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样经历的人才能够理解的。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感觉到它的真实存在。”
婷婷的泪水滴答在键盘上。宋子良的泪水滴落在婷婷的头发上……
“说句实话,我想念我的子良,我的楠楠。他们在我心里搁挂了六年多,子良每次来寺院看我。对我都是痛。他对我安慰的话语,不仅不能使我得到安慰。只能增加我的思念,我的牵挂,我的痛苦。萍萍的到来,更使我寝食不安,我懊悔的心,在每次见到她后,就像刀子在搅,我拆散了一对鸳鸯,拆散了一个家庭。萍萍越是原谅我,我越是感到惭愧,感到对不起她。感觉到自己罪该万死,孰不可忍。我感谢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感谢佛祖的宽宏大量。阿弥陀佛。”
叶婷婷再也打不下去看,她的手在哆嗉。
“有一个晚上,大约半夜时分,我突然发神经似的,就摸黑跑到了卫红的坟上。猫头鹰的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然而,我什么也不怕,因为,我连死都不怕。结果我在卫红的坟旁睡着了,等公婆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天明了。他们横拖硬拉的把我领了回去,我病了,在床上躺了三天。我在她们的精心照料下,不仅没有死,而且也没有受到其它的伤害。每天来静慈寺上香祷告的人不下三五个,公婆将收下的灯油费,一部分用来给我看病,我也知道这些钱绝大部分来自子良和萍萍。我十分虚弱的身体,终于得到了康复。可是,我给公婆带来的麻烦和操心,实在是太多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减轻他们的负担,不愿给他们增添不必要的烦恼和惆怅,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对卫红的强烈思念。
叶婷婷冗长的叙述,常常被哭泣所打断,她感到很疲劳,还是坚持着打完最后几个文字,又把宋子良写完的几页看完,便双手合拢,举在胸前,像是在思考,像是在祷告。片刻时间,她便发出一阵轻微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宋子良看着她实在疲惫的样子,准备把她抱到床上去,由于她睡的不太沉,宋子良的细微动作惊醒了她。
她醒来后,从抽屉拿出一沓信纸,递给宋子良说:“这是我的日记,你不要改动里边的任何一个字,把它打上去。我要睡觉了。”
下边是叶婷婷日记的一小段: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早晨,我仰面躺在床上,天色昏暗,我的心情闷闷不乐。我的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卫红,我思念你,你在那里思念我吗?有人说,你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或许你已经忘记了我。不管怎样,我唯一的快乐,就是对你的思念。
我实在不能再忍受下去了,这种孤独、清苦的生活,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对不起,我想念子良,我担心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压力,再次垮下去。”
他打到这里,再也打不下去了,日记的内容很多,他准备明天接着打。
他打了个呵欠,感觉实在是困了,就关了机,然后,上了床钻进了婷婷的被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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