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下声sè犬马了。
皇宴罢后,楚天涯拜辞了官家,在朱雀等人的贴身护卫之下,回到了太师府。与之同来的,还有新任的三司使许翰和焦文通、岳飞等这些梧桐原旧部。
刚入东京焦文通等人还没有安顿好,暂时也只好住在楚天涯家里。好在大jiān臣蔡京留下的太师府足够宽敞,楚天涯是就是用它来“养客三千”都没问题。但是这样一来,戒备与防务就显得有些废力了。
“主公,近rì要多加小心。从主公踏入东京的第一刻开始,一路行来属下都发现有刺客隐伏。”朱雀在楚天涯耳边低语道,“属下建议,请汤盎与阿奴率虎贲加强太师府宿卫,凡主公出行,前后不可少于三百铁甲护卫开道。”
“是想让东京百万仕民,都知道我楚天涯权倾朝野还贪生怕死了么?”楚天涯淡然的笑了一笑,“外松内紧即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太师府内严加戒备;我若出行,你与玄武等人贴身相随即可,不必兵甲开道。”
“是……”朱雀知道楚天涯的行事风格,因此也就不敢多言了。
“许相。”楚天涯唤道。
“卑职在。”许翰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师有何吩咐?”
楚天涯不由得笑了,“不必如此谦礼——许相,我想知道太上皇南渡,终究从东京的国库里带走了多少东西?”
说到这事,许翰的表情有些难堪,他面露难sè的道:“此事……全因卑职的疏散与失职。虽然还未细作盘点,但卑职预料,整个大宋国库已经因为这一次的东京之战与太上皇的南渡,而……”
许翰都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楚天涯略皱了一下眉头,“完全亏空?”
“差不多,便是如此……”许翰长声叹息。
“预料之中了。”楚天涯的反应倒是十分的淡漠,但脸上有了一抹冷峻的笑容,“赵佶那个败家子,要是不把大宋的最后一枚铜板败光,他都不会甘心入土!”
许翰听了,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话,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洛阳王楚天涯敢说出口来。换作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官家赵桓,也就只敢在心里骂骂。
“眼下我们虽然刚刚打退了女真人,但是东京数十里近郊已经变作无人鬼域;朝延剧变百废待兴,加之国库耗空兵甲疲敝……打了胜仗的我们,反而十分的虚弱。”楚天涯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赵佶那个混帐王八蛋,不干好事,专门添乱!原本我还想趁胜追击北复幽燕的,现在没了钱粮做后盾,让我们的将士吃泥土去跟女真人打仗么?”
“的确是……”许翰也恨得牙痒痒,吐出了一句他这个儒生本不该吐出的话,“混帐王八蛋!”
楚天涯站起了身来,面带怒容的对着南方的方向点了两下手指,“现在外敌当前,我没空收拾那个混帐王八蛋。等着,等我应付了女真人,第一个先收拾了赵佶!——这分明就是个家贼么!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大宋的家底都偷了个jīng光!”
“此事……的确是卑职疏忽无能,请太师降罪!”许翰十分自责。
“怨不得你。”楚天涯舒缓了一下情绪,宽慰他道,“当时你与宗府虽然掌控了朝堂的大局,但毕竟整个大宋的朝廷也不是全都在你们掌握。再者,太上皇要远行出游,就算是我亲自在场,也不好直接否决。否则那名声传扬出去,会尽失人心的。相比于仕民人心,那点金银财宝倒是不算什么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人心丢了,就真的很难再赢回来了。”
“太师深明大义体恤下臣,卑职既是惭愧,又是感动……”许翰轻吁了一口气,说道,“怕只怕,因为这些事情而误了太师的军国大计,那该如何是好?”
楚天涯嘴角轻挑微然一笑,“东京的家底空了,不是还有洛阳、还有整个大宋天下么?……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其实转念一想,赵佶何尝不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许翰不解,“此话从何说起?”
“我想借此将官家请到洛阳暂住。”楚天涯双眼一亮,低声说道,“改rì我就启奏官家,说东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且洪水淹灌之后京畿伏尸遍野,恐有引发瘟疫之嫌。再者,战乱之后国库空虚,最近我又带了二十万张嘴来东京讨饭吃,再这样下去将士们饿了肚子,唯恐生变。因此,我要请官家到洛阳暂住。一来回避瘟疫,二来以解粮荒。”
“太师深谋远虑,卑职佩服!”身为主管钱粮后勤的三司使,这些问题都是横亘在许翰心头的棘手大事。如果楚天涯能把官家迁到洛阳、将大宋的朝廷移到洛阳,这些问题就全部都能迎刃而解了!
一来,西京河南府做为漕运中枢,历来就是中原的钱粮屯集之地,洛阳之地遍地粮仓,哪怕全天下都在闹饥荒了,洛阳也不会缺粮;再者,洛阳雄关险道易守难攻,更有现成的宫厥官舍可供使用,就算官家与百官迁居过去,也不必大兴土木的临时建造什么宫舍房屋,可就地取便。
当然最重要的是——谁都知道洛阳是楚天涯的老巢,他的势力全部集中在洛阳。如果将官家与朝延“暂时”移往洛阳,无疑就是在向天下宣布,整个大宋已经全在楚氏掌握之中!
古往今来,但凡一个国家的权力中心要发生变革,上位者最爱的做的事情,无非是“废立”或是“迁都”,也就是将旧有的政治格局来一次彻底的打碎,然后破而后立,组建一套新的班底、成就新的格局。
许翰早就料到了楚天涯会有这么一手;他只是没有想到,楚天涯会想这么快就动手去办。看来武夫与儒生的处事办法,的确是有所出入。
“太师,卑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许翰有些犹豫。
“说吧!”楚天涯微笑道,“你是三司使,这种事情必须由你点头同意才行。我今rì特意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卑职以为,如今内忧外患,以稳定为首要。”许翰说道,“太师与众位同僚方才走马上任,就要迁都,这恐怕会引发更多的动荡。大宋的朝堂刚刚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的大变革,许多司属衙门甚至一度陷入瘫痪,朝廷对地方的号令与管辖能力,已是大大削弱。如果太师在此时发起迁都,那么会让整个大宋的天下都陷入暂时的‘朝廷号令无法通申’的状态,从而就有可能会引发反叛、民变,甚至是外敌入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