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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新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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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这牌局跟人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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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真诚感谢读友们的支持。如果有什么意见与建议,请与我联系。真诚期待与您互动!

    很久,程东方才说:

    你啊,真是的,人家在堵你的路,你自己又何必把自己的路堵死呢?做得这么绝干什么呢?你就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我一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掏出手帕把流出的眼泪拭去。

    你啊,小方,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一个同事,要这样得罪他干什么?相安无事不是蛮好吗?

    程老师你说什么?我放下酒杯,盯着程东方,又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然后,给自己满上一杯,一仰脖子又下去一杯。

    你是说我先惹他们的?我去惹他们了吗?相安无事?他们跟我相安过吗?现在好了,连老婆都不想理我了。不过,我说实话,我也不能跟丁亚琼继续下去了,这样会害了她。我离开她,我回楚水,回水廓算了。

    说到这里,我到底没有撑得住,伏在桌上放声哭了起来。

    真的得回吗?回到家乡,又能怎么样?母亲早就去世了,父亲一天天老了,能帮我扛什么事儿?再说,有什么脸面再回去?出来了一趟,婚离了,家没了,事业上也是一败涂地,还能回去吗?回到家乡,别人问起,与人谈起,我怎么说呢?

    想到过自杀,可这念头我没敢搁心里太久,我还有着念想,现在出去,到别的地方混去。也许还能混出人样儿来,我不能让儿子没有父亲。

    想到这里。我就放声大哭了。我已经无所顾忌了,就哭吧!人生也不会有很多机会可以放声大哭的。

    小酒馆的老板老板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围在程东方身边,一边看看程东方,一边看看我,有时候,他们捅捅我,叫我别哭。

    可是我哭得越来越凶了。

    这时候,我倒真的不是在为自己流泪了。我这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美丽,看来还真的只在那些普通人身上。在程东方身上。在这小酒馆的老夫妻身上。

    我听到程东方轻轻地让他们一边去,没事的,一会儿就没事了。

    很久,程东方才轻轻拍拍我,说,小方,别这样,你是男人,是男人就得承受点。

    我顿时又泣不成声。东方,我方芥舟承受得太多了。

    程东方也没有撑得住,也流泪了,他坐过来。搂着我的肩,说,谁说不是呢?谁说不是呢?方芥舟啊。你承受得实在太多了。可是,可是。报复别人,又能得到什么呢?方芥舟。我的好兄弟,你说说看,报复又有什么好结果呢?报复别人的人,是自己的伤疤还没好啊!

    我流着泪说,是的,程老师,你说对了,我的伤疤没有好,一直就没有好,从九三年开始到现在,好几年了,它就一直没有好过!

    我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的?我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的?我点燃一根烟,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

    但我的心里到底平复了许多,程东方一声好兄弟的呼唤,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很多温暖。

    程东方没有立即接我的话,很久,程东方才说,你这个问题我也思考了很久。你是我们语文组少见的才子。别说是白莲中学,就是整个瓢城,能有你方芥舟这份才华的人也不多。你可能注定要受这种命运。如果不是这样,你就不是方芥舟了。

    这怎么讲?

    程东方也点燃一根烟,然后慢慢地说:

    确切地说,你的人生悲剧是你自己造成的。这句话,你可能接受不了,你慢慢地听我说。

    你是一棵树,方芥舟,你知道吗?你是一棵树。

    你这棵树本来生长在楚水,生长在你原来工作的那个叫水廓中学的学校里。你在那片土地上,已经枝繁叶茂硕果累累了,可你却提出了调动。这就好比你要将这棵树移栽到白莲。这不要紧。你得看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这最要紧了。你来,是为丁亚琼来的,你得到了,你就好好护着你得到的。这棵树的目的,就只是为了丁亚琼。你这棵树就长在丁亚琼的地头,别人不会讲什么,可是,你现在长到别人的地头上了。长到别人的地头上也不要紧,你得是这个地方的树才成。现在,你这棵树还是这棵树,可是水土变了。是白莲的水土了。这样,你这棵树就得先枯萎掉,甚至死掉,把枝叶全都脱了。然后你用白莲的水土来长这棵树。这样,白莲中学的人才会认为你是我们瓢城的,是我们白莲的。白莲才会真正地接受你。可你不,你方芥舟移栽到白莲后,继续蓬蓬勃勃,继续枝繁叶茂,继续硕果累累。这让白莲人怎么受得了。你得知道,这白莲又不是北京、上海、纽约、香港,它就是白莲。这里全是土生土长的瓢城人,没有一个移民。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我似乎懂得了点什么,缓缓地点点头。

    我再打个比方吧,你方芥舟也能说就是一棵竹子。

    我再一次把眼睛对着了程东方,这好像是闻所未闻的道理。

    你见过竹子移栽吗?竹子被移栽到新的地面后,立即青少黄多枯败零落,再接着,竹叶全都落尽,竹竿也开始变得枯黄。这以后,经过一段日子,它开始返青了,长出了新的叶子,又有了青绿色了,好,活了。这新叶子属于这块水土了,这青绿也是这块水土的青绿了。

    我感叹地说,程老师啊,这里面还真有点儿道道儿哩!

    是啊,方芥舟,你方芥舟就是一根竹子。你错就错在刚到白莲没多久,就去参加了那场教学比赛。参加了其实也不妨,你不应该得一等奖的。这奖把你害死了。你死在这一等奖上。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大放悲声了,可是眼泪却一直没有停。

    说到底。也是没有道理,就是一句话的道理。强龙不压地头蛇。只不过你方芥舟这条强龙,还就真不知道地头蛇是谁。也许除你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地头蛇,甚至包括我程东方和你妻子丁亚琼。你注定是在打一场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的战斗。程东方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自己的话。

    程东方说到竹子的时候,我就不断地想到护校河的河坡上的那些竹子,他有多少个黄昏就是坐在那些竹子下面度过的。方芥舟想,那些个竹子是不是被移栽到那里去的呢?当初,它们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被程东方架回学校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再回自己的家。程东方没法。只好将我架回到自己的家。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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