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长剑一挺,长剑化作一抹白光,在闪电之中显得尤为刺眼。长剑刺破层层雨幕,将一个个雨滴击打成无数更小的余地,直往飞身往吕霜心口刺去!
吕霜心性已经变了,她已经不想杀蕙儿了,但也不会束手就缚。一见对方长剑袭来,她立即挥舞短剑格挡。
毕竟她们的武艺差不多,一方全力以赴,一方被动格挡,心里还有了杂念,不一会儿,吕霜完全陷入劣势!若不是因为天气和衣服,蕙儿不能发挥出真正水平,只怕她早死好几次了。但即便是这样,她也险象环生。
吕霜脸色一变,忙出手防御。她的心境变了,已经不再想杀死对方,所以有所保留,一边退却,一边道:“我们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还是放手吧!”
蕙儿挥出一剑,怒叫道:“你没必要杀我,我却有必要杀你!看剑!”
吕霜已经退无可退,她身后是一块六尺多高的石头,见对方这一剑势师犀利,角度刁钻,不管是左躲还是右闪都无法避过,忙往后弹跳一步,双脚踩到石头上,之后奋力一跃,身子陡然间飞起一丈多高,如同跃龙门的鲤鱼一般,往蕙儿身后跃去。
这一招仓促之间用处,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高度不够。
蕙儿见了,眼中露出兴奋的眼神,长剑一收,往上一举,就要给吕霜来个剖腹!
一边儿的琳儿心都凉了,这下子小姐可没处躲了!她尖声道:“小姐!”
吕霜的心也凉了,这下子完了,必死无疑!
却不想,吕霜飞鱼转身带起了无数雨滴,其中有那么几颗好死不死地斜斜地直奔蕙儿眼珠而去!雨滴被吕霜带动,速度可比下雨快多了,打得蕙儿眼珠生疼,条件反射般的闭眼,双手也不受控制的回收捂住眼睛。
于是,吕霜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剑。
在蕙儿身后稳稳地落地,之后她立即转身,见蕙儿正擦眼睛呢,她才有空看一看身上的伤势。还好,只是小腹上划出了一丝血痕,衣服被宝剑划破。
她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不由怒从心头起,恶性胆边生,怒视着已经擦完眼睛转过身来的蕙儿,道:“我已经让了你十几招了,不要逼我,我不想伤你,可是……也不想被你所伤!”
蕙儿努力睁着通红的眼珠,刚才那几颗雨点儿真要命,打得她两眼泪水直冒,眼皮都有些浮肿,眼圈也红了。她不依不饶,咬牙切齿地道:“没求你让着我!”说话间,又刺出两剑。
这下可好,俩疯婆娘都红了眼珠子,不过一个是被泥水砂的,一个是被雨点打的。
吕霜也顾不得许多了,她发现,自己诚心想让,对方不依不饶,再不全力以赴,只怕一会儿就得挂,想见田凡下一面都不可能了!于是,俩女人又全力斗在一起。
此时的田凡刚刚回到府门口,巧之又巧的,王孜派出的几个人都没找到他。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田凡非常不爽地道:“嘿,这雨真大!”
他们没带雨具,一个个全身都湿透了,跟落汤鸡似的,那叫一个狼狈!
见是他回来了,门子忙上前接过马匹,急切地道:“公子,快去看看吧,两位夫人打起来了!”
田凡一愣,奇道:“两位夫人?哪来的两位夫人?什么两位夫人打起来了?”
门子急得直跳脚,道:“公子啊,是蕙儿夫人和昨天刚入府的那位夫人,她们见面就打起来了。王护卫和朱护卫派人去找你了,现在正急得跳脚呢!”
田凡只听了前两句,顿时大惊失色,忙撇开长腿往内院跑去。蕙儿和吕霜的武艺他都见过,那都是厉害人物啊,她们打起来,万一收不住手,一个不留神就要出大事的!
那门子跳着脚大喊道:“公子,在内院,内院的小花园里!”
史阿和唐老爷子忙跟上去,那门子却拉住了他们俩,道:“二位,你们不能去!”
两人一愣,史阿挣脱了他的手,急道:“为何?伯光不会武艺,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门子再次拉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史阿一愣,顿时明白过来,白净的脸上不由一红。摸摸鼻子,他看了看唐老爷子,道:“唐老,今日无事,天气又挺冷,不如烫上一壶酒,晚辈陪你喝两杯,如何?”
唐老爷子捋须点头,笑道:“正合我意!不过……”他甩甩湿透的衣服,一片水珠飞扬,摇头苦笑道:“先换件衣服吧,这样喝酒,再好的酒也喝不出好儿来!”
不说他们喝酒吹牛,单说田凡那边。
当田凡跑到内院儿门口时,听见一声痛吟和一声尖叫,还有琳儿惊惶地喊声!
“小姐!”
田凡顿时麻了爪,自己还是晚来了几步,还是出事了!
他大步跑起,带起一片水珠,厉声吼道:“都给我住手!”
一进内院,他顿时看见了雨幕中的三个人影,忙加快脚步直奔她们而去。
几步赶到三人近前,田凡终于看清了三个人的样子。
丫鬟琳儿还好,虽然全身湿透,发髻也乱了,好在不是那么狼狈。而蕙儿和吕霜就要严重的多了,她们二人不但全身湿透,曲线毕露,秀发散乱的披散在头上,上面还粘着几片树叶,而且浑身血迹斑斑。雨水冲刷,将血迹冲淡,可是她们落脚的地上,留下的是一个个浅浅的血脚印,虽然很淡,但是触目惊心!
而小花园儿也被她俩祸祸的够呛,要不是那几块石头还在,田凡几乎认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田凡暗暗咬牙,败家娘们儿啊,真是败家娘们儿!要是老爷子知道他心爱的几颗牡丹树没了,还不得心疼的吐血呀?
明知田凡来了,可是两个女子都没有停下手脚的意思,依旧奋力搏斗。蕙儿只想快点杀死对方,而吕霜也打发了性子,顾不得许多了!她们的衣服上都有多个裂口,除了少数为兵刃切割而成之外,其余都是因为襦裙不方便打斗,她们打发了性子之后奋力挣开的。反正内院儿里没有男人,大家都是女人,啥不好意思的?
见两人都活蹦乱跳的,田凡放心了许多。可是,再仔细一看,田凡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人啊?发起飙来连春光乍泄都不顾了?得亏王孜和朱渊见机得快,不然自己亏死了!
见她们还在耍性子,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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