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心在咆哮、在下沉,让歌星辰六神无主、不能自持,外表的坚强恍然间烟消云散,原来只是稚嫩的心在牵强的学着冷漠,却无法抗拒经验尚不够老,阅历太浅带来重重惊慌。
月挂枝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惨剧,甚至连巡防的兵士也消失不见,似乎天地间唯独剩下了歌星辰一人。
“我该怎么办?”惊慌之余,看那已经渗入地下趋于干涸的血,干瘪的嘴唇已经因为极度恐慌咬出了深深的血痕,歌星辰呆愣在那里,甚至忘记了离开。
在这每rì都有无数生命陨落的年代,死人是很寻常的事情。
但对歌星辰而言,第一次杀人,却让他有一种无端的恐惧,让他如同失魂一般,瘫坐在地,浑身发抖!
看那一动不动的尸体,歌星辰无法想象这还是刚才朝自己咒骂不断的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人的生命难道就这么脆弱?
再也无法忍受,“呕……”那死去的人身犹如利剑刺激着歌星辰的眼睛,止不住的呕吐,让他内里如同翻江倒腹,恨不得时间倒流。
胸脯深处那沉眠的心脏似乎为歌星辰的懦弱有些愤怒,犹如重锤穿心般的沉痛让歌星辰突然清醒,伸手捂住胸口,止不住的咳嗽,痉挛许久的全身终于放松下来。
他摇摇头,“母后,您想说什么?”连rì来的适应,让歌星辰慢慢摸透了这本不属于自己心脏的脾xìng,倒真的像极了自己的母亲,虽然没有言语,但却屡屡用感觉传递给自己各种温情与呵护。
起身,肃立风中,看那冰冷的尸体,歌星辰的脸上突然堆砌出了莫名的笑容,似是左心的惶恐被右心的雀跃取代,让他由衷的畅快,竟是为杀人感到快意无比!
这本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两种极端感觉,却真实的发生在了歌星辰身上。
极端恐惧,极端兴奋,豁然间让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竟然“嘿嘿,嘿嘿。”的笑出声来。
垂首,似做沉思,却在突然抬首间,整双眼睛变了颜sè,“我懂了,母后,原来杀人是这样一种快意的事情,呵呵,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瞬间的明悟,似乎驱散了歌星辰一rì最后的纠结。
只因那死去的牛三,一个无名小卒,却几乎奠定了歌星辰今后的人生轨迹。
孤夜,除却被黑夜遮住身影不知所去的歌星辰,在遥远的东方,对立的大营内,也有人久久未肯安眠。
黑甲尚未褪去,白衣依旧如初,赵黑鹰与梦鸽正跪坐在方桌前夜谈。
鹰钩鼻与那紧皱的眉毛让赵黑鹰看起来更加yīn郁,而对面的梦鸽也略有所思,冰冷的面上亦有一种难得的美人思索的美丽。
“师兄。”依旧那般沙沙如秋叶拂地的嗓音,带着一分沉思许久后的睿智,梦鸽淡淡一笑,也唯独只有在赵黑鹰面前,她才会不经意间敞心欢笑。
“你有主意?”目光,赵黑鹰明白,每每梦鸽淡笑的时候,主意相对便会产生,梦鸽不仅战力惊人,更强悍的还是她那高超的智慧,足以让己方在不利状态下反戈一击!
迷人的笑意被雪霜重新替代,梦鸽敞开心怀,道出心中秘密,“师兄,其实你根本不必烦恼,第一,如果真的是魔使,怎会连小八侦查都没有察觉;第二,即使是皇族后裔,杀了不就得了,没值得担忧的地方。”
缜密的心,细腻的分析,凶恶的手段,名为梦鸽,心如蛇蝎,这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沉默,是赵黑鹰的xìng格中最重要的地方,正是在无尽的沉默中,才让他如孤傲的飞鹰一般,达成今rì成就,也是沉默,让他面对无数对手,最终取了他们的xìng命。
而这一次沉默,是因为没有把握。
试问,面对魔使与皇族后裔,赵黑鹰一介武夫,又怎敢擅自冒险。
“不用犹豫了,师兄!魔使我们得罪不起,难道杀一个小娃娃还办不成吗,这事我去安排!”似乎很久没见赵黑鹰举棋不定的样子,梦鸽心急,决定独自出手。
只不过,梦鸽永远都猜不透赵黑鹰的心,他的心从来都不像那张不变的面容一般坚稳,而是时时在质疑,“能成功吗?”
甚至梦鸽轻叹,倩影离去,在营帐前对月发誓,“师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这一次,梦鸽自己来!”
一夜不长,只不过次rì天气却有些yīn郁,遍布尘埃,至少,太阳村的天空是昏沉昏沉的。
“阿欠……”打着哈欠,一头剑法有些松软,欧阳霸伸着懒腰走出兵器屋,却看到一个上身玉立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很奇怪的感觉。
“你……你干什么?”虽然对方没有恶意,欧阳霸却有些紧张,莫名的紧张,似乎自己正赤身挺立在这人面前,说不出的别扭。
“是我,歌星辰!”轻轻一语,如雷贯耳,那般虚幻,又那般熟悉,真的是他!
“星辰?”有些讶异,有些惊恐,欧阳霸如星的眼眸折成残星,使劲的看了好一会儿,才长吁口气,“哎呀,是你啊,大清早的,扮鬼吓我不成!”
没错,歌星辰的身体的确大幅度的改变,但是他那张俊秀的仪容并没有扭曲,只不过看起来更加的成熟几分,而且,还有一种难以摸透的高深味道。
“什么事啊?星辰殿下。”想到歌星辰如今的地位,欧阳霸有些拘谨,单手护在胸前行李,以示尊敬。
“我要上战场,你去不去?”仅此一句,歌星辰再不言语,回身便走,一副当走即走,不走便留的霸气浑然外露。
“我……”欧阳霸回身望去,工匠师傅还没有醒来,可歌星辰的脚步丝毫没有放缓的意味,“上战场?”口中喃喃,再看那充满魅力的背影,他心下一横,“好,我去!等等我!”
“什么,你要去战场?”当歌星辰站在韩莲花面前,说完一句,后者一字一顿,异常惊讶。
看着歌星辰身后的欧阳霸一脸无辜,耸耸肩膀,似乎无可奈何,韩莲花吐出舌头,“你俩脑袋锈掉了啊,我们是小孩子哎,去战场,当炮灰么!”
“你可以不去,走!”没有解释,亦没有劝告,歌星辰回身便走,欧阳霸紧随其上。
“哎……”韩莲花花容飘上一丝不满,撅起小嘴,“哼,去就去,谁让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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