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还是一位满族统领,这要是在清初或是早个几十年,说不定自己都要下台,满门抄斩都有可能,现在虽然没这担忧,但是也不好过,搞不好一顿训斥是少不了了。
看着不断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的总督,身为亲近幕僚,心里也不好受,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人,你不用着急,我觉得应该不是革命党干的,可能是那来的江湖人士干的,你不用着急,这个时候,只要不是革命党闹事,其他的朝廷不会太在意的。”
“江湖人士,那本督怎么上报,难道说,辖境出现武林人士,持武逞凶?”有些没好气的讽刺道,要不是跟了自己多年,早一脚把他踹出去了,什么主意啊,
“没那必要,直接上报意外身故就是了,给他挣个殊荣也就是了,相信广州将军也会这么干的,没人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京里那位的身体不大好了,年岁又大,怕是不行了,这时候谁会在意一个小统领。至于他的家人谁会管,都死完了,正好民不告官不究。”
微微沉吟一下,才叹了口气,“也好,就这样吧,只是让凶徒逍遥法外,愧对广州百姓啊!”
“大人是为了广州百姓,才会这么做的,不忍百姓受吏员剥削,纯属无奈之举,相信他们会理解的。”虽然心里有些腹谤,还是安慰了几句,身为幕僚,这是分内的事。
广州将军府,现任的广州将军是增祺,但是增祺尚未到任,是广州满洲副都统孚琦暂署的。
和那位师爷想的一样,广州将军也不准备上报此时,心中自有一番盘算。
“扎统领也是名门之后了,祖上是正红旗的,当年也是威名赫赫,可惜了,哎……对了,扎统领的儿子找到了嘛?”
“大人,找到了,在广州湾里找到的,已经溺水而死了,扎统领这回算是断后了。”
眼中jīng光一闪,脸上出现一丝笑意,旋即隐没,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哎,太惨了,他的后事就有我来cāo办吧,保护好他的宅院别让人损坏了。”
一边小心回答着的手下,暗自诽谤,‘尼玛,你不就是惦记他的宅院嘛,自己吃独食,还不让我们捞些,太过分了。’这些话自然只能在心里说说,不可宣之于口。
“大人,怎么上报朝廷啊?”
“哎,就说扎统领辛劳过度英年早逝,奏章写好了我看看,就送走吧!”
英租界旁的小楼里,几个人正在争论着。
“到底是谁干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手段如此狠辣,连里面的仆人都不放过。朱执信,胡毅声你们负责的联络绿林人士,知道怎么回事嘛?”
“我也不知道,我和胡毅声才来了没多久,手下就是些小喽喽,大人物都还在拉拢呢,根本没人干的了这事。”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带着眼镜,看起来很jīng神,神态有些茫然。
“广州只有我们同盟会的人,其他党派都没有分部,到底是谁干的,现在满街都是议论我们革命党的,对我们的形象影响太大了。”
“看来是要整肃一下,会党的纪律了,太肆意妄为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