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人的淡漠目光,萧萧微有些讪讪地回以一笑,随之故作若无其事地转首环顾四下。
擂台外围之席位上不是修道家族,即是达官贵人或是身份显赫之人,萧萧与多数来人一样,仅目前而言堪称身无家世,这些宾主之席自然不可得之,遂只能与其立于人群之中,即使如此,依然显得颇具鹤立鸡群之感,不多时,有不少修士识其,上来行礼,萧萧皆一一含笑回之,然而随后却是越来越多的修士上来问礼,倒有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势头,一时间萧萧有些忙得焦头烂额,心中叫苦不迭,脸上却只能挤出一丝笑容。
此地异状逐渐引起席间各家族之人的注意,投来或善或恶,或无善无恶的目光,神色或是凝重,或是若有所思,或不屑一顾。
“师叔,这里!”
“表弟,这边!”
待萧萧心不在焉地敷衍过再次上来的几人,听闻此音,顿时心喜,对诸人回以失礼之言,穿过人群,循声而望。
只见在席间靠近中间一处,秦知画姐弟,还有那位师侄唐少聪聚于一起,出声的自然是秦明与唐少聪。
萧萧轻笑一声,举步行去。
“师叔,这边请”
唐少聪早已按捺不住浮躁性子,行将过来,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伸手做请。
萧萧不由摇头失笑,无有理会,待至,秦知画俏脸欣喜地小手牵起萧萧的手,娇笑吟吟道:“萧儿,你怎么才来?”
“这不还没有耽搁”,萧萧有些不自然地手从其小手中抽回,轻笑道。
比起萧萧,秦知画倒显得不似这般羞涩,脸蛋只是升起一抹淡淡红晕,随之瞧一番萧萧身后,有些不解地道:“萧儿,怎不见仙儿妹妹,还有你那位老大?”
萧萧脸色黯然地回道:“昨日听闻家中娘亲身体有些不适,得闻此消息后仙儿姐姐即刻动身返回萧唐镇,赶去照顾娘亲”
“至于我那位老大,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谁知道如今会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
“原来是这样”
秦知画盯住萧萧的脸颊,表情有些玩味地道。
萧萧视若未睹,自顾自地入座,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不禁啧啧嘴,称道:“这茶好香”
闻言,唐少聪脸上满是暧昧地笑道:“自然是香,师叔可知那是……”
“闭嘴!香什么香!大人说话小孩子家滚一边去!”
岂料秦知画嗔怒一声,打断其言,唐少聪非常听话地没有再言,却是低首与秦明一起掩嘴窃笑。
见状,萧萧欲问些什么,抬头见秦知画玉脸通红,含羞带怯,起初不解,随之似有所悟,脸上也是泛起一丝潮红,微露窘状,低首一语不发。
秦知画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回到座中,不提适才羞人之事,而是话音一转,轻笑问道:“萧儿,这次可想过进入前三?”
“前三?”
萧萧似有些不屑地低语一句,而后回笑道:“我大秦有如此多的天才修士,想入得前三谈何容易”
“话是如此,不过我相信萧儿一定可以进入前三,即使无法胜过柳晨露,却也仅在此一人之下”,秦知画满怀信心地道。
萧萧含笑不语,举目不留痕迹瞥一眼向坐于柳家首位的那人,收回目光,低声问道:“柳家的那人又是何人?”
“是柳家的大爷,柳复生”,秦知画回道。
“柳家的大爷?那知画姐可知柳家二爷与四爷?”,萧萧又问道。
“只是听闻过,却从未见过,萧儿为何突然问起柳家之事?”,秦知画似有深意地问道。
“柳家的那位武道天才上次让我颜面尽失,我总该找机会挽回些才行,而常言道知己知方能百战不殆,又言君子谋而后动,对于其家底我也应该知晓一二才对”,萧萧笑道。
秦知画略有犹豫,随之轻叹口气,歉意笑道:“原来是这样,可是知画姐真的无能为力,关于柳家之事,其实知画姐也不知多少”
说到这里,秦知画话语一顿,凝视萧萧的脸蛋,柔声道:“萧儿,一些事情的真相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至于是早是晚,也只能凭萧儿一人之力,外人是爱莫能助”
“的确是如此”
萧萧淡然一笑,神色之中却有些沉重,沉吟不久之后,收敛心绪,恢复之前,抬首时见一行十余人颇具阵势进入校场,为首的是四位老者,其余身后是年轻弟子,仔细察觉之下一行人皆是儒士,修为或深或浅。
这些人一入校场之后,径直向萧萧这边走来,所过之处诸儒者皆对四老行礼,甚至是身在席间的一些有身份之人都起身问礼,由此可见四人之身份非比一般。
“知画姐,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头?”,萧萧有些好奇地问秦知画道。
“这四人确实来头不小,正是君学仁庸四派掌门”
随之秦知画话音一顿,眼中闪过一道狡黠之色,似笑非笑道:“上次你收到四门请柬却拒之,此次四人怕是颇有来者不善的味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该来的迟早会来,挡也挡不住”,萧萧无所谓地轻笑一声,望向四人,嘴角勾起一丝轻佻的笑意。
事实果然如秦知画所言那般,一行人止步于萧萧几人之前,为首的四名老者脸色皆有不善,只听一老者双手负后,眯眼瞥眼萧萧,不轻不淡地道:“你可是那位众说纷纭人称儒道奇才的萧萧?”
萧萧轻笑不语,反而搭起双腿,自顾自地端起茶壶,斟上一杯茶,非常儒雅地浅尝轻抿一口,放下茶杯,这才抬首,斜一眼说话老者,一脸鄙夷之色地道:“明知故问,我还未见过如你这等虚伪之人”
见萧萧一副傲慢的样子,四人皆是眉头一挑,那人脸上顿生不悦,冷淡地道:“在外人眼中你是有些名头,不过我四人却是从未闻过,何来明知故问一说?而倒是你出言如此,其中不免有虚伪之意”
“虚伪又如何?我乐意,虚伪乃人之本性,与生俱来,敢问这世间何人不曾虚伪过?你敢说你不虚伪?”
萧萧冷嘲一句,而后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对诸人道:“只是有些人的虚伪呈现于表面,而有一些人却是隐藏在里边,换言之,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那人顿时语塞,冷哼一声,沉声道:“本以为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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