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盔甲无法覆盖的喉间留下一个突兀的白点。
这就是“陷阵营”为数不多的缺陷之一。
然而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样,孙策能在没有一个养马场的江东弄到五百匹标准以上的战马算他了得,但这也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只是这个“标准以上”,却并不具备负重“陷阵营”那种程度重量的精钢战甲的体力与耐力,无论是那副战甲是要加诸在自己身上还是仅仅由背上的骑士来背负,即这支骑兵不能当作重骑兵来使用,否则绝对无法撑过一盏茶的时间。虽然仍能借助马匹的冲力来冲阵,但面对“陷阵营”这种钢铁墙壁时却无能无力。骑兵的最大优势无法发挥,这才是我最大的要害。
这一点我清楚,战阵经验比我更丰富的高顺更加心知肚明。
所以就在我掀翻第一个重甲士的瞬间,对方并不紧密的方阵间隙里就已翻滚出一个并没有装备重甲的兵士,手持短刀砍向我胯下奔驰的马腿。我纵马轻轻一跃,避开马蹄下的短刀,却没有及时向下突刺,因为我还要用我手中的木枪抵挡最外层重甲士的挑刺,同时夹紧马腹腰间用力,用旋开身体的方式躲避由方阵最中间激射而出的利箭。
厉害!我暗暗心凛。高顺居然没有让全员都装备重甲,而是牺牲部分攻击力转变灵活性,以快打快,再加以长枪弓矢的辅助,战斗力竟能更上一个台阶,令我无暇他顾,抑制住了我最大的凭借!
真不愧是师父帐下的头号骁将。
连我都闪躲得如此辛苦,身后的那群新兵蛋子就更不必说,不必回头,我就能轻易听见一片凄惨的人嘶马鸣,可以想见背后的场面是何等的人仰马翻。
“杀命!”我大吼,无暇点算弟兄们的“伤亡”情况,在来不及滚回铁壁阵中的短刀手背上划上一枪。
为数一千人能组成的方阵并不算厚实,以骑兵的超高速一冲便过,现在我们站在了“陷阵营”刚刚列阵的地方,与在另一边冲阵的太史慈迅速会合。
我向后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仅仅一次冲阵,就让我原本五百骑的人马就几乎少了一半,粗略估计应该是两百人上下。对面的“伤亡”情况我不清楚,但即使敌我双方的“伤亡”人数相当,我也陷入了极恶劣的境地。同样是两百人,他高顺消耗得起,我可耗不起。
太史慈策马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问:“将军,现在怎么办?”
怎办?我无奈耸耸肩。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举白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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