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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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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答案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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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理一理、想一想,他甚至想像着自己就是一条平心静气、正在慢慢长大的鳄鱼,他要等,他必须等!他要在最关键的时刻能保证一击中的,所以他需要等。

    大四刚刚开始时,教授古代文学史的张教授不容置疑地建议他报考自己的研究生,并断言假以时rì,在他的调教下,范毅学业上必有大成。这时的范毅,刚好又在为不能再“等”而苦恼,一听之下就欣然同意了,因为,这样一来,至少,他又可以再“等”个三年。于是他玩命地背起了英语单词,这是他的命门所在,从中学到大学,无论怎么努力,英语就是不见起sè。可是,报考研究生,英语不过关那可不成。

    在这左一次、右一次的苦等中,有时,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分清楚,自己究竟是在等待还是在逃避?

    转机出现在了去年全省招考公务员报名时,一天晚上,同窗好友孙涛拉着范毅到校门外小吃一条街上吃烧烤。

    “范儿,毕业后想过去哪儿发展了吗?”

    “就是还没想好,这不一直还在准备考研嘛。你呢?”

    “我决定去报考公务员。”孙涛喝了口啤酒。“我小叔在省工商局当处长,今年省工商局要招俩公务员,我已经报了名了。”

    孙涛神秘地凑过来小声说:“我告你,我叔说了,只要过了笔试,一定想办法帮到我。”说着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内敲打了一下说:“不出意外的话,这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那好哇,以后哥们儿要是混不下去,流落街头做点小生意糊口,你可得罩着。”

    “那是。咱俩谁跟谁呀!”孙涛也不客气,大包大揽地说,抿了抿嘴,他关心地问:“唉,我说,你就不想也考考公务员?”

    “得了吧,我有一颗zìyóu的心,还想着继续翱翔,我当心,我那散漫惯了的个xìng,在那种呆板的地方怎能安放得下。”范毅拿腔拿调地调侃。

    “切,一切个xìng在现实面前都必然会被击个粉碎!”

    范毅不说话,只是笑笑,抿了口酸nǎi。他不喝酒,一直就是这样。这倒并不是生理上原因,完全是一种心理上的抗拒和坚持。自从父亲因为酒后驾驶出了车祸后,喝酒与开车几乎就让他有着本能的排斥,虽然这样的抗拒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唉,我告你。今年报考公务员,你知道最热门的岗位是哪一个吗?”

    “不会是你们省工商局吧。”

    “那不是,我告诉你,是省国税局的一个办公室秘书岗位。”

    “秘书?这有什么可热的?”

    “切,你不懂了吧?俗话怎么说的?噢,财政是爹、银行是娘,工商、税务是两条大灰狼。大灰狼,你了(解)?”

    “我了,不就是油水足、手段狠嘛。”

    “你看,你看,皮毛了吧!那是权力,是对小到一个小个体户,大到一家大企业,大小通吃、生杀予夺的权力!”

    “有那么厉害吗?!”

    “不懂了吧,说是两条大灰狼,其实凭我这段时间的研究下来看,我看只有税务才算得上是一条独狼、头狼。工商嘛,基本上只能让人痛,不会让人死,出不了人命的;税务就不同了,不弄则已,一弄,就能连根带叶一齐拔起,要了你的命。”

    “真有这么厉害?!”

    “说了你别不信!这一阵子,我可是做了深入的研究。说起来,这税务,狠着哪!弄起人来,连本带利,连本带利知道吗?它要弄你,就得是连本带利,那你还不死!”

    范毅心里不由地动了一下。

    回到家,范毅像着魔了一般整晚上坐在电脑前上网收集有关税务方面的各种资料来看。一个礼拜后,范毅报名了,目标正是省国税局办公室秘书岗位。

    真到报名后,时间就显得有点紧了。想考碗的同学早在年头就在认真准备,据说,本校外系有一哥们儿更是夸张,从大学入学第一天就立志考碗,四年来准备那叫一个瓷实,恨不能把所有有关公务员考试的书籍、资料都过了几遍。相较之下,范毅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这可是打从记事读书以来面对各种类型考试时,范毅第一次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考研那事怎么办?当然,范毅也不敢说不去考就不去。想着张教授认真专注的神态,想着在考公务员这事上自己的仓促上马,范毅只好来个两手抓,两手都不能软。重新把时间排了排,刚好,都不冲突,今年底考碗笔试,明年1月份考研笔试,过关的话明年3月份考碗才面试,只要把时间统筹好、安排得有效率一点,希望两不误吧。

    这边,范毅在摩拳擦掌,可他不知道的是,原本,他将像大多数热血青年一样,只不过是这场看似公平且jīng彩的大戏中的又一名打酱油者。

    这就要从省局办公室倪宽副主任说起了。办公室一把手老陈,那是范局长的铁杆幕僚,范局长大事小情、出出进进总离不开他,于是,对办公室的rì常工作,老陈就没多少时间、也没多少心思来细细过问了,一股脑全丢给了倪副主任。倪副主任是这么一个人,有才、有胆,没德、没气量。

    一开始,倪副主任总盼着陈主任能占着与范局长的关系快点再高升一步,好尽快让路、给自己腾出位置,干起活来倒也确实卖力。可人算不如天算,近几年国家在用人政策上出现了大的调整,从正处级再想往上升一级,原则上就非得经过考试不可。老陈也的确参加了两回考试,无奈均是铩羽而归,从此不再做通过考试升级之想,只想一门心思保住既得利益,混到退休提个副厅级巡视员解决待遇了事。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心事拿云的倪副主任了。

    在工作中,除了埋头干活,有时偶尔还能从老陈那里得到点小恩小惠外,前途可谓是一片茫然。想改弦易帜换个部门另求发展,转弯抹角提了几次,老陈还抓住不放,就这么熬了几年。熬来熬去,嫁不出去的女儿熬成了仇,倪副主任渐渐对老陈的尊重就淡了,有的只是越来越浓的恨意,顺带着也就恨上了老陈的后台范局长。

    倪副主任不只一遍地暗自在心里咒骂:“什么风清气正、什么选贤任能!狗屁!都是说给别人听的,选来选去,还是只会用身边的这几个乌龟王八。龟儿子,中国老百姓就是笨,历来就只反贪官、不反皇帝,蠢嘛!主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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