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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新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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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逃离一座城市》(之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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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天马老板脸上绽出了少见的笑容,对我客气了许多,直夸我够义气,够朋友,帮了他马一天的忙。市长对他的贸易公司也给予了表扬并且发来了一面锦旗。马一天要我好好干,可能的话,我们雪湖会给你解决一套高级住宅。我摇了摇头,我不想在雪湖呆下去,谢谢马经理。马一天笑了笑,好,再说再说。

    王三在二十天以后露面了。他不是为了躲我,他是去上海要账的。他说,我没必要躲你,生意是你做的。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你不小心你就得吃亏。

    我说,姓王的,话可不能这么说,为了这,我们单位吃了亏,我本人也差点儿丢了饭碗,你总不能这么黑,你得给我个说法。

    王三想了想,说,方老板,我图个将来,今天你到我家吃饭,我做东,算是赔个不是。

    在王三家里,王三敬了我酒,答应送给我一万元,算是补偿。以后继续合作,怎么样?

    我答应了王三。王三至少要掏出一万我才会答应。我想过换别人做生意,可我又怕被别人坑了,那样,倒真不如继续与王三做下去。

    在这以后的交易中,王三确实没有再在大小上做文章,每只螃蟹都是个顶个的,符合国际标准。外商极为满意,马一天也就非常满意。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王三,王三在几个月后,又放了我一次血。

    出事的那一天艳阳高照,一点儿没有要出事的兆头。早早地,我们的卡车向中堡蟹场出发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是堡蟹场。王三等在那里,一脸焦急的神色。王三的身边站了许多人。王三说,他们都是他王三的人,家里的亲戚,请过来帮忙的。

    我说,装货吧,王三,你小子可不能再坑我了。这次我要了四千斤货的合同。

    王三说,方老板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先看一下货,我王三是绝不会亏你的。

    有了以前的教训,我觉得还是看一看的好。

    王三带我到塘边。十几只船在塘边一字排开。每只船的船舱里都装着满满的螃蟹。这些铁甲将军们张牙舞爪横行霸道,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我蹲下来,看了每一只船上的螃蟹,又用天平秤抽捡了一些螃蟹的重量。没错,都是二五的。

    我觉得没问题了,便要王三装车。

    装完车,已是下午两点半了。我们在将近五点的时候,才到了雪湖。

    马一天亲自在货栈接货。卸货时我才发现我捅下了一个大漏子。

    两卡车中堡蟹,竟然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蟹全部死了,与我验收时完全不一样,活着的也全没了那副神气劲儿。

    我吓的面如土色,马一天脸一寒,象打了霜一样,马一天问我,方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装货是全看了,没问题的。

    马一天说:方老板,你栽了,这些都是沉塘的螃蟹。王三那小子把你给坑了。

    我傻眼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马一天问:装货时每只螃蟹你都过手了吗?

    没,我摇了摇头,我只抽看了一部分。

    马一天面色严峻的说道:那么你绝不是一个做了十年水产生意的的人,姜广平替你在我面前说了假话。一个做了十年水产生意的人,翻塘的鱼沉塘的蟹绝不会看不出的。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急切地问马一天,马经理,这可该怎么办?

    这得要问你,你是付的现款吗?

    没,我通过银行汇到王三帐户上的。

    这就还有救。立即向雪湖法庭说明情况,请求雪湖发一个传真给楚水法院,让他们立即电了告中堡农行,冻结王三的所有存款,逼迫王三返还这一笔不当得利。

    半小时后,雪湖法院打来电话,王三还清了中堡农行的所有贷款后提走了全部余款。

    我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马一天说,你遇上了一个老手了,这下你怎么办?杀了你方芥舟也捞不回我的三十万元人民币,还有这些外国佬的订货合同,我怎么打发人家呢?

    马一天拿出一叠订货单,双手发抖,追问着我。

    走出瓢城法院,我驻足在瓢城的大街上。车流人流在我身边南来北往穿梭而过。我不知道人们这么行色匆匆是要到哪里去?有什么紧要的事等着他们?这年头,人人都是做大事的样子,让人羡慕。

    欧阳文治和舒君君随后也走出了法院。

    我看见舒君君和欧阳文治说了句什么,欧阳便吻了吻舒君君,随后拦上一辆的士,一个人上了车,走了。

    舒君君赶上我,芥舟,你现在上哪里去?

    我不想与舒君君说什么。婚姻结束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离婚搞得我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一场马拉松式的折磨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精气神。我猛跑了几步,然后飞起一脚,把路边的一只易拉罐像射门一样踢了出去。易拉罐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掉在了一个大胡子的脚下。大胡子抬头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然后继续走路。我想,要是砸到他头上,今天就走不脱了。

    可是,我不怕。这时,我挺愿意和瓢城人干一架,我打得他头破血流,或者他整得我皮开肉绽都成。我愿意这样。

    舒君君挽住了我的手臂,你一定挺恨我的,是吗?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恨作为一种爱的负面形式,在我心中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我们心头只有疼痛。

    舒君君就哭了,方芥舟,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嘛!我们只不过结束了一种婚姻关系。你是一个大男人,应当比我更能想开些。

    舒君君,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这么绕弯子了,我心里烦得很。我说。

    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想陪你最后一次散散步,看一场电影,进一回舞厅,都成。她又说,甚至,我这是挺愿意同你好一次。

    我看了她一眼,算是你勾引了我还是我嫖了你?

    舒君君灿烂地一笑,随你怎么想。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这里用得着一句老掉牙的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一定是过去两个字打动了舒君君。过去,意味着我们八年的婚姻与婚姻之前三年的恋爱。初恋时的美妙,初婚时的甜蜜,这是全成为过去闯到了舒君君的心上,我看见舒君君哭了。

    我对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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