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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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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凭栏(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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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13-02-23

    李括一走进军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访问下载txt小说少年环视了一周众人,眉头微微蹙起。这帮家伙,竟然背着自己在军营里喝酒

    虽然酒坛、酒杯已被收走,将士们却无法解释脸上浮起的红晕和从口中吐出的酸气。因心中有愧,他们皆是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自家将军大人的眼神。

    “窦青,你过来”见对方满脸cháo红,李括一时便来了气,点名道姓的唤来了心腹。“你们喝酒了?”

    “将军,我...我们...”窦青通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即便自己狡辩,军营里飘散的酒气已是不争的事实。

    少年从他的眼神中已经读出了一切,推开懊丧着脸的窦青,少年朝斜对面扫去,一下就捉到了扭扭妮妮的濮大锤。

    “大锤,你身后是什么?”少年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濮大锤的身体,厉声质问着。

    “没啥,俺老濮刚和几个弟兄聊聊天。”濮大锤连忙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却是分外生硬。

    “闪开”

    “啊,将军,我真的...”濮大锤不迭的挥着手,身子却是没有移动分毫。

    “我叫你闪开”少年的声音很冷,激的濮大锤身子一个战栗。

    不情愿的转过身子,冲在场军将耸了耸肩,老濮算是彻底告降。

    案几上的骰子和银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不但在军营中喝酒,还聚众赌博

    少年积压在胸口的怒火瞬时迸发,声嘶力竭的扯吼道:“喝酒、赌博的都站出来,不要连累着弟兄们一起受罚”

    与铜武营一众兄弟出生入死,李括早已把对方当做了家人。正是因为此,他才看不得他们有丝毫的堕落。大伙儿刚从陇右打完仗回来,想歇一歇身子、爽快一把这他都能理解。若是弟兄们一同请了假去长安城中吃酒赌博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但军营就是军营,若是每个人都由着自己的xìng子来,何谈军纪,又有何战力?

    若是他现在不惩治他们,便会滋长了这种风气,便会毁了整个铜武营,整个疏勒军。

    濮大锤第一个向前迈了一步,紧跟着窦青、王小chūn等一共十三人纷纷站了出来。虽然他们公然违反军规,到底还有些胆气李括心中稍稍宽慰,面上却是厉sè不减。

    “军规中明言不得酗酒、赌博、招jì我才几天不在,你们就把军营变成了酒肆、赌馆,是不是过几天就要从北里招来些红阿姑好开间风月楼”狠狠剜了众人一眼,李括接道:“别的军队怎么样,我管不了也管不着,但咱铜武营,咱疏勒军绝不能败坏了军纪军规若是放在战时,你们这般醉态,足足会被夜间突袭的敌军割了脑袋”

    久居长安城,李括当然知道所谓禁军的军纪军风。禁军多抽调自豪门大族,带着一股浓郁的纨绔气息。这些富家公子哥从絮衣玉食,没受过什么苦,自然忍受不住军营的枯燥寂寞。酗酒、赌博已经成了常态,一到兴起之时,逛逛窑子,带回一两个女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们是禁军,不需要上阵杀敌,醉生梦死一些尚情有可原。可他李括带的兵士是要上阵和敌军拼刀把的新招募的长征健儿还没有融入三营的体系,若是看到自己的战友都是这副模样,还不依葫芦画瓢,一个个学的狐模狗样?有一就有二,若是不好好打压这股歪风,怕是会毁了铜武营,毁了这支疏勒军。

    “依照军律,在军营中聚众酗酒、赌博当斩首但此时不在战时,又念在你们是初犯,酌情从宽。每人打你们四十大板,可有异议?”

    少年这话虽是问句,却是没有半点商量的意味,众人对视后自是了然。自家将军大人认定了一件事便不会轻易改变。虽然平时看着和气和善,但那是因为大伙做的给他争脸,真要发起脾气来,将军大人他老人家可丝毫不比雷公电母心软。

    “俺老濮没异议”濮大锤倒是大大咧咧,不就是挨板子嘛,挨就是了

    “请将军大人责罚”窦青低垂着头,惭声答道。这件事情因他而起,亏将军把他视为心腹,他竟然这么给大人丢脸。

    “请将军责罚”

    众人倒皆是铁血汉子,闻言皆不眨一下眼睛。既然犯了错,就要勇于承担罪责。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责任推给袍泽,今后他们还怎么做人?

    大伙儿都是铁打的汉子,没必要为了逃一顿板子把名誉都搭进去。

    “好,每人四十板,到辕门外受刑”李括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这话让他们自己说出来,自是最好不过了。

    不多时的工夫,十三名聚众酗酒、赌博的铜武军官趴伏在辕门外的空地上,一字排开。在他们身后分别站着两名手执军棍的袍泽,如此壮观的景象自是引来许多士兵驻足围观。他们当中的多数是招募而来的长征健儿,还没有见过军营中的打军棍。此番算是头一遭,怎能错过?

    李括立在辕门处,现赤刑。虽然他心中亦是心如刀绞,却不得不作出这个决定。将无威则军不利,法不严则兵不慑。治军从严,这是每个将领必须遵守的一条准则。或许就是平常自己待他们太宽松了,才滋长了这样的苗头。

    “开始行刑”李括挥了挥手,下达了军令。

    “濮将军,得罪了”掌刑的一名军士冲濮大锤点了点头,濮头儿待人和善,对他多有照拂。虽然今天不知道因为啥得罪了将军大人,但军法如山,既然犯了错就要受罚。

    “嘿嘿,俺老濮身子硬着呢,你小子尽管来吧。”

    濮大锤却是毫不在意,冲对方爽朗一笑。他嘴角上的笑容还未散去,便觉身上的甲胄被向上掀起至背身叠好,外裤被迅速的剥下。

    眼看着那掌刑人就要探向自己的腰身,濮大锤着了慌:“哎,打板子就打呗,恁的还要这么麻烦。小子,赶紧打,打完俺老濮还要回去睡觉呢。”

    掌刑的军士有些为难的说道:“濮头儿,您有所不知,咱军营里的杖刑都要去衣施杖的。”

    濮大锤闻言身子一颤,啥,去衣?

    过了片刻,他才明白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苦笑道:“去衣便去衣吧,你小子动作麻利些,也让俺老濮少露畜。”

    “哎。”那军士心中虽如刀绞,却也是无可奈何。伸手向濮大锤贴身的中裤探去,稍稍一用力,便将白sè系带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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