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地处东南沿海地区,自古就是穷山恶水,有着“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说法,传说中的南疆十万大山也包括了这里,也是古时的闽越国的所在。处在东南丘陵边上,到如今,虽然随着科技的发展,不像以前那般穷山恶水,到底也是有点儿交通不便。
安惠县便是这样一个被群山环抱着的小县城,如果从上空看,安惠县城就像一条落在大山凹中的狭长的东北西南走向的绸缎,还真是五颜六sè的。
在这样的县城的西北部,一个个的小山丘连绵,绿树成荫。这里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即使在这盛夏时节,这里的山中也是有着几分难得的yīn凉,然而,这份yīn凉在暴风雨来临之际便会被毫不留情地破坏干净,又闷又热的天气,yīn沉沉的天空仿佛在看人们的笑话。
树林茂密的山中小道,此时正走着一条长长的队伍,人们带着各样的神情,有的虔诚,有的兴奋,有的着急。
在这样的队伍中,有一对情侣正亲密地靠在一起,随着队伍慢慢朝前走去。两个人大概十七八岁,男的戴着个黑边眼镜,显得很斯文;女的则扎着个马尾,显得活泼可爱。男孩一手提着个袋子,里面是些烧香拜佛祭祀的东西,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团扇,正“呼啦、呼啦”地给自己以及抱着自己手臂,整个身体却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扇风,女孩则像小猫一样有些慵懒的神情,似乎有点困意。
“喂,别靠得这么紧啦。”男孩有点尴尬的说道。
“有什么关系嘛,我喜欢。”女孩是一如既往地耍赖。
男孩无可奈何,“可是现在不是很热么?这么靠着会更热的吧,乖,松开一点点。”
“好啦好啦,真是小气。”女孩可爱地撅起了水嫩的小嘴,放松了点,“这样可以了吧!哼”
男孩用团扇轻轻点了下女孩的头,“好啦好啦,快点走吧。”
女孩吐了吐小舌头,道:“都走了好久了,腿好疼啊,我要休息!”
“嘛,就快到了,再坚持下好不好?马上就到平山寺了。”男孩鼓励道。
“好吧。”女孩无奈地道。
中国的寺庙,大多是要建在这山岭之中的,道观也是如此,大抵是象征着远离尘世,不问世事,一心向佛、道了吧。
总之,平山寺就是修建在这山林之中,而这个时候,正是平山寺十几年来最大的盛典:启建万佛法会召开的时候,说起安惠的平山寺那可是历史悠久的寺庙了。始建于916年(后梁贞明二年),历经修废。到1371年(明洪武四年)僧南洲重建,后圯废。明末邑人按察使刘望海之孙刘宁重建,因寺地处东平山,故改名“平山寺”,其孙刘作悔后又重修。民国又修葺。1966年“特殊时期”中被毁,仅留石塔。
1988年,曾在平山寺习经、后到新加坡的晴晖法师有感于该寺久废,因而发起捐献,并得到海外侨亲陈慧中、陈妙馨居士施助,经过三年修建,1991年梵宇重放光彩。1997年以来,照圆法师主持平山寺,发动海内外信众铺设平山水泥路,建斋堂、放生池、照墙及寺宇屏等附属设施,使寺宇规模更为恢宏。
而这山路上的队伍,表示从安惠县城中徒步走来的信徒或者香客了。
前面提到过的男孩名叫肖达,女孩名叫曾媛媛,都是安惠一中的学生,这次暑假过后便升入高三了。
“肖达,我好累啊,能不能休息一会儿?”曾媛媛说道,一如既往地向着身旁的男友撒娇。
“媛媛,就快到了啊,再坚持一下好么?”肖达鼓励道。
“不要不要,就不坚持。”曾媛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肖达脸上流露出无奈地笑容,“嗯,那再坚持一会儿到了就给你奖励啦!”
“真的吗,什么奖励?”
“保密。”
“啊,真是的!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奖励来,先说好了,不让我满意可不行噢!”
“是,是。媛媛大人。”
“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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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下午两点半左右,豆大的雨滴刷地落了下来,砸得树叶噼里啪啦地响,山道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土路部分已经满是泥泞,根本走不了路。两人无奈只能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靠在树叶茂密的树下撑着伞依偎在一起。还好山上并没有打雷,算是他们的幸运吧。
“呐,肖达,以前,”曾媛媛有些yù言又止。
“怎么了么?想说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次,要不要去看一下他们啊?”曾媛媛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烁,有些害怕,又有点决心的样子。
“不好吧,”肖达神sè紧张,仿佛有点害怕,“那么久了,还要去打扰他们么?”
“可是,可是,我害怕啊…”女孩颤抖的声音比噼里啪啦雨声还令人印象深刻。
“别说了。”男孩颤抖的手也出卖了他的心情。
“不,我要说,一年前先是小雨和小雪,然后三个月前是小轩和缘他们两个,咱们六个人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啊!我真的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也会…”女孩没有说完,因为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男孩用颤抖的双手抱着女孩的头,只是安慰着她,“放心吧,那些都只是意外,咱们不会有事,现在寺里的菩萨都很灵的,况且小轩和缘也是在这寺里,他们总会保佑咱们的吧?所以媛媛乖,别再哭了啊。”
“嗯,他们会保佑咱们的。他们会保佑咱们。”女孩仿佛心理暗示似地对自己说道。
“嗯。”男孩看着眼前的大雨,却有点不安。
两人间陷入了沉默,只有女孩的微微啜泣的声音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时隐时现。
突然,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声音,像是有人在树林里奔跑,树枝树叶相互摩擦还有划破丝绸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惊到了陷入了沉默的两人。突然,一个衣着整洁却浑身湿透的美少年从两人面前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紧接着又从那丛灌木里钻出了一个衣着整洁却同样浑身湿透的女人出来。少年大概有十六七岁,穿着湿透了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上顶着一只浑身湿透却睡得死死的蓝sè两条尾巴的怪猫,一头湿透了的头发披散在脸上,他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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