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下应该多少了解了,我在儿童时代,曾经有一份多么美好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好在,我那点喜欢文字的毛病还在不时发作,让我不断写下一点什么。
后来,我写了一个短篇小说。一共一万五千字,来展示我在水廓的最后的岁月的。现在,我将它附在这里。
我想说的是,它描写的就是我的生活。虽然,作家们都在说,别把小说里的东西当作真正的生活,千万不要对号入座。但是,我在这里告诉你,完全可以对号入座的。你且试试。看看,这里面的人物,究竟谁是谁。秀秀是谁?瞿君君是谁?我又是谁?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研究吧!
chūn天后面是夏天(短篇小说)
一
突然就从水廓传来了陶白的消息:陶白那人真不是个东西,瞧瞧,你chūn梅才走人,他就跟夏琳搞上了。
一下子,这个夏天变得乱糟糟的。chūn梅站在收割了的麦田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眼睛里很快溢出泪来了。四眼儿李峥赶了十七里地,来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四眼儿显然是进过村子了,chūn梅看到母亲站在远处的田埂上朝她这里张望着,便知道是母亲指点四眼儿找过来的。
chūn梅啊!你得快点儿,夏琳出事儿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出了什么事?chūn梅像一下子醒过来似的,问道。
四眼儿说,你去就知道了,是陶白干的好事。都是陶白这个坏蛋!
chūn梅看了看四眼儿。四眼儿叫她的班主任没有老师这个说法,一口一个陶白这个混蛋或者坏蛋。chūn梅心里不高兴,看了看四眼儿,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你四眼儿好,你不是也一直暗暗地喜欢他吗?现在倒一口一个混蛋了。
chūn梅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什么也没有说。四眼儿平常就喜欢咋咋呼呼的,现在,一定又是把什么绿豆芝麻大的事儿又说得像冬瓜西瓜了。
chūn梅心里有点怨四眼儿,不该跟到她家里来说这事那事儿的,她怕妈妈晓得了又瞎担心事。妈妈年纪大了,为她这个老巴子丫头,不晓得cāo了多少心了。就说上高中这件事吧,两个哥哥就很不快活,说爸爸妈妈偏心,没让他们读高中,倒让个反正最后是人家的人读了高中。如果现在再惹出什么话来,妈妈不知道要伤心到什么程度。好在上次陶白来也没有捅破那层纸,可做妈妈的已看出了个道道儿。这不,水廓那里一来消息,便也跟过来了。
chūn梅不小了,再一次高考落榜,怎么说都得要说人家,要嫁人了。
那边四眼儿就急了,哎哟,我说chūn梅啊,你还这么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夏琳都差不多要翘辫子了,你去看一看就晓得了,夏琳差不多就要翘辫子了。
啊?真的假的?夏琳为什么事儿?
chūn梅这才着了急,连忙走上田埂,一屁股坐到水渠边儿,把脚伸进去,三两下洗了洗,用劲甩了甩,就往她父亲穿了好几年的旧解放鞋里套,随后爬起来,随着四眼儿,向水廓方向一路奔去。夏琳出事儿了,差点儿就翘辫子了,这事儿的确非同小可了。得快去看看。也看看陶白这个狗东西究竟是怎么了?
她远远地跟妈妈招了招手,说是去水廓,让妈妈回家。
这时候,太阳在西天上,只剩不到一竿子高了,chūn梅三步并作两步,奔走在初夏燠热的黄昏里。她想尽快知道夏琳究竟怎么了,她更想知道,这陶白究竟是怎么样夏琳了?是强jiān人家了?陶白要是做了这糊涂事就没得救了。
chūn梅回头看向妈妈时,妈妈没有离开,还站在田埂上,看向越走越远的女儿。
掌灯时分,陶白没有点灯。柱子来的时候,才替老师将灯点起来。灯光浮起来,柱子看见陶白的脸上布满了憔悴,眼睛里面有血丝,头发蓬乱不堪。他便劝陶白吃点饭。陶白摇摇头,他吃不下饭。陶白已经三四顿不吃一点东西了。柱子很担心,他看着陶白一副被忧伤击倒的样子,很是担心,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师出了事了,差点出了人命,柱子也是为老师捏了一把汗。这个夏琳,真要是翘了辫子,陶白就惨了。
校jǐng孙正中走进了陶白的宿舍。孙正中手里捧了一盆饭菜。他一来,就用眼神将柱子支走了。
孙正中坐下来,说,白,先吃点东西,我听柱子说,你已经一天不吃东西了。这不行。人是铁饭是钢。
陶白看了看孙正中,便流泪了。这么长时间,除了柱子,还没有人来看过他。不知道是把他忘了,还是有意冷落他。现在孙正中来看他了,他有点感动。到底是高中时候的同学,这个时候没忘了同学的情谊。可是一想到孙正中现在是校jǐng,陶白的心事又上来了。
孙正中料想陶白是为夏琳的事怕了,连忙安慰他说,白,你别哭,我们是好朋友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件事,你别怕,没出人命,一切都好说。但你要一五一十向上面说清楚。不关你的事,没有人会找你说事儿的。学生闹恋爱,这事儿在学校里太多了。又不是你让他们闹的。夏琳那丫头,我晓得,疯得很。你别怕,最多也就是你这个班主任管事儿不到位罢了。
正中还不知道夏琳是为了陶白去自杀的。这事儿怎么跟他说呢?
四眼儿李峥是全都知道了,昨晚上在医院里,李峥就冷笑着对他讲了,陶白,你太不应该了。夏琳才是个十七岁的小女生。
李峥一直叫她的班主任陶白,从没有喊过他陶老师。一到水廓中学念高中就这样。这是陶白没有办法的事。陶白隐隐感觉到李峥对他有过想法。可是陶白不为所动。
陶白烦,一个大学生,怎么一落到乡村中学就有那么多麻烦,竟然有几分危险,像踩到地雷阵似的,冷不丁一个女高中生就会对你发动起猛烈的进攻。胆子小的,在作文本里夹上情书,料定你一个年轻的老师也不好意思公开在课堂上讲出来。胆子大的,总是搬出各种借口往陶白的宿舍里钻,都一点儿脸都不要了。
23岁的大学毕业生陶白,现在才明白,当初辅导员跟他讲的话应该听进去的:别图眼前的一点热闹,人活着,要撑很久时rì哩,不是一天两天。你一个人就这么不管不顾冒冒失失地跑到乡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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