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首老贼
李云生很快学会了“八卦走位”。
李易点头笑道:“天资不错,记得可清楚了?今rì时辰已不早,你先回去,明rì卯时就过来吧。”
李云生说:“好的,爹爹。”感觉心里甜甜的,不光是因为见识了世上的丰富多彩,更是因为自己终于有了个可亲可敬的父亲了。
随后,李云生转身离开,走过小桥时,仍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李易的魂识已进入坐在地上的内,一飘就飞进了亭子里。
“息隐幻境”和原来的世界一样,有着rì月星辰,白天黑夜。这时荷花池内的玉像在夕阳的照耀下,仍光彩夺人,美貌动人。
李云生心里想:这里唯独一座女子玉像,会不会就是我的娘亲?李云生心头一震,本想回去问李易,但又不想打扰他了,只好留到以后再问。
李云生向前走出不远,身子忽的一个激灵,眨眼间荷花池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原来熟悉的乔家大院。
他掏出藏在袖子里的黄sè发带,心里想:看来这不是梦啊,不过这发带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嘛,除了颜sè有点好看之外,跟我头上束发的粗布条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正要离开,忽的想起乔婧,于是又在院子走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乔婧正躺在一个枯井边上。
李云生轻轻摇了摇乔婧的身子,唤道:“小姐,快醒醒,我找到你了。”
乔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是李云生,张口就骂道:“你这小云子,我都还没藏好,你就过来找我,哼,哼,我找爷爷去,让他责罚你。”
李云生说:“是你躺在这里好一会了,我数了一百才过来的,还绕了院子好几圈呢,这个枯井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我差点还没注意到呢。”
乔婧一听转怒为笑,说:“本来我还想躲进井里呢,那你就更难找到我了。”
李云生本来想讥笑她:这个井有估摸也有深一丈,要是躲进去,一不小心摔不死也准摔伤,真笨!但想想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她又发小姐脾气,惹来麻烦。
“不对!”乔婧忽地一声尖叫。
“怎么啦?”李云生不耐烦地说。
“我怎会突然晕倒呢?刚才,刚才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很大的莲花池,忽然白光一闪,然后就不知发生什么事了。”乔婧好像回想起来某些事。
“不会吧,”李云生连忙打断乔婧的话,“虽说现在已经入秋,但依然酷热,小姐你躺在这里这么久,估计是中暑了,出现了幻觉,看错了东西。你看看,好好的院子,哪有什么莲花池?”
“是吗?”乔婧好像不太相信。
“小姐,要我扶你起来吗,还是让小的去叫月儿过来?你看这晌午的太阳多猛,可不能再晒多一会了,要不然不但会中暑,恐怕小姐的雪白肌肤也要晒黑了。”
“哼,哼,你小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居然还出言轻薄……”乔婧尖削的脸忽然就红了,“你不过是我的小厮,服侍我不是应该的吗?会因为你是男的,就不好意思让你扶我吗?”
李云生笑了笑,扶了乔婧起来,“小云子可没这样的意思,小姐可想错了。”
“哼,哼,我看你是嫌打得少了,皮痒了,”乔婧扬起小嘴,“我说你就是这样的意思,你敢说不是吗?”
“是,是,小姐说得没错,是小云子错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要是乔老爷看见,知道你又来和我这个臭小厮玩就不好了。”李云生说着伸出了手。
乔婧拉着李云生的手,说:“你放心,既然你主动认错,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不告诉爷爷……”才刚站起来,但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发软,顿时不省人事。
李云生反应机敏,迅速手臂绕后,拦腰抱住乔婧,乔婧才没摔在地上。
“云生!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有人大声责骂。
李云生一看,来的人原来是这家的主人乔礼,也就是乔婧的爷爷,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护院,还有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
李云生只好赶紧松开手,任由乔婧躺在地上。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看看小姐怎样了。”乔礼向着丫鬟和老妈子怒喝。
丫鬟和老妈子连忙扶起乔婧,对乔礼说:“小姐只是昏过去了,不过呼吸有点急促。”
“快去找姚大夫过来看看,有什么事即刻禀告。”乔礼吩咐说。
丫鬟听了,立马一起扶着乔婧出了院子。
李云生忽然朝着乔礼走了过来,直视着他淡淡说道:“小姐她只是晒多了一会,歇息一会就没事了。”
乔礼被李云生这么一盯,本来就想发怒责骂,但只看他的眼睛澈明,似乎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不由得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站直了腰板,双手负背,说:“云生,你刚才怎么敢轻薄小姐?你可知道主仆有别?”他心里却在想:这李云生发了什么神经,居然敢眼睁睁地盯着自己,平常他只敢畏畏缩缩地站得远远的,听我一说话就全身发抖,难道是撞邪了吗?不行,我可要再给你一点教训,免得让你爬到我头上来。
李云生冷冷发笑:“是么?乔三?!”
乔礼身子一抖,差点摔倒,原来他当李易的管家的时候名叫乔三,李易离开前曾把李云生托付给他照顾,但他贪念一起,占了本属于李云生的家产,把原来的仆人全都辞退了,然后再从外地招进一批仆人,自己也改了名字,最后顺理成章把门口的“李府”换成“乔府”,做起老爷来。可怜李云生自小孤苦伶仃,不但没有好生照料,还被乔三唤作小厮,呼来喝去,稍不顺意就打就骂,罚去挑水劈柴,吃着糠水,睡在柴房。
乔礼以为瞒天过海,以前的事再也无人可知,没想到现在竟然被李云生一声“乔三”打破了。
“你说什么?”乔礼脸上故作镇定,实际上内心却无比害怕。
“一个家奴,侵吞了少主的家产,不但不顾故主的嘱咐,竟然还把少主唤作奴仆……”李云生一字一顿地说。
乔礼一旁听着,感觉李云生每说一个字,就像有一把刀子在自己心上划了一刀,紧张得快要窒息,连忙打断李云生的话,喝道:“住口,说什么疯话,来人,给我打!”
旁边的两个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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