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七万贼军不堪一击。”
冯歌精神一振,旋即问道:“牧场如何能有十万精兵?”
商秀珣不由给他一个大白眼,怪他胡吹乱诌。
郑榭笑道:“郑某一人可抵五万精兵,还有我这两位小兄弟,皆是万人敌,我说十万兵马还是保守估计。”
随行兵将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说话间。众人已抵达独霸山庄府外。
外敌不谈,先把内患解决才是。
冯歌带领他们直接闯进独露山庄,问明庄主所在位置,便直冲怡情园而去。
怡情园。
园内不见任何侍婢仆卫,只有园心一座小亭中坐着一男一女。
琴声悠悠传来,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能够轻易撩动人心中的情感。众人越听越觉得难以割舍,心情越发沉重。似有一团积郁之气闷结在心,恨不得刨开胸膛仰天长吼予以发泄。
似这般能直接触动人心的音乐,郑榭只在石青璇的箫音中听过。
男的自是方泽滔,只见他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琴音之中。可谓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拂琴音。就连众人的到来都全无所觉。
不止是他,就连冯歌手下的将士和牧场随行的亲卫都不由沉醉下去,双目中已渐渐没有的焦聚。
“唉,婠婠小姐的琴音动人,若是浸淫此道。怕是早已成为可与石青璇和尚秀芳媲美的大家,偏偏却陷入尔虞我诈的江湖争斗中,得不偿失啊!”
郑榭的叹息声将众将士惊醒过来。
琴音被他打断。
方泽滔也睁开双目,霍然站起,脸现怒容,环视一周喝道:“未得我的命令,谁让你们进来的。冯歌,莫非你要造反。”
郑榭悠悠道:“战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你沉迷在温柔乡中乐而忘返,如此行径只怕比之杨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若是你手下,怕是早就把你杀了,哪还会等到如今。”
众将士都露出鄙夷的赞同的神色。
方泽滔脸色一红,恼羞成怒,喝道:“你是何人?”
“婠婠你好,郑某来了。”
郑榭对一个将死之人毫无兴奋,他看向婠婠,倒是很好像婠婠会怎么做。
婠婠的神色出奇地平静,她转向郑榭,盈盈一礼,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动人:“婠婠代祝师向郑少问好。”
方泽滔一怔,脸上露出吃味的表情,怒道:“婠儿,他是什么人?”
婠婠轻抚搭在肩上的秀发,柔声笑道:“方泽滔,你真是个糊涂虫,现在你还未看清楚形势吗?唉,既然如此,你就去做个糊涂鬼吧。”
说着,她伸出欺霜塞雪的纤纤玉手,扣动一根琴弦。
“铮!”
一声杀伐十足的筝鸣声响起,琴弦崩断,弦丝如利刃般从方泽滔的喉间划过。
“你……你……你好!”
一串细密的血珠从方泽滔的脖颈间冒出,他双手扼着喉咙,双眼死死地瞪着婠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目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血水如泉涌般从他喉间喷出。
“呛啷!”
众人拨出兵刃将小亭围住,这般惊世骇俗的魔功只教他们头皮发麻,不由全神戒备,呼吸屏凝,不敢轻举妄动。
婠婠对方泽滔不屑再看一眼,视亭外众人如无物,只是对着郑榭道:“奴家将他杀了,郑少不会怪人家暨越吧。”
郑榭负手踏入亭中,笑道:“当然不会。这种害人害已的败类,婠婠小姐即使不出手,在下也容不得他在世上继续造孽。”
婠婠表现的一如小家碧玉般温婉,细声细气地道:“郑少满意就好,家师有命,竟陵城权做阴癸派送给郑少的见面礼。”
郑榭嘴角勾起,笑道:“那你呢?”
婠婠低眉答目,娇羞地道:“婠儿自然是竟陵城的附赠品了。”
“阴癸派果然诚实十足。不要反抗!”
郑榭说道,慢悠悠地走到婠婠跟前,绕着她旋转一周,指如急风,连点她周身三十六处重穴,将她的天魔真气封禁起来。
婠婠没有做任何抵御,俏脸一片煞白,楚楚可怜地看着郑榭,道:“郑郎好狠心,你就这么不相信婠儿吗?”
郑榭洒然一笑,道:“方泽滔很信任婠婠姑娘,在下只是不想跟他一样罢了。”
对阴癸派人说的话,郑榭九成都不相信。
围在亭外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犹自不敢相信这个魔功盖世的妖女这么简单就被制服了。
婠婠幽幽地瞥他一眼,一副怜影自顾的模样,亭外的将士看着都有些不忍心,直想把她拥在怀中呵护。
这位倾国绝色最强的武器不是她的武功,而是她的心机和容貌。
郑榭道:“婠婠大姐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秀珣,你把她带下去,找人好生看守。”
商秀珣不忿道:“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留着她做什么,直接杀了省事。”
郑榭道:“若将她杀了,咱们与阴癸派可真就不死不休了,郑某孤家寡人,倒也不怕他们,但牧场和竟陵恐怕经不起阴癸派的折腾。”
商秀珣将长剑回鞘,嗔道:“说这么多,还不是你自己要看上这个妖女。你真的要与阴癸派合作?”
郑榭摸摸鼻子,道:“先这么拖着吧,现在还不是跟阴癸派决裂的时机。”
商秀珣重重地哼了一声,派人将婠婠带了下去。
郑榭旋风般转身,双目直视冯歌,虎躯一震,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道:“如今竟陵城内患已解,但城外还有七万江淮大军,若老将军听从郑某号令,我定保此城安然无忧。若老将军不同意,郑某立刻就走,此间之事与我再无半点关系。是进是退,全凭老将军一言所决!”
这是要逼宫夺权。
冯歌手下的将士全都看向了他,等待他的决定。
“唉!在竟陵临危之际,只有商场主赶来救援,我们相信场主的为人。既然英雄是与场主同行,那竟陵城的大小事宜就全交由阁下主持。”冯歌没有考虑多长时间,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等待援兵,一条是死守孤城。等待援兵尚有一线生机,但死守孤城绝无活路,他根本没有选择。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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