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冬雨(2)
晚上,就由范毅负责来照看吉运来。<ww。ienG。com>
范毅倒也不敢大意,每隔四小时就起来为吉运来换药。吉运来一个劲儿地道谢:“谢谢喽,添麻烦喽。”其它话则不多说,时不时哼哼几句。
夜里,当范毅第二次起来帮他换药时,屋外哗哗地又下起了大雨。
天一亮,雨停了。
吴会计一早赶过来说,早饭就别整了,康主任在家里弄好会送过来,村里已经找好人了,吃完饭就把老吉送出去。
吉运来躺在床上听见,脸上微微有了点喜sè,一叠声地又是感谢。
老康来时,手里提着一个木制的大食盒。一进门就说:“坏了,坏了!出不去了,出不去了!路断了。”
原来。今天一早村里有人去镇上赶墟,刚过了华源村不远,就发现有一面山坡,由于暴雨的冲刷而整体崩塌,山路就此断绝。
吉运来焦急地问:“要多长时间能修得好?”
康主任沉吟着说:“修路嘛,起码也得等到天晴,从现在我掌握的情况看,最快也要一个礼拜。范同志,这一下,吴村长他们可能也要被隔在村外了。”
后面一句话,康主任是冲范毅说的。范毅点点头,望着吉运来说:“隔在外面问题倒不大,像老吉,被隔在这里,身体上可不要有什么大的内伤才好。”
……
接下来几天,雨水仍然下下停停,就是不利落。
吉运来的伤势,包得好过来看过几次,说是内伤已好,不必再喝药,只需要继续敷他的草药膏,再过个十来天,一定能下地走。
可范毅再细一看吉运来的身体情况,似乎又不是那么乐观。他左脚根本无法落地,一碰就直叫痛,还直说头晕。
这个包得好,有准没准呀?范毅心里嘀咕。
又一天,闲聊时,康主任问:“老吉,今天头不晕吧,跟我们说说,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干嘛打你?”
吉运来咧嘴笑笑说:“见笑喽,见笑喽。我们吧,一行三人,本是生意上的伙伴,他们俩是外省来的。这一次,我带他们一起来拉法镇办货,可惜不理想,没办成,他们俩人就非要让我赔偿损失,说,全是我出的注意,就要让我负责……”
康主任抢过话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喔,亏了,让你赔,赚了呢?算谁的?老吉,你这是交友不慎啊!”
吉运来点着头说:“是是是,朋友没交好,所以才遭此一劫哪!”
康主任问说:“老吉,他们除了打你,是不是还抢了你的东西?你的财物?”
吉运来惊奇地瞪眼看着康主任说:“你怎么知道,简直神了!”
康主任得意地说:“嘿嘿嘿,我干的就是这一行的嘛。你想想,谁人外出时,身边不都得有点儿随身物品这些小零碎?你自己看看,你身上有吗?”
“你身边,连一个随身的包包都没有,身子倒拎起来抖,也抖不出半分钱,这还不说明问题?再说,你们这些从外面进来的人,又是做生意的,谁身上还没有一个手机?可这你也没有。那还不明摆着?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吉运来对康主任佩服得五体投地,抓着康主任的手说:“康主任,你就是神探啊,你就是福尔摩斯啊。”
康主任倒不知福尔摩斯是谁,但听来肯定是好话,大为受用,不禁哈哈大笑。
范毅方才听吉运来说到,他们几个人是来拉法镇办货,很担心他们也是为来年做野生菌生意前来踩路子,于是问道:“老吉,你们到镇里来办什么货?”
吉运来马上回答说:“喔,是山货,什么名贵药材、动物皮毛什么的。”
范毅松了口气,沉吟着说:“没听说过,我在村里住了快一年了,从没听说过这附近盛产什么名贵药材。至于动物皮毛,那就更扯了,这里最大的动物,除了家畜,不过就是花脸獐、野鸡、野兔之类,哪有皮毛让你们收?”
康主任也说:“是呀,我们当地人的习惯,吃肉都是带皮吃的,哪有皮子好卖嘛?”
吉运来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就是因为收不到货,所以他们才打我,还抢了我的手机和钱包当赔偿嘛。哎哟。哎哟,这头怎么又晕起来了,我得躺会儿。”
范毅还想再问几句,可见老吉又犯了头晕,只得作罢。
……
一天午后,范毅正与老吉在屋里闲坐,人影一闪,进来了一人,叫了声:“范同志。”
范毅抬头一看,惊叫道:“哟,吴村长,回来了?”
吴村长前几天去县里水泥厂联系水泥,回来时进村的路却毁了。范毅在心里盘算,起码还有几天才能回来,不想今天就见面了。
紧跟着,范毅又问:“路通了?”
老吉一听此问,立刻也竖起了耳朵。
吴村长笑了笑说:“没有。这次回来,可费了劲儿了。我们是从打鼓镇绕道上水岭村回来的,昨天后半夜才拢的家,一直睡到现在。”
然后,吴村长就与范毅谈起了水泥的事儿,说:“这次已经和水泥厂说好了,他们分批运过来,交货地点由我们定。只是每次来的车费和水泥钱要先给,先收钱才起运。”
范毅想一想说:“吴村长,这样做太麻烦了。我们出去一趟多不容易,不能老这么一趟一趟地往水泥厂跑。”
吴村长搓着手笑着说:“我主要是怕被他们骗,这样做呢,把稳一点。”
范毅说:“他们也是一家正规的厂子,我以前问过县国税局的人,有他们帮忙盯着,水泥厂不会骗我们的钱,倒是质量上我们自己要把把关。我看,咱们可以这样办,先付80%预付款,最后货清了,质量上也行,再结清货款。”
当天夜里,范毅一觉醒来,和往常一样一时又睡不着,只好闭着眼想心事儿。
村里生活很枯燥,天一黑,如果不喝酒打牌,就只能早早睡觉,经常是半夜里就能醒一回,只能在床上躺着胡思乱想,然后才能重新睡到天亮。
迷迷糊糊之际,范毅突然听到轻轻地“吱呀”一声门响,一惊,睡意全消,范毅探头一看下床,空了,老吉出去了?
一转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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