他……他们是南苑人!”
“杀!”
“杀了他们……”
底下的斯诺民众开始疯狂地嘶叫,怒骂,甚至有人试图冲破侍卫的防线,把那些脏乱的杂物砸向那两个南苑人。
“住手!”
出人意料地,那一袭曼妙的身姿突然化作一道美丽的剪影,挡去了投来的恶心赃物。
“你疯了?!”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令人费解的行为,宁王不禁有些愤怒,“月儿,你干嘛?”
“我……”西月抹了抹身上的赃物,目光流转间飘出点点泪雨,她哽咽着,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公主……”潇允和楼笑辰看着奋勇上前挡住污物的西月,顿时暗惊。
然而更为惊讶的是那些把赃物砸到西月身上的人,已经丢出的赃物或许不能收回,但若是不想被满门抄斩,起码可以收起手中的赃物。而那些还没开砸的闲人都暗暗庆幸自己及时收手,不然……
“宁王,必须除掉他们,他们可是前国的余孽!”霍闫发了疯地嘶叫着,“杀了他们,杀,杀!!”
霍闫狠狠地把目光砸向潇允,却没发现潇允早已怒火冲天,平常最沉稳镇定的他再也忍受不了眼前这个卖国求荣的死胖子,他也终于抛下了狠话:“你这叛徒,窝囊废,难道你就不是南苑人?难道你爹娘就没有教过你要爱国为民?还是你生来就这副德行?”
霍闫走近几步,极为戏谑地在潇允耳边说了句:“潇允,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我起码知道自己的爹娘是怎么死的,而你,哼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哼,哈,哈哈哈!”霍闫突然狂笑起来,纵使周遭的人多么不解,可在他眼里,只要看到潇允此时的茫然与怔怒,便觉得万般舒畅。
“你……你到底是谁?”潇允怔怔地盯着霍闫,“你怎么知道我爹娘是怎么死的,那尸魄……到底是谁害死了他们?”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于二人的对话,却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完全听不懂其中所含之意,就连楼笑辰也甚是迷茫。他再一次把目光移到潇允身上,这才发现自己还是跟起初一样,对眼前的少年全然不知。然而在潇允身上,总可以找到那些深藏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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