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不过筹银三万两,你这个朝廷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好了。那还有六万多两是后宫皇后妃们筹的。怎么?自个儿的媳妇攒的银,也要受你这个朝廷管了?”
“皇上是大清朝的皇上。”
“好,既然太后不愿拿。我这就去山海关,我这个刘坤一有几个胆敢动我儿媳妇的钱。”说完婉贞转身离开。
她儿。她还是不愿忘了:“胡闹。国家大事岂是你一妇人所能干涉。”
没想到的是,婉贞连头的不回:“我是妇人,你难道不是了?我只知道,祖宗早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
“哗”慈禧猛的把案上的折横扫在地,指着婉贞问道:“是谁?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
“皇上为了朝廷连命都不要了。我这个亲娘还在乎自个的命吗?你不管,好,我管。田庄台,那可是我的亲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来还怒火冲天的慈禧一下萎靡不振跌坐在椅中,他想起了自个儿的儿。自个儿的丈夫小心的防着自已,唯一的儿又和自己闹了一辈的生分。如今这世上最后一个亲妹,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着实羞辱了自己。这是不就是众叛亲离?妹妹呀,我知道你记恨我,可我对你们一家也不错了。醇亲王给了实缺,他上下其手的贪污有多少人上了弹劾的折,也是我一手压下的呀。我尽力补偿给你,可你还是为了儿和我闹呀。可你知不知道,你闹的不是我这个姐姐,而是在闹这个风雨飘摇的朝廷呀。
旁边站的着李莲英忙上前扶着慈禧。慈禧搭着李莲英的手缓缓的站了起来:“哀家倦了。”说完朝里面走了去,临进去前厉声说道:“今儿这事,谁要说出去,哀家就砍了谁全家。”
城门前,夕阳西下。一伙人围着车队头上的富山。
“富二爷,敢情你真是变卖了全部家产要陪皇上血战到底?”平日里和富山相好地一干人都来给富山送行。少不得人群中便有人鼓噪道。富山居然出人意料的把京城内的几处房产田产都变卖了,换成满满当当地二十来车粮食,要亲自押运到田庄台献给皇上用作军需。
富山今日还专门剃了头,修了面。一身妥帖干净的抱拳一拱道,“怎么着,磕碜我富山不是?祖宗的家业富山不还得留着,要不将来打完了东洋小鬼,你让富山抱铺盖卷上你家门楼里窝着?……不怕大家伙笑话。现如今皇上连命都不要了,江南各处的汉人都给皇上筹粮筹银的,难不成让那些个汉人奴才们来笑话咱旗人?咱丢不起那人!……”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纷纷上前拉着瑞祥的手说些道别珍重的话,冷不丁的从人群中冒出一声冷笑:“富山地这份雪中送炭倒也实诚,可你也不想想,皇上身边那么多人。你够得着吗?”
富山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话有些打脸了,显得他富山此举是上杆拍皇上马屁一样。当即冷冷地说道:“哪位爷说的话呀,我富山怎么听着心头堵的慌啊?富山打小不喜欢读书,就爱听听戏曲评书,比不得爷的见识。不过富山好歹也听过点戏文,平生最佩服的,也就是戏文中忠肝义胆的英雄。现如今皇上都豁出命不要了,富山这点银又算得了什么?富山也没想过要拍皇上的马屁,就想跟着皇上也这么英雄一次,不掉咱旗人爷们的身架。”
说罢,双手向众人团团一拱,一个大步跨上马车。京城里像富山这样变卖家产报效地旗人,毕竟少之又少。又有一车队缓缓从门洞里出来。头一辆车上坐着就是醇亲王福晋,光绪生母叶赫那拉?婉贞。
“听说没,这位福晋今儿早上为了皇上后宫的六万两银到宫里面闹了一翻。回头就遣散的家奴,看来也是押运钱银给皇上了。”人群中有人上前低声对富山说道。
是没错,婉贞从宫中回来后,不顾其它侧福晋的意见,遣散的家奴。将家中所有能找着的值钱的东西装了满满八大车,亲自押给他的儿。
富山一听,立马上前:“奴才给福晋请安了,大福晋可是去田庄台?”
婉贞抬头路边的二十大车粮食,反问道:“你这是?”
“奴才富山听闻皇上亲身要打东洋鬼。奴才无以为报,家中财货也就值这些个粮食。到让福晋见笑了。”
婉贞面无表情:“有心就好,不在多寡。一同上路吧。”
半空中听得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向前。
田庄台皇帝行营中,光绪看着由唐绍仪转发来的电报,只是自言自语的小声说了句:“我的亲娘呀。”
山海关前,却又是另外一番让人心旌摇曳的情景。数千名从全国各地涌来的学们,青衣长袍,端坐于山海关前,誓言皇上一日不退,众人也一日不退。这些学们原本是要出山海关到田庄台,与皇上共赴生死血战的。可惜光绪早已下旨关闭山海关,严禁这些学们出关。忠义虽然可嘉,但是却迂腐,要都死光了,谁来建设国家?
去不了田庄台,这些学们却安坐在了山海关前,无论怎么劝说,都是矢志不移。其间有一白衣学四下串联,一份折,不到十数日,竟然聚集了三千多人连署。众人席地而坐,诵孔孟之春秋大义,吟程朱之道德文章,琅琅书声,经久不绝……
此情此景,让刚刚抵达山海关主持大局不久的刘坤一,也忍不住仰天长叹,大清还有希望。
“皇上让本钦差带一句话给诸位:都回去,去生产枪炮,去制造弹药。如此,何惧一战?”
所有的学们顿时都肃然站了起来。秋风过处,学中,一白衣男对城墙上的刘坤一跪下说道:“广东举康有为拜见钦差大人,今日国家危亡之际,康有为呈《上今上皇帝书》,恳请皇上,下诏鼓天下之气。迁都定天下之本。练兵强天下之势,变法成天下之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条陈,高举过头,长跪不起。一时间,所有地学都像是被感染了一般,全都跪了下去……
田庄台地商人们畏惧兵祸,早就走空了,就连附近的百姓也被迁往了关内。整个田庄台已经变成了一个若大的军营。几许萧瑟的秋意中,一队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田庄台行营外。片刻后,一位身着艳丽旗装的老妇人从头辆马车上下来,静静地望着田庄台行营内。新军军纪严整,寒风中依然站的笔直,除了上前交涉的人外,没有一个人说话。一股萧瑟之气从大营出升起。
光绪快步从营中出来,不等来人行礼便上前扶起老妇人:“这是军营不兴跪的。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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