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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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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星期六,这是一个啥日子?(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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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这是一个啥rì子?(上)

    转眼,炎热的夏天进入了尾声。

    周六一大早,范毅冲了个凉,换上全套的自行车骑行装束,骑着一辆山地车出门了。

    目的地只有一个,西山。

    西山,巍峨矗立于泰明市城西栖云湖畔,其风景区全部集中在前山,一条旅游专线一直通向山顶。沿山脚另有一条柏油公路则能沿着栖云湖绕过山嘴通到后山。

    后山人烟较少,只有一个小渔村远远隐没于山环水绕之间。

    就在刚刚绕过山嘴,远远还望不到小渔村的一处山凹里,沿绿树成yīn的山坡稀稀疏疏分布着十几幢建筑,一眼看去,多是别墅样式,只有其中两幢不大的建筑,一幢看起来像是职工宿舍,一幢像是办公楼。整个建筑群被一道浅浅的灌木篱笆所掩护,一道从西山汩汩而下的小溪,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所有要进入这片建筑群的车辆和人员,只能是通过前边一座古sè古香的拱桥,再经过一扇常年关闭的镂空铁门,最终才能得以一睹小区内的芳颜。

    铁门上方正悬着一块半月形的木匾,上面写有三个大字――兰会所。

    骑着车,范毅故意没停,一直骑过了拱桥,这才推着车挨近铁门,试着在门上推了推。

    “干什么的?”一名保安怀疑地上下打量着范毅,从门后的值班室里走出来问。

    “您好,能不能进去看看?”范毅故意学着用一种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

    “你干嘛的?”

    “我是学生,来旅游观光。”

    “学生?”那保安上下打量范毅,见他头戴头盔,身着自行车服,背后还背着一只沉沉的金黄sè双肩包,又推着车,jǐng惕的神sè舒缓下来,一丝不屑起而代之。

    “这里不是风景区,不对外开放的,快走、快走。”

    “师傅,我看这里面景sè挺美的,就让我进去拍两张照片,成不?”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告诉你,这是有钱人才让进的地方,赶紧走!”保安说完话,一转身进了值班室,“咣当”一声关上了门,懒得再理范毅。

    范毅掏出相机,隔着铁门,冲里面装模作样咔嚓咔嚓照了一通,这才骑上车,走人。

    这已经不是范毅第一次在此被拒了。之前,他想过各种办法,装成是来搞推销的、看房的,问路的、找工作的,等等等等,却没一次能成功进入这道并不算太结实的大门。

    大门里有什么?

    “有钱人”,这是范毅此次得到的最重要的一个信息,可似乎又是个毫无用处的信息。

    范毅骑着车,继续朝远处的渔村慢慢驶去。

    想着刚才的保安,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范毅不禁想起,似乎曾经有人说过,每个保安其实都是哲学家,他们每天都在问着三个考问了哲学界很多年的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

    这样想着,心里有了些浅浅的笑意。一会儿的功夫,小渔村就到了。

    径直骑到一户小院门前,范毅边推开院门朝里走,边冲里面喊道:“张老师,张老师,在家吗?”

    闻声从敞开着的堂屋里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红光满面,笑着说:“小范来了。”

    “张老师,我来看看您。”范毅停好车,迎着张老师走过去。这时,从张老师身后闪出一个英俊的高个儿,范毅定睛一看,原来认识。

    “党项军!”范毅对着那人打招呼。

    那人却愣了一愣,显然一下没有认出范毅。

    “你是……”他在极力地思索。

    “范毅,记得吗?去年,抓小偷,咱们还一同送过一小孩回家呢。”

    “哦,是你呀。你怎么会到这儿?”

    范毅心想,靠,看来jǐng察也是哲学家!

    “噢,张老师是我大学里的体育老师,我还跟他学过一些擒拿呢。”在“哲学家”的面前,范毅还是不得不做了尽量简单的解释。

    在张老师的招呼下,两人进了屋。

    “今天是个啥好rì子嘛,你们两个娃娃都想起来看我!中午,我让你们师娘整了花椒鱼,咱们爷几个儿好好喝一杯。”话音才落,张老师又一拍巴掌吧叹道:“哎哟,可惜喽!看我这记xìng,小范是不喝酒的,小党嘛,下午还得值班,你俩看来都喝不成,扫兴、扫兴!”两位年轻人相视一笑,并未答话。

    范毅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两瓶五粮液放在桌上,说:“张老师,知道你只爱喝清香型的,给您带了两瓶。”

    “哟,这是好酒嘛,今天中午有口福喽!”张老师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开始扯其中一瓶的包装。

    三人聊了一阵,张老师从中一介绍,原来,范毅和党项军都是从学校起就跟着张老师学擒拿的,只是一直没见过面,今天总算是认了宗了。

    说起来,倒是党项军从师还要早一点,当年在jǐng校时,张老师是学校特聘的武术教官之一,几年下来,党项军跟着张老师,在近身擒拿上着实下了一方功夫。范毅却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早锻炼时,看到张老师在练功,加之当时张老师刚好又是负责本班教学的体育教师,就经过自己这么好一阵死缠烂磨,才并不算是很正式地跟着张老师学了一点皮毛。要论起真功夫,那是无法与党项军相比的。

    前两年张老师退休后,就回到栖云湖畔的老家,一直住在这儿逸享天年。范毅时常会抽空过来看看他。

    师徒三人边吃着,党项军想起刚才范毅提到的那个孩子,于是赞道:“对了,范毅,那天帮你的那小孩可真不错呢,品质好,有胆气!”

    “可不,要没他,我那天可得吃个哑巴亏。”

    看着张老师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范毅就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

    “不错、不错,这样的孩子可得好好培养。”张老师连连点头说。

    见张老师放下喝空了的酒杯,范毅忙为张老师重新倒上酒,张老师抹了一把嘴,叹道:“想不到,这老了、老了,还碰到你们两个小年轻,这就是缘分呀。”

    话锋一转,张老师说:“人嘛,就是要有那么一点胆气,有那么一点侠气。你们两人,我看,骨子里都有着三分那个意思。特别是小党,人在jǐng界,如果没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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