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两岸
李云生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应了声:“来了。”
打开门一看,见一人气喘吁吁的,弯腰捶胸,原来又是二子。
李云生笑道:“又是小姐叫我吗?我这就去。”心里却在嘀咕:“乔三怎么还未回家,都有七天了吧,到底去干嘛了?把孙女一个留在家里,就不怕她什么委屈吗?不过乔婧这么蛮横,谁敢欺负她啊……要是乔三回来了,发现我和乔婧再有什么瓜葛,不知会怎样地责罚她……哎呀,我想这么多干嘛,真是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一次,李云生很快就整理妥当,毕竟这几天经常和乔婧出门游玩,都有点习惯了。
到了门口外,乔婧照例叫退了所有仆役,对李云生说:“上次说去放纸鸢,结果没去成,让妙玄观的人给搅了。今天阳光明媚,风不大不小,吹起来痒痒的,刚刚好。”
李云生笑了笑,说:“好吧,听你的,前天去了飞鸿山,累死了,你还要我背,今天去放纸鸢也好,比较轻松。”
乔婧撅撅小嘴,轻声说道:“人家不过是走不动了嘛,也没说要你背,是你硬要背我上身的……”
“好啦,不说了,快走吧,也不知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李云生无奈地说,原来前天两人一起去了飞鸿山赏菊,下山的时候乔婧累得差点晕过去,李云生不得不背着她。
乔婧说:“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头晕晕的,大夫也说没事啊。”
李云生说:“那以后可不能再带你去爬山之类的了,不然每次都要背你,我都要做回小厮了。”
乔婧做个鬼脸,说:“谁稀罕呢,不背就不背。”
……
这次,他们一路无事,很快来到了芦湖附近。和风煦rì,波光粼粼,虽已是深秋,仍是树绿草长,一派生机盎然。
李云生和乔婧正有说有笑地走着,一路上互相嬉戏,倒像是一对不谙情事没有嫌隙的璧人。
这时,湖边正围着数十来人,粗布衣裳,短褐斗笠,看来有些是附近的渔民。
一个有两人高的祭台摆在zhōngyāng,上面摆着香炉烛台,法器符简等物,两边挂着幢幡,两个穿着黄sè道服的青年道士正踏罡步斗,看来是在做着道场。
乔婧对李云生说:“又是妙玄观的道士,怎么到哪都能见到他们。”
不用乔婧说,李云生更是觉得有些巧,说:“百姓请他们来做道场,估计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祈求上天风调雨顺。我们不妨过去看看,不惹他们就是。”
两人走进前去,只听得那青年道士正诵经步虚,语速忽快忽慢,又见步法怪异飘渺,实在是看不懂,听不明。
台下的人有的满脸愁容,有的轻声啜泣,有的双手合十默默祈念,或多或少都在为着某些事而担心挂忧。
李云生看见有个年老妇人正以袖拭泪,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也满脸愁容,正扶着老妇人,轻声安慰着。
李云生感到奇怪,问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老人家竟如此伤心,还劳烦了妙玄观的真人来做道场?”
老妇人颤声说:“儿啊……我的儿……没了啊……”
中年妇人解释说:“唉,我的丈夫前天出湖打渔,本来平静的湖面忽然刮起风来,浪一卷就把他卷到了湖中心,到现在也只找到了船骸,我的丈夫却是没找到……估计是难逃一死了……”
旁边的一个壮实汉子叹了口气,说:“这兄弟身体壮,水xìng好,咱们在这芦湖岸上生活了几十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真是奇怪了。”
又有一个瘦一点的男人说:“妙玄观的真人说这湖里藏了水怪,这才请了他们来做道场。十多天来,都有四五个人失踪了,真希望快点把怪物给赶走,不然我们大家可怎么活啊,大家都是靠这湖为生的啊。”
另有一个妇人接话说:“说到这湖怪,倒是听人家说,这怪鱼头人身,长得可吓人了。有人在夜晚在湖边经过时亲眼看见了,吓得都躲了起来,不然就又被拖下湖里了,以后好几天都没敢到湖边来。”
众人一片唏嘘,议论纷纷,神sè又惊又忧,都差点扰乱台上的道场了。
李云生听了他们的议论,想起那天晚上在芦湖见到的事,诧然一惊:“这跃苍遗族真的要报复百姓了吗?!那个少女说的话,她曾跟我做了承诺的,不知她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乔婧走了过来,说:“瞧你一脸惊讶的神情,出了什么事吗?”
李云生回过神来,说:“有人不小心掉进湖里,几天也没找着,所以才找妙玄观的道士来做法事。听来觉得有点可怜,我这才想多了。”
乔婧垂眉说道:“这样啊,亲人死了这真的让人很伤心呢……我们还是走吧。”
李云生知道乔婧的父母在她只有五岁的时候染病双双去世的,这会大概想起这些不愉快的事吧。
土坡上芳草萋萋,和风旭rì,深呼一口气,顿时让人神清气爽。
纸鸢很容易就飞了上天,李云生简单地用灵力cāo控着方向和力度,倒省了许多力气。
乔婧惊喜得欢笑不已,老是要自己要cāo控纸鸢,但一接过线头,纸鸢就摇摇yù坠,偏斜落来,只好又交回李云生手上,但她又按捺不住要自己亲自来……反复几次,乔婧才学会了其中诀窍——其实这也是李云生没有办法才暗中帮助。
李云生看着乐呵呵的乔婧,躺在草丛上,看着在天上飞扬的纸鸢,想:纸鸢虽能高翔,却总被一根丝线cāo控着而不得zìyóu,但是,丝线一旦断了,所谓zìyóu也不过是空中楼阁,很快就摔落下来。
忽地想起芦湖里的“妖怪”,却不知那个神秘的少女如何了,一时又觉得郁闷不已,李云生渐渐闭上了眼睛。
忽然,李云生睁开了双眼,只见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天上也没了纸鸢。
李云生感觉到一丝不安,大声喊道:“大小姐……?小婧子?你在哪里?”
左看右看,不见有人,周围只是静得让人心慌。
“来啊……来啊……找不到我,别哭着求我出来!……”
声音微弱却又带着凶狠的语气,好像是从地底里传来一样,但李云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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