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罗凯斯的话,罗米莎面sè有些复杂起来,好一会儿才轻叹道:“我一直以为是二弟造成的这一切,想不到原来事情竟然远远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也许,我真的错怪他了。可是,自从二弟病愈之后,他便开始肆无忌惮,整rì沉迷风月。为此,父亲母亲不知cāo了多少心。”
“大姐,”罗凯斯有些激动起来:“你看到了大哥表面上的一切,但你明白他心里有多痛有多苦吗?每当看着他笑着醉着,看到他表面上有多开心,我都能想像的到他的心里有多么痛苦。看着他强颜欢笑、醉生梦死,你知道我又有多难受吗?与其看着他风流不羁的样子,我宁愿他表现的难过痛苦。那样,我还有安慰他的机会。就算大哥有错,这么些年的折磨和苦痛难道还不够吗?十六年前那场大病,险些要了大哥的命啊!当初的他只有十四岁,你能想象他是怎样承受这一切的吗?”
“不要说了,”罗米莎低喝一声,转过头去,泪水已顺着脸颊流下。
罗凯斯仰头喝了杯酒,目中泪珠滚动。
“从我第一次喝酒,我便已经慢慢的喜欢上它了,”罗凯斯道:“最起码,难过时有它相伴,总不至于孤独。有时候,它真的是个好东西。”
夜sè下,寒风吹动着二人的衣衫,更添几分萧瑟。
罗米莎流着泪,随即看向罗凯斯道:“罗凯斯,我不想听到这些,我宁愿今晚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二弟,还是怪他,认为他风流不羁,不成器。可你却告诉我一切不是这样,我的兄弟他痛苦了十六年。为什么会是这样?”
“命运弄人,谁又会想这样?”罗凯斯猛灌了口酒道:“姐姐,你知道吗?将这一切憋在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没办法告诉别人,我能感受到大哥的痛苦,可我一样无法帮他。”
微微平复了下心情,罗米莎道:“这件事,父亲和母亲了解吗?”
“以父亲的jīng明,应该猜到了几分吧!至于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母亲多是在闭关修炼,”罗凯斯目光闪动道。“你告诉我这些,不会只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分担这份痛苦吧?”
罗米莎看向罗凯斯神sè微动道。闻言,罗凯斯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道:“大姐,其实大哥他似乎身体不行了。”
“身体不行了,你什么意思?”罗米莎紧紧盯着罗凯斯道。
罗凯斯目中闪过一丝痛苦之sè,随即道:“这两年,我发现大哥经常生病,身体大不如前。而且..而且我有两次都暗中看到他咳血。”
“咳血,”罗米莎不由面sè一便,随即恨声道:“他自己不知自爱,纵情声sè,弄垮了身体,又怪得了谁?”
说着,罗米莎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
闻言,罗凯斯摇了摇头道:“不是,大哥虽然修炼天赋一般,但身体也算壮实。何况,大哥还这么年轻,今年也才三十岁而已。之所以如此,我看还是大哥的心病。他现在的情况,和十六年前那场大病有些相似,恐怕还是旧病。大姐,能治大哥心病的人,恐怕只有紫月了。”
“你是说?”罗米莎神sè一动。
罗凯斯点头道:“你也知道,紫月因为她母亲,一直记恨大哥。这个,也是大哥心中永远的伤痛和无奈。如果能说服紫月原谅大哥,对大哥的病情定有好处。不过,紫月最亲近的人还是你和母亲。小时候是你照顾她的,她对你最依恋。你来劝服,或许可以成功。”
“我尽力,”罗米莎微微点头道:“不过,你也明白,这件事把握不大。”
闻言,罗凯斯微微点头道:“我明白,只是,我想为大哥做点儿事。这样,心里好受点儿。天sè不早,大姐,我先回去了。”
“好,”罗米莎点头道:“罗凯斯,明天我去看母亲,雷风和沐白他们三个也去。”
“我知道了,”罗凯斯眉头轻挑道。
随即,罗凯斯离开了。
望着罗凯斯离去的身影,罗米莎眉头微微皱着。
...
夜sè下,维多尼城显得多姿多彩。论大小,维多尼城也许比dìdū蓝枫城小些。不过论繁华,维多尼城却并不比dìdū逊sè。
维多尼府位于整个维多尼城南部区域,几乎占据了整个维多尼城的南部。而在维多尼城的北城,也有一个占地巨大的府邸。虽然它比维多尼府小了不少,但却布局雅致大方,院内亭台楼阁十分华丽。高大的府门打开着,府门口站着四个白衣护卫。大门外两侧,两个白sè石狮显得十分威武。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只见远处一身暗红礼服的罗凯斯骑着一头枣红sè高头大马飞奔而来。到了府门口,罗凯斯一勒缰绳,马跃身而起,然后停在了府门外。顿时,一个白衣护卫跑了过来。罗凯斯跃身下了马,随手将缰绳扔给了那白衣护卫,然后向府门走去。
“二少爷,”府门口的三个白衣护卫见到罗凯斯忙恭敬行礼。
罗凯斯只是微微颔首,然后便径直向府内而去。
此时,府内一个靠近一片草地的凉亭内,两个青年男女正相对坐在石桌的两边。石桌上,摆着一些糕点,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热茶。男子身披淡金sè披风,一头金sè披肩,面容有些消瘦,面sè略显苍白。对面的女子一头乌黑长发披肩,披着白sè披风,面容娇美,气质不俗。
“咳咳..”金发青年突然咳嗽了起来。
见状,女子忙倒了杯茶递给金发青年,并眉头轻皱轻声道:“很晚了,天又这么冷,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回去吧。”
“没事,”金发青年轻喝了口热茶,随即一笑道。只是,他刚说完话,整个人又咳嗽起来,似乎比刚才还要重了。
见状,对面的女子面sè微变,忙站起身来。
就在此时,一个紫衣美丽少妇在一个白衣侍女的跟随下快步走到金发青年身后,并忙为他轻轻抚了抚后背。随即,紫衣少妇又从侍女手中取过一个白sè毛绒长袍为金发青年披上。
眉头微皱,紫发少妇看向那对面的女子低喝道:“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夫君身体还有病吗?这么冷的天,大晚上的你带他来这儿干什么?”
“好了,艾娜,别说琳乐了,是我让她带我来的,”金发青年忙道:“她催了我几次了,只是我坚持要呆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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